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
未时的回答十分坚决,她没有选择,只能被迫接受这个霸王条约,这是他们死里逃生的唯一机会。
丧尸的嘶吼声近在耳边,不过瞬息之间她降落到丧尸群中,无数丧尸朝她扑了过来,瞬间把她淹没。
“楚……”到了嘴边的呼唤又被咽回肚中,闻择睁大了双眼,看着前赴后继的丧尸群把未时的身影扑灭,眼中流露出许久未有的悲伤。
失去了,最后一件拥有的东西也失去了。
如同在响应他的悲伤,灵府中的幻镜叫嚣着,那只藏身其中的煞鬼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负面情绪。
煞鬼声音嘶哑却难掩疯狂:【还在等什么?用我的力量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只要今日再使用一次,这个晏家的后人就会爆体而亡,他就能重获自由。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闻择的一边手臂已被那只丧尸啃食得见了骨,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还是定定注视着下方。这双眼睛逐渐染上血红,前所未有般寒冷的煞气从他体内泄出,又狂躁地扩展开,这股煞气威力巨大,将离他最近的丧尸甩了出去。
“唂唂唂!”
丧尸堆最上方的几只丧尸抬起头,正对上一对血红的双眼,闻择的眼底全是嗜血的杀伐。
灵府生出难忍的灼痛,刺激得他汗流浃背、冷汗淋漓,他的鼻孔微微外翻,面目狰狞,可一双眼此时此刻却亮得出奇。
他满脑子都回荡着一句话: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
闻择呕出一口乌黑的血液,带着赴死的念头快要降落到丧尸堆时,层层堆积的丧尸仿佛感知到了某种恐怖的力量,空洞的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恐惧。
天幕一片漆黑,下一刻一束光却从丧尸堆中冲出向天,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以迅雷之势向外扩张,顷刻间笼罩住这片区域。
“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丧尸来不及躲藏,便被淡蓝色的光芒灼烧,一整片丧尸在声嘶力竭的惨叫中化成了尘埃。
突然的变局让闻择狰狞的面容出现了松动,透过这些尘埃,他看到了一抹模糊的天蓝色。
未时被一个近似透明的护罩保护其中,没了新手保护机制,她身上的伤痕不能得到及时治愈,已经变得乌黑铁青,此时她已奄奄一息。
砰的一声闻择摔倒在她身侧,他翻了一个身,正面朝上,那只已剩白骨的手臂搭在未时的腹部,他喘了一口气,呼吸并未变得顺畅。
他吃力地抬起手,顺着未时的身体抚上她的脖子,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他才喘出第二口浊气。
未时覆盖着一层灰烬的眼睫轻轻颤动两下,她在闻择热切的目光中慢慢睁开双眼,那一层灰烬落进眼中,激得她眨眼,流出生理性眼泪。
她想抬起手去揉眼睛,手臂却触及到黏黏糊糊却又格外坚硬的物体,未时低头一看,被放在自己脖颈处血淋淋的骨头吓了一下。
顾不得眼睛的不适感,她睁大着含着泪的双眼快速看向闻择。
他们就这么躺在地面,躺在还时不时响彻着丧尸嘶吼声的荒城之中面对面对视,神秘的淡蓝色光芒像是流淌的星河,给这夜色增添了从未有过的美丽,他们也被包裹在这片蓝色中。
未时看着嘴边还挂着血流、狼狈不堪的闻择,她都快记不得这是他今日第几次吐血了,但这次吐血,让她的心里浮出了久违的恐慌感。
不是怕他死了自己就完成不了任务的恐慌,而是单纯因为他受了重伤。
闻择在她眼里看到令他厌倦的同情之色,咬了咬牙关,艰难地偏过头,提前结束了这个对视。
未时没有细想,咳嗽了两声,抬起手用袖子给他擦嘴边的血液,她的嗓音变得很嘶哑,不难听,还有些慵懒烟嗓的味道:“不要……不要再用那个镜子。”
闻择还是死死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未时终于察觉到他不对劲的脾气,用手肘撑着地板坐立起身,上半身探了过去,语气疑惑地问他:“你在……发什么脾气?”
闻择闭上眼睛,以此躲避她的目光,他松了牙关,嗓音也嘶哑,口齿不清:“你觉……得……我很弱?”
他的声带被煞气在体内冲撞受损了,此时的声音粗哑得如砂砾,并不好听。
为什么她的声音哑了也能那么好听?
未时没忍住笑了,笑得胸腔震动,呛了她一下,咳嗽了几声,吞咽了几口唾沫,她拿手指戳着他的唇下痣,“就为了这个,你要是弱怎么能一次一次救姐姐?”
