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谁干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眼前的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作为“罪人”,南言一头雾水的听着他白话,只觉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

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此刻好像同时爆发了起来。

南言吃痛的抬手去抓林遇的手腕,企图让他松手,不知怎的,双手刚搭在林遇的手腕上,他腿上倏地一软,整个人矮了下去。

林遇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捞他。

然后南言就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被林遇捞进了怀里。

下一刻,后背的伤因为林遇手上的力而疯狂嚎叫起来。

南言秀气的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大脑也顾不上思考了,抓着林遇胳膊的手,因为疼痛而用力的攥紧了。

林遇意识到南言的身体状况不太对,才训练一天,就吃不消成这样?

来不及多想,他先把站都站不稳的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当南言双脚离地的那一刻,林遇原本心头的那把火,突然间弱了许多。

太轻了……

林遇下意识的掂量了一下怀里人的重量,然后不经意间蹙了眉峰,薄唇也微微紧抿起来。

南言身高一米八,但皮肤白皙又过于瘦弱,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轻盈。

尽管林遇高出他一头,又比较健壮,自认为把他扛起来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松。

他轻盈的和他的身高不匹配到几乎出现了一种反差。

林遇将他放在宽大而长的木质会议桌上,他手上的动作明显轻了许多,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眼前的人给弄散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林家虐待你。”

不同刚才的质问,此时的语气更偏于责备。

南言被身上传来的痛感突突的难受,他咬着牙,迎上林遇的视线,挑起一边的眉。

没说话,却传递出【难道不是吗?】

对于南言进入林家以后遭遇的种种,不能说林遇全知晓,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但是对于“虐待”二字,林遇不认可,于是他回给南言一个压迫性的眼神。

南言瞬间更不想说话了,理都不想理。

心里只剩下五个字,【渣!真tm渣!】

于是他敛了眼神,平静地躺在会议桌上。

林遇看他的神情,以为他怕了,于是言归正传。

“我去调了监控。你去夜火的监控。”

待南言看过来,和他碰上视线,他才继续嘲讽地说。

“你看见那个叫子月的,很激动嘛!你是有多渴。”

原来是因为这个,南言自以为很懂的点点头。

“你一定是怕满足不了我,怕老三,不,是怕全家人以为你不行,是不是?”

他在说什么?

林遇压着声音怒斥,“你胡说什么!”

“你既没有暧昧对象,也没有个绯闻,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和我结婚,连我的手都没碰过。”

南言边说边回忆剧情,整本书下来,除了渣攻自以为深情的心理活动,以及虐受的煞笔行为外,从头到尾貌似真的没有什么肌肤之亲。

他是不是真不行?

南言想着想着,开始怀疑,是不是林遇根本没有那功能,才故意躲着北可言,用各种手段去掩盖自己不行的事实。

唉,这种事情,谁也不想摊上,更何况他这么一个高光人物。

南言叹口气,提议到,“你以为你演的挺好,但是估计大家都这么猜的。真要想瞒过去,让大家以为你行,其实我可以帮你。”

南言非常诚恳。

林遇脸色却越来越沉。

南言:【难道我说的太委婉了,他没听懂?】

“哦?你想怎么帮?”林遇嘴角抖了抖,差点怒极反笑,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把他办了的冲动。

这是个好机会啊,南言转了转眼珠子,狡黠地笑着说:“你给我五百万,我帮你隐瞒你那个不行的秘密,还帮你演戏,保证让所有人觉得你那方面强的不行,怎么样?”

“我需要你帮我演?嗯?”林遇说着,轻松的把会议桌上的人给翻了个面,粗暴的把南言腰间的皮带给扯了下来。

【我倒是要你看看,我行还是不行!】

“嘶……疼,你温柔点!”桌子那么硬,本来就要散架的南言又被狠狠地硌了一下。

要么说虐受文呢,连桌子都不放过他。

衣角在林遇扯开腰带的时候被翻开了,南言腰间的伤痕袒露出来。

林遇“刷”的一下,把他衣服弄上去。

白皙的背上,杂乱的痕迹展露无遗。

“诶,诶?你干什么?”南言扭着身子,护住自己的衣服,“你还没给钱呢,先开支票。”

刚被高温娴给骗了一次,同一个地方绝对不能栽两次!

