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巧的双腿并拢,坐在马桶盖上,上面担心着自己能不能暂时安抚住琴酒,下面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一屁股坐歪然后马桶盖激情暴走。
万一这塑料玩意撑不住我的体重,我别不是被人发现的时候正一个屁股嵌在马桶里,太阳穴上血长流的样子吧?
说真的看了这么多集名柯,我也是见死人无数的身经百战人士了,可是如果警方在把我带走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铲起马桶一起带走……
那我差不多就算是在这二次变三次的世界也要声名远播了。
不过好在,我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急智的,胡乱瞎掰的话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
“我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因为想要跑路,而是我在试图策反太宰治让他叛逃港口。”
琴酒面无表情,黑洞洞的枪依然抵着我的额头。
“我给你说话的机会,不是让你在这里增加我开枪的理由。”
我脑子里的马车飞速奔跑,发出超出负荷的吱扭吱扭,倒是有个别的想法毫无预兆的弯道超车,在我想好的理由抵达之前先一步被我说了出口。
“你还愿意让我给你一个借口,是不是也不觉得我有叛逃的理由?”
这个机灵我压根就不该抖。
感觉到琴酒面无表情,向着我额头压下来的枪口,我眨眨眼,试图展现出自己的无辜。
琴酒单手拿出支烟,我狗腿的点燃。
淡蓝的烟雾袅袅升起,他的脸遮掩在雾气里。
“说,或者等着我给你爆头?”
这明明是个怎么听内容都极度危险的内容。
但是,我意外的没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听出多少的危险。
这是给我个说出理由的机会,大概。
现在这情况,死马当成活马医,给我个蛛丝我都能原地上天梯。
更何况,对方这已经不是放水了。
那简直就是浪奔又浪流,整片汪洋任我游。
我狗腿的开口,“挂你电话非我所愿,只是当时芥川在场,抬手就把我电话扬了,你看这残骸我还带身上。”
我当初留着也不过是因为想着这手机就算没的修,好歹还能从里面把电话卡抠抠。
但是,拖延症泛滥,压根还没来得及动手。
琴酒看也不看我捧起的双手,手上的枪一个用力,抵着我整个人往后。
“如果不是你带了发信器在身上,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给你时间想借口。”
好家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黑衣组织的酒厂别的不说,自己人身上安发信器可还行。
我眨眼,果断的抛弃了一切可能会消磨琴酒耐心可能,再次搬出了让琴酒停手的关键借口。
“因为我大概已经在太宰治的面前暴露了,老大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然后我发现他似乎有意叛逃港口,但是直接逃走不是他的性格,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森鸥外下不来台。”
琴酒这次没开口。
他握着手枪的手都不知道举了多久,居然还一下都没抖。
“我说真的,因为异能开业许可证的缘故,森鸥外趁机检验太宰治是否足够忠诚,顺手推了太宰治的朋友去挡杀手,太宰治不想跟他混了,所以想跑路。”
说实话这段纯粹是我胡诌。
毕竟我才来几天,虽然知道异能力是一回事,但是人物都2d转3d,原地建模了,除了文野之外还有了琴酒,事情多了变故,我也不敢确定故事是不是还会这么走。
但是性命关头,抛出信息也不过是让琴酒不论信不信都得回去查,他不信为了太宰治叛逃的事情也该留我一命,信的话,那我就更是兢兢业业组织劳模简直该发个敬业福的地步,怎么能说爆头就爆头?
琴酒没动手,他慢条斯理挽起自己之前在厕所外面被我拽的几乎要变形的风衣长袖。
我的视线跟着他摇晃的黑洞洞枪口。
“编谎话也要差不多,你以为你有能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还能逃过一劫的身手?”
好兄弟,老大哥,您这酒厂上下一把手能不能把疑心收收?我好歹也给了借口,就稍微挪挪枪让我缓缓心跳节奏?