耳边还充斥着丧尸的尖叫声,但这些怪物却因为蓝光无法靠近他们。
这座城是被巫咒石中的巫力控制的,丧尸一刻不消失就代表斛上并未离开城池。
他是想耗死他们。
未时觉得他们两个是真的疯了,不去找个地方治伤,而在这里苦中作乐。
思维游移间,闻择垂了下下巴,她的手指戳到他柔软的唇上。
未时定睛去看,闻择张开嘴把她的手指含了进去,他的口腔永远是湿冷的,湿冷得像是深海中的鱼、初春融化的冰霜。
未时问:“想要吸血是吗?”
但闻择只是用尖细的犬牙磨了磨她的手指,并没有咬破皮肤吸血。
不自觉的,未时想起曾在路边舔她裤腿的一只流浪小奶狗,就是现在闻择的这个样子。
当时她还去最近的便利店给小狗买了一根肉肠,拿在手里喂它吃,当做是它卖力讨好自己的奖励。
未时低头认真看着闻择的发顶,总觉得那里竖着两只耳朵。
小狗。
小狗狗。
闻择闷声痛吟了一下,面色惨白,未时从思绪中脱离,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处往内滑进,摸了一把他的后背,触摸到他黏腻的冷汗。
她苦笑了一下,心里酸涩一片:“你是要成为自己害死自己的第一人吗?”
闻择嘴硬地回:“不关你的事。”
未时还是笑,笑了一会儿她收敛了笑容,用牙齿狠狠咬破唇肉,她直接咬掉一小块后唇肉,血液汩汩冒出,灌入喉咙。
她伸手捏住闻择的下巴,低头不容分说地吻了上去。
闻择猛地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脸庞,头脑一片空白,甚至于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之前的“吻”并不能算是吻,只能算是嘴对嘴吹气,未时为了刺激伤口,让血能源源不断地流进闻择口中一直在挪动自己的唇瓣,但他不张嘴,一切都是徒劳。
未时颓败地抬起头,看着身下嘴唇艳红、发丝凌乱又一脸呆愣的闻择,可耻地想污了。
她耳尖发烫,嘴唇嗫嚅了一下,轻声问他:“张嘴会不会?”
闻择的眼神变得怪异,她惊慌解释:“给你喝几口血补充补充体力,不然后面谁御剑飞行?”
见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自己,未时凑近他,用有些诱哄的语气:“张嘴,吻一会儿就行了。”
“吻?”他疑惑。
未时不知从何回答,干脆闭起眼低头吻了下去,闻择迟疑了两秒,还是张开了嘴,感受到有血液流进口腔滋润了他干燥的口腔。
但是血液流得太慢了,他的喉咙迟迟未逢春露。
闻择抬起手抚上未时的后颈,伸出舌头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去舔了舔她的伤口,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他的内心掀起雀跃的浪花,一下一下拍动着他的心弦。
他不知厌倦地舔舐着她的伤口,将血液卷入自己的口中,胸腔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难耐的语调。
一切都脱离了未时的掌控,她完全成了被动方,被闻择“吻”得面红耳赤,还不停地冒冷汗。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厌恶这个吻。
这个吻持续了几分钟,就因为闻择过快的喘息不得已暂停,他的心跳好快,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未时担心他会猝死,推了他一把,撑着地面拉开两人的距离。
闻择嘴唇红艳得如同黄昏时天边的晚霞,眼眶也红红的,不停地在喘着气,看上去……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有点……涩情。
未时红着脸,戳了戳他的胸膛,问:“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闻择盯着她的嘴唇看,想摇头,又怕她抓到自己的把柄取笑自己,只能昧心点了点头。
未时忍着腿部的疼痛站立起身,朝闻择伸出手:“我们得赶紧往城门去,早点离开这里。”
她拉起闻择,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扶着他往城门方向去。他们不能久留,否则再有其他危险发生,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他们走了几步,心照不宣地抬起头,只见原本漆黑的天幕变成一片蓝海,隐在层云后的月亮微微露面,仿若掉进蔚蓝大海中的玉钩。
“好美。”未时感叹道。
闻择语气别扭地说:“大惊小怪。”
未时也不和他计较,笑了笑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闻择抿紧嘴唇,静默不语,同她怄气。
至少他学会了怎么吻她。
城门口。
斛上早已抱着花妍从飞鸟上飞落下地,他停在城门位置迟迟没有离开,就是为了要耗死那两人,如果他们大难不死,走到城门处也应该是身负重伤,方便他出手杀之。
看到一束诡异的蓝光冲向天穹,他眉头皱起,猜测是那对道侣施展了某种保命的术法。既然如此,他唯有等待他们出城,与之一搏。
等了一会儿,斛上没有等到未时和闻择,却感到结界外有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他面色一沉,察觉到这人修行应为金丹上阶,若是他以一敌三个深不可测之人,恐怕还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他抱稳了花妍,踏步出了城门。随着他的离开周围无形的结界快速崩解,那些丧尸的喊声也渐渐变得微不可闻。
走到一半的闻择顿下脚步,低声道:“结界消失了。”
未时微愣,环顾四周,却毫无察觉。
她真的太废材了,唉。
既然结界已消失就代表了斛上离开了这座城,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未时:“那我们趁现在快点离开。”
她说完这话,扶着闻择想继续往前,闻择却不走,而是抬头定定看着天。
未时顺着他的视线抬头去看,只见漂浮在空中的尘埃往两侧荡开,一阵浩瀚灵力朝这边震了过来,街边的一棵老树树叶扑簌而下,落了一地的叶子。
闻择用力攥住她肩膀处的衣服,似乎是在害怕?
