第23章 第 23 章

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

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

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

“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

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

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

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

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

“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

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

“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

果然……

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

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

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

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

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

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

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

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

……

应该不可能的吧?

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

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

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

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风听寒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又转而给燕祯传音道:“你说的有趣,应该不止炉鼎这回事吧。”

“有趣的确实不是这个,有趣的是我找到了当年给江家接生的稳婆,她说江清如并非江大第一个孩子,那一胎其实从江夫人肚子里剖出来两个孩子,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女婴。”

风听寒:“莫非……”

燕祯颔首:“无巧不成书,查过了,江清婉是江清如同胞的亲姐姐。”

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祯眼底一片阴翳:“江清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江二那老废物却一直拘着她,定是知晓她炉鼎之体,舍不得撒手。”

风听寒突然开口:“江清婉年岁几何?”

燕祯不知他问这干嘛,只答道:“今年刚满十七。”

还有一年。

零散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化不开的厌恶,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下一秒就要拉着他坠入冰冷的地狱。

怀里的小狐狸蜷缩成小小一团,热烘烘暖乎乎的,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眉心那簇毛,唇角微微上扬。

以前的事都会和死掉的人一起埋葬,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人生。

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豁然开朗,清凉的泉水从山涧流出,汇集成一道长长的瀑布,瀑布底下岩石光滑,围成一个小小的水潭。

这边太阳大,一路走过来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姜九安眼睛一亮,撒欢似的朝水潭飞奔而去。

傅斯乾睡饱了,看着潭水伸了伸舌头,狐狸身体到底不如自己原装的,他觉得有点渴,于是用爪子扒了扒风听寒的胳膊,指指水潭。

一人一狐狸交流起来毫无障碍,风听寒挑挑眉,抱着小狐狸往水潭边去。

燕祯目瞪口呆,呐呐地问姜九澜:“还用爪子指,那狐狸怕不是成精了吧!”

淡如幽兰的女儿家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狐狸都成精了,也不见您成精。”

“……”这是还气着呢,燕祯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不就是一时没注意吗,犯得着气这么久?”

碰了人家逆鳞不说,还非要再呼噜两把,说的就是燕祯这种人。

姜九澜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往水潭边走,摆明不想再搭理她。

燕祯一愣,末了又笑起来,小姑娘还学会瞪人了。

水潭边,风听寒把狐狸放到地上,谁知小崽子刚碰到水就踉跄着往里头栽,他连忙捏着尾巴给拽回来,等他一松手,小狐狸又要往水里跳。

风听寒无奈,只好抱着它的身体悬在半空,看着那红艳艳的小舌头一伸一缩地喝水,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喝点,长胖了就宰了你吃肉。”

小狐狸闻言转过头,狐脸懵逼。

姜九安跑到旁边蹲下,惊呼道:“这小东西好像能听懂人话!”

傅斯乾心一颤,他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完全忘了自己现在不是个人,是只狐狸。

风听寒没说话,抱着小狐狸躲开姜九安的手,姜九澜见状拍拍姜九安的肩,问道:“姐姐,水凉不凉?”

姜九安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不算太凉,你要不要试一试?”

风听寒挠了挠小狐狸的肚皮,啧啧出声:“你能听懂人话吗,蠢东西?”

傅斯乾试探着想把神魂从狐狸身上抽出,结果又一次失败了,听了风听寒的话一动都不敢动,埋头喝水。

风听寒眼底笑意更盛,嘴上不停:“蠢成这样,能听懂就怪了,是不是?”

傅斯乾:“……”

他时常会觉得,自家的小徒弟缺少社会的毒打。

姜九安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光着脚撩水玩,她轻轻挠着姜九澜的手心,这是俩人之间秘密的小动作:“特别舒服,真的不试试吗?”

姜九澜擦掉她脸上的水珠,摇了摇头:“潭水很深,姐姐小心别掉下去。”

“我才不会掉下去呢,就算掉下去了,我也会游水,能爬上来。”姜九安故意往下伸了伸脚,一脸不以为意,“这水可舒服了,滑溜溜软乎……咦,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挺硌人的。”

燕祯闻言失笑:“是不是踩到潭下的石头了?”

她说完就反应过来,这么深的水潭,哪里能叫姜九安随随便便就踩到底。

“水里有东西。”风听寒沉声道。

姜九澜立刻将姜九安拉起来,长·枪接连往下刺去,像是戳到了什么东西里面,然后丝丝缕缕的红色从潭底蔓延上来,不过片刻,潭水便变了个颜色。

姜九澜往上提了提长·枪,秀眉微蹙,转过头迟疑地看向风听寒。

风听寒目光一凛:“弄上来。”

长·枪慢慢从水中拔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逸散开来,狐狸嗅觉灵敏,傅斯乾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快被熏晕了,愣是半天才想起用法力封住嗅觉。

水潭边,姜九澜握着长·枪猛地一挑,枪尖浮出水面,将潭底的东西带上了岸。

傅斯乾翘着头看了一眼,胃内一阵翻涌,想到自己刚才喝的潭水,只恨不得吐个天翻地覆。

风听寒安抚似的捏了捏小狐狸的尖耳朵,将它的脑袋按在胸口,然后才看向水潭边。

阳光明媚,青黑色的石头宽大平整,一具泡发了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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