但是这话我敢说吗?我不敢。
废话可以给自己听,但是这会决不能说给琴酒。
“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事情,森鸥外筹谋许久,加上港口Mafia毕竟手上的异能力者确实很多,他想要大展拳脚,必不能没有这东西,更何况,他也没瞒着上下,他主动招了安德烈·纪德过来,就是为了找个机会能让异能特务科主动向他们低头。”
琴酒用一双半月眼看我。
我倒是越说越有底气,哪怕瞎编也编的中气十足。
“森鸥外毕竟有军方背景,现在算是卷土重来也不可能就愿意天天钻地沟。而他手下的双黑虽然厉害,但是说到底还不过是两个未成年,试探不成反而让徒弟生了二心,主动联络我想要叛逃,这难道还不该出手?”
我这一套下来几乎都要感动自己。
这是什么兢兢业业好间谍?就算在死亡边缘大鹏展翅还要记得损人不利己的把对手的顶梁柱偷走。
“你说的话,我会证实。”琴酒终于收回了枪,却也不低头看我。只是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枪。
“我不管你说话真假,你要么让太宰治彻底和港口Mafia划清界限,要么就用这颗头来赔罪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松了口气,正打算恭送索命人走出我的事业尽头,厕所门外面忽然传来了咚咚的声音。
太宰治带着笑的声音,传到了我和琴酒的耳中。
“嗨嗨——你吃撑了吗?明明是你找我约会却把我一个人放在餐厅,也未免太过头了吧?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说完,他的声音消失在外面。
完全就没有听厕所里面的我是个什么回应的势头。
我抬头看向琴酒,眼泪直往心里流。
这小兔宰治是怎么回事,我这不过是饿了想要趁机吃个大头,他却打算让琴酒拧了我的头。
刚刚已经准备走的琴酒转回头,面无表情的看我。
我两手搭在膝盖上,乖乖的露出个笑,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琴酒只是给了我一个哼的笑声,像是想要我自己感受。
他转身还不忘把兜里的手机往我的方向一丢。
“里面有组织的发信器,我想你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点头哈腰,目送琴酒。
他似乎并不打算接触太宰治,自己走的潇洒。
我叹口气起身,闻了闻袖口。
还成,11区的卫生向来是不错的,更何况这还是个专业高档餐厅,怎么讲厕所也该对的起自己的现金流。
确认没什么味道,我起身去洗手。
虽说之前是真的撑得想要打嗝,但是在琴酒大爷这么一吓,也只剩下了腹中沉甸甸的满足感。
我眯着眼,正低头搓着指节,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人你怎么没留?”
我下意识回头。
太宰治依然是他那黑大衣披肩的样子,眉梢眼角都是愉快,微微侧身的样子终于有了那么点少年风流。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不然说不定现在的我都已经被琴酒爆头。
太宰治侧身,正面朝我。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说说你的想法?”他笑眯眯的,大致因为是真的愉快的缘故,看起来格外的有感染力。
“毕竟,你不都把要带我一起叛逃的事情告诉了琴酒?”
虽然在听到他在外面的声音就已经想到他大概是知道了情况,但是刚刚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打了什么好的意头。
我扭头,看着太宰治的眼神幽幽。
“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在拿我寻开心。”
太宰治嘴角一勾,凑到我的身边。
“难道不该谢谢我?毕竟我让你见了一面前男友。”
我眼皮一跳,看着镜子里的小兔宰治忽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脑子里都是飞速跳转的念头。
之前他大概在船上就已经发现了我是卧底的身份。
要说织田作之助这个男妈妈死了对小兔宰治的冲击应该确实不小,但是让他消沉到懒得去动手我是不信的。
所以,这隔了两天,大致就是去查我的信息了。
所以,按照他刚刚的反应……
难道,琴酒真的是我这个身体的前男友?
那这么算的话我岂不是就是女版的波本?啊,不是,红色子弹那位叫什么来着?他不就是碰瓷然后又当上宫野明美的男朋友然后卧底的黑衣组织来的?
我这岂不是,进门靠琴酒?
靠,别了吧。
想想来自太宰治的‘警方卧底’和‘琴酒前女友’身份,我陷入了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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