他们并未等待太久,下一秒负手在后茕茕孑立于剑上的蓝衣男子便进了城,他的面容隐在朦胧中,看不分明。
未时却感觉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带着某种道不明的热度。
【0819,这是谁?】
系统没有应答,未时想起系统在危急关头带着刺耳电流声的话音,猜想刚才激活保命技能让他元气大伤被迫下线了。
闻择扶着她的肩膀退后两步,而半空中的蓝衣男子则在降落。
长剑直线下降,带着那道挺拔的身影一同震起地面的尘埃。
透过未散的蓝光,未时看清男子的面容:他一头墨发用玉冠半束,剩余的则披散在肩后,一双黑眸在朦胧的光中透出光亮,和未时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下是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冷薄的嘴唇。
那颗眉心殷红的痣为这张冷得至极的脸增添了几分生气,不妖不俗,足够惊艳绝尘。
未时在心里喊了句国粹,吃惊黑发黑眸的设定却不能掩盖这哥的绝色。
她和闻择挨在一起,自认为是在抱团取暖,警惕他人的明智选择。
楚霄的眸光暗淡,他上前一步,走近依偎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二人。
闻择拉着未时又退后了一步,用看入侵者的眼光看楚霄,眼里满满的警告。
楚霄并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始终看着未时,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楚未时,跟我回去。”
“?”
未时瞪大了眼,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感受到闻择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偏头和他对视,也在一瞬间想起一些事。
这人该不会……就是她的大师兄吧?
闻择在她眼中看出惊诧,随后惊诧之色又变成了更为复杂的情愫,他哑声问:“谁?”
未时莫名心头一紧,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她有些慌张地深呼吸一下,低垂着头闷声说:“好……好像是我师兄?”
楚霄嗤笑出声,声音冷极了:“怎么,下山才不过几月,就忘记了师兄?”
他的语气带着责怪,如同长辈在审问犯错的孩童。
“……”
那都是设定啊大哥。
未时不说话,装傻充愣。
楚霄不揪着这事,视线又落到闻择身上,打量了一下,沉声道:“这又是哪只你闲着无事救回来的阿猫阿狗?”
阿猫阿狗?
闻择眼中迸发出腾腾杀气,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气氛变得无比焦灼,未时被口出狂言的楚霄吓了一跳。
大哥,这可是未来的终极**oss啊,这么怒刷仇恨值真的好吗?
她抬起头,慌张地摆动着手:“他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不是不是!”
楚霄偏头盯着她,勾着唇冷笑:“不是阿猫阿狗,难不成真是你的道侣?”
道侣?!
这就言重了吧!
他们就是敌动分子和卧底的关系……
未时弱声道:“也不是……”
她这么一说便觉得右侧的视线变得寒冷恐怖起来,吓得她连忙改口:“是!是是是!”