林遇的眼神落在他背上,此时已经被衣服盖住了,但那伤痕仿佛还在眼前。

青紫的痕迹,错落交加,颇为触目惊心。

“我说过同意你演戏了吗?”林遇说,“你好像有什么误解。”

误解?

南言心道,【呵呵,还装!三十多岁的老处男,居然还想跟我说他多么雄伟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哦,那我就到处说你不行。”南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说,“五百万,我给你一个好名声,保证让无数人对你充满幻想。然后,我会离开,绝不碍你的眼。”

“现在对我充满幻想的人,已经数不胜数,用不着你多事。”

“那我到处说你不行,还有人对你有幻想吗?”

“……”林遇,“你真的很能……找抽。”

“反正我一无所有,存在的意义就是被虐。”

南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陈述别人的事一般,却听的林遇心脏抽动了一下。

林遇声音低了些,“你身上的伤,谁干的?”

他眼底微动,首先想到的是北锋。

于北可言而言,现在的他,确实一无所有,没工作,没钱,没地位,甚至没有自我。

北锋是他唯一的亲人,与他也断了来往。

那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虐”,像根长而硬的尖刺,在林遇的心脏狠狠地扎了一下。

南言撅了撅嘴,忿忿地说:“驴脸!”

“……”

嗯……排除了北锋。

北锋的脸够大,但是不够长。

“好好说话。”

南言回忆了一下,教官好像自我介绍来着,就说了一遍,他没记住。

“我们现在的教官,小组的临时组长。”

“刘鸣。”

“好像是这个名字。”

“……”

“林遇。”南言坐起来,忽然很认真地说,“我们这段关系里,我没有主动权。但我配合你,至少需要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管你出于什么考虑,选择和我结婚。现在我们已经是婚内了。你真的想让我做你的伴侣,还是悄无声息的结束夫夫关系,把我训练成护卫队的人一样,对林家忠心耿耿,做你的手下,为你效力。”

这一次,林遇沉默了许久。

南言表面镇定,内心咚咚咚的打鼓个不停。

说的这么直白,不知道会不会戳中这个神经病渣攻的逆鳞。

“都可以。”林遇说。

都……都可以?!

这什么狗屎回答?

林遇说:“我不相信情情爱爱那种东西。我很忙,也没时间浪费在那种没用的东西上。而你,所谓情爱那些东西,可以戒了。尤其,管好你自己,不要再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传进我的耳朵。不然……我可以帮你戒了,永久性的。”

说着,他的眼神像把刀片似的在南言身上某处闪了闪。

南言赶紧用手挡住某处。

“既然你都可以,最简单的,就是同意我说的。五百万,我帮你丰富你伟岸的形象,一个月,不,七天,不不不,三天,我就走人。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您林董不需要有伴侣,也不用担心我不安分,您说呢?”

看着林遇再次阴沉下来的脸色,不用说南言都知道,这个神经病不打算同意。

南言说:“不同意,我就到处说你不行。”

“滚。”

林遇的声音不算大,而且很平静。

南言却听出一种平静的疯感,不敢逗留,一骨碌从宽大的会议桌上下去,跑了。

南言跑出没多远,撞上了驴脸。

“你怎么在这?”驴脸第一反应先问了句,然后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从惊讶到疑惑,最后又有点生气。

“你真是队长的弟弟?”队长怎么有个这么不着调的弟弟!

南言出来的急,手里拿着腰带,衣服半敞着怀,下面的还褶皱着没有抻平。

南言往身后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很严肃的用手挡着,偷偷说:“是林董。猴急的叫我过来,把我衣服都给解了,什么也没干成。”

“林董?”驴脸点点头,合法的。

南言看情报没有传递清晰,又补充道:“不知道他是在哪受了刺激,今天还动上手了,从结婚到现在,他连我的手都没拉过。”

南言面露痛苦之色,重重地一声叹息,凑到驴脸耳边,小声说:“他呀,压根儿不行。”

这句话像个炮仗似的在驴脸耳边崩了。

啥玩意儿?那么完美的林董居然有这么大的缺陷。

果然人无完人!

林遇:有没有给我起外号?

南言微笑脸: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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