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鼠屋内,铁虎正抓起一块鸡腿大快朵颐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但面前的墨鼠却实一点也不敢露出任何冒犯的表情。
“肉烤的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能下嘴”
铁虎这样评价道,说话间又将一块鸡胸肉抓起,塞入嘴中,墨鼠递过来的筷子被晾到了一边。
“你们这里有魂师吗?”
铁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墨鼠愣了片刻,随后强压内心的喜悦,激动的说:
“魂师爷,有的,村东头那边有个婊子,仗着自己是魂师,天天欺负我们,魂师爷,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然而,墨鼠不知道的是,这个铁虎也并非是什么侠义之辈。
他今年46岁,但魂力却只有35级,在魂师圈里面也算半个废物了。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在平民堆里装逼,没办法,要是在圈子里比他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他又虚荣心强,便只能在凡人面前横行霸道。
“哦?实力怎么样?”
“魂师爷啊,小的也不太明白,她之前揍我的时候都没有用武魂,小的也看不出来她啥实力呀,不过我能隐隐感觉出来,您要比他强上许多!”
墨鼠又使出了他的经典招式一:“拍马屁”,墙头草的性格谁强就倒向谁,但就是不知,铁虎这座墙是否真如他想的结实呢?
“哦?你被揍了?详细讲讲。”
铁虎来了兴致,一位魂师不在斗魂场或者宗门里生活,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山村干什么?
“魂师爷,我憋屈啊,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大抵在五个月前,那天,墨鼠在无意中看到西尔扎提身上有一枚金魂币,便起了歪心思,用一杯桑葚汁哄骗他说是神水,喝下可以百毒不侵,单纯的西尔扎提就相信了,用一枚金魂币换取了那一杯桑葚汁。
墨鼠其实不算穷,他原本是在诺丁城做生意的,只是涉嫌恶意竞争被城主封了店铺,还缠上了官司,交了不少金魂币才脱身,怕仇家找上来才跑到这小山村定居,但他却又十分的贪财,别说是一枚金魂币,哪怕是铜魂币他都不会放过。
那天,墨鼠正在家里开心的数着金魂币的时候,他的房门直接被踹开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心地善良的西尔扎提舍不得自己喝,想让给妈妈。哈尔克孜接过神水仔细瞧了又瞧,发现这桑葚汁竟是用烂掉的桑葚榨的!
一问原因,她既愤怒又欣慰,没有责怪自己儿子,只是带着他亲自杀上门,抓着墨鼠就往死里打。
墨鼠毕竟才刚搬过来,不知道哈尔克孜是魂师,发现自己打不过的时候已经晚了,足足被揍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村长出面求她手下留情。
哈儿克孜给了村长这个面子,没有把墨鼠打死,只是要回了那杯金魂币,还有50金魂币作为赔偿。
墨鼠被揍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与他一同来的仆人在他能行动后直接要求结算工钱,不然找哈儿克孜告状,迫于压力,墨鼠不敢耍花招,只得给钱,一拿到钱,仆人也跑了。
墨鼠从小到大可没有自己独立生活过几次,没了唯一的仆人,生活举步维艰。
如此折腾下来,他身上的金魂币连百枚都凑不出来了,连他小时候生活费的零头都凑不齐。
自那以后,墨鼠便和哈尔克孜结下了梁子。
这么些月来,他一直在找机会,可她是魂师,自己一个53岁的体态臃肿的中年人,又该怎么复仇呢?
若非今天的铁虎拜访,他可能真要忍一辈子了。
“魂师爷啊,事情就是这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墨鼠将事情添油加醋,避重就轻的给铁虎讲了一遍。
“哦,有意思,我晚点再去会会她”
铁虎说罢,又吃了起来。
“这破地方,就算有魂师也强不到哪去,我也好久没和魂师打过了,今天正好练练手。”
他这样想着,一口将鸡骨咬碎,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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