闻择并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可以称之为道侣,但看到未时急于撇清二人关系的态度,他感到很不爽,如此一来让她承认后在自己师兄面前下不来台,他会被这种感觉讨好。
很奇怪?才没有。
一时三人都沉默下来,直到未时的大腿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使得她双腿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闻择抓着她的肩膀,又用手臂成白骨的手扶住她的腰,才让她不至于跌倒。
楚霄知道她伤得严重,不能再耽搁,又见这条小狗伤得比她更严重,便觉得其更是废物。
他抬手用力把闻择推离未时,自己弯腰横抱起未时,见闻择要追上,他回过头冷道:“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
未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整不会了,眼见二人就要打起来,她连忙挣扎,嘴上没了把门一样:“师兄,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要救人就救两个!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楚霄忽略掉她前面的几句话,只听进一句“当牛做马”,从来都是未时闯祸他给她收拾残局,如果能够驱使她,想来也不错。
“这是你说的,当牛做马。”
闻择咬牙切齿:“我不同意!”
楚霄呲笑:“外人无权插手。”
他抱着未时上了长剑,一边道:“还不跟上,是想在这里被尸毒毒成一滩脓水吗?”
闻择并不想跟上,但他感觉到未时恳求的目光,咬了咬牙,还是踩上了剑。
他们三人盘腿坐下,楚霄让二人服用了一些丹药,暂时压制住尸毒。
许是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又身中尸毒的缘故,未时疼着疼着就麻木地睡着了。她下意识想要把头偏向闻择,却被楚霄施了定身诀,定在了原位,哪边都偏不了。
闻择暗暗打量起二人,看到二人同色的衣裳和相似的长相,不知为何感到分外心烦气躁。
这种感觉很讨厌,就像最喜欢的娃娃和他人沾上了一点联系,不再独属于他。
闻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成不变的白衣,此时白衣已然污秽不堪,遍布尘土和干涸的血渍,总算是染上了一些色彩。
他突然有些庆幸未时睡着了,不然在她眼中看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自己,他也会觉得很讨厌。
长剑在空中飞行了数十里路,才隐约可见人烟,楚霄落在一处村郊,他解除了未时的定身诀,抱起未时往村庄走。
闻择头重脚轻地跟在身后,虽气但也清楚自己现在是没有多余的气力抱起未时。
三人来到一户农户家,楚霄用术法敲了敲农户的家门。
“谁啊!大晚上不让人睡觉!”不多会儿,一个农民大叔边提裤头边跑了出来。
老李打开门,看到容貌俊朗的楚霄呆愣在原处,楚霄低头看着人,“请问能留宿吗?我妹妹受伤了。”
老李这才注意到楚霄怀里还抱着一个貌美女子,更为震惊。
好家伙,他是不是做梦碰到神仙了?
一直没等到回应,楚霄和闻择都有些不耐烦,转身要走,老李见人要离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拦住人:“仙人别走啊!快进快进。”
他将人楚霄迎进门,这才注意到后边的闻择,看到闻择只剩骨头、血淋淋的手臂吓了一跳,又不敢喊出声。
能伤得那么严重还一声不吭的,不是修仙的仙人是什么?
老李回到房里把自己的老婆子叫起,两个人一起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老李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脸难堪道:“这……老夫家里实在没有空余的屋子了。”
楚霄和闻择面面相觑,闻择率先开口:“我是她道侣,我跟她同榻而眠过。”
他说这话时嘴边噙着笑意,仿若在挑衅楚霄。
楚霄的眼神变得寒冷瘆人,下一秒就能用眼刀子把人戳死似的。
他把未时放置在床榻上,“我先给她治伤。”
闻择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待,他不能用蛊虫,那样身份会败露,就这么硬生生忍着疼痛。
楚霄很快把尸毒逼出未时体外,又给她吞食了几颗大补药丹,然后看向迟迟未倒的闻择。
呵,倒是能忍。
他把一瓶丹药抛给闻择,“滚远点吃,用灵力把毒逼出体内。”
闻择抿了抿唇,站立起身坐在地面,他囫囵吞了十多颗丹药,感到身体生出舒服的微微灼热感,体内的灵力也变得越发充盈。
等到运气将毒完全逼出体内已是凌晨,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有片刻的清明。
楚霄坐在桌边饮茶,见他慢慢站立起身,肃声道:“你和小时怎么认识的?”
小时?
叫得倒是亲昵。
闻择目光厌恶,坐到另一张凳子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是她和我的事。”
楚霄笑了笑,话里带着刺:“她从小就喜欢到处救一些小动物回家,你在她眼里也是这般的存在。”
只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闻择捏紧了茶杯,迎上楚霄的眼眸,霎时间空中仿佛有火花在烧。
床榻上的人嘤咛了几句,两人的注意力被其吸引,只听未时轻声细语般的呢喃:“闻择。”
不知为何,闻择忽然觉得哪怕自己现下是一条只会吐舌头的小狗都是值得的。
这么想着,他的心底都是小犬的“汪汪”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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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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