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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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有逆鳞,而覃元酒正是沈书梵的逆鳞。

暗妖听到他的话,害怕脚下开始退缩,沈书梵并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

属于神兽白泽的威压倾泻而出,在场的暗妖没有一个能抵挡得住他的怒火,一群乌合之众,沈书梵一根手指就能轻轻松松的捏死他们。

银色的火焰自他的身后出现,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动弹不得暗妖,脸上的愤怒使得他身后的火焰更加的旺盛强大,他走过的所有地方,地面上的暗妖被烧成了灰,魂魄在火焰中发出痛苦的嘶喊,强烈的灼痛感使他们的面容变得扭曲。

覃元酒担心应珑看到这一幕会害怕,偏过头却发现他的双眼里充满了崇拜和羡慕。

应龙战斗力强,喜欢强者,更喜欢和比他更强大的妖怪战斗,顾卓君诚不欺他。

“说,谁派你来的?”只剩下了靠着树身的领头暗妖,也正是此次京都市流感的罪魁祸首。

蜚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沈书梵看出他的痛苦,目睹着身边的跂踵慢慢的被银色的火焰吞噬,看着他的魂魄慢慢的变成灰,消散在空气中。

“咳。”蜚抬起头望着沈书梵,露出来得意的笑容,他轻声道:“你永远不会知道。”

沈书梵冷笑一声,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下一秒他的手上自动戴上了手套,抬手掐住蜚的脖子,把他提起在空中,讽刺的瞥着脸色青白眼角流出血泪,神色灰败的蜚。

“哦?”沈书梵舌尖顶了顶牙关,轻飘飘的吐出来一句话;“让我猜猜,你们的王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蜚闻言,正要为他们的王抱不平,恶狠狠的瞪着沈书梵,却被沈书梵在眨眼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确保没有留下活口,沈书梵嫌弃的看向自己沾了灰和血的手套,不忍直视扭头,小心翼翼的摘掉手套扔在了一边。

“哥。”

覃元酒忙跑到沈书梵的跟前,从自己的口袋里重新掏出来一方手帕,举着沈书梵自我嫌弃的手,仔仔细细的给他擦着。

“这次流感的源头是他们?”熟读《山海经》的覃元酒一眼就看出来刚才的暗妖是蜚和跂踵。

他们两个出现在哪里就会导致哪里出现疫灾,而蜚带来的伤害力是最为强大的,行水则竭,行草则死的蜚这次却并没有书上记载的那样强大。

沈书梵点点头,“是。”

像是知道覃元酒的疑惑,沈书梵接着说:“蜚虽强大,可现在的他也不过是好没有完全长成命根被毁去一半的亚成年。”

“至于跂踵,打酱油的,不足为惧。”

他说的简单,但覃元酒知道那只是基于沈书梵的强大,只有真正的强大起来,所有的妖怪在他的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只蝼蚁。

“哇~”应珑双眼发亮的看着沈书梵,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打败沈书梵,成为山海界最最强大,战斗力最最大的妖怪。

到时候……嘿嘿。

听到他的傻笑声,沈书梵眼不见心不烦的牵着覃元酒的手离开这里。

在他离开之后,身后被扔在地面上手套自动燃烧起来。

没过多久,另一道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来,她遥遥看向山下,似乎这样就能看到她想要的。

“幼崽。”

“是我的。”

*

到了山脚,覃元酒回身瞅了一眼琴山,不知为何,琴山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是却怎么都不想起来他究竟什么时候上过琴山。

沈书梵感觉到道自己的衣服有被撕扯的感觉,顺着力道沈书梵对上应珑亮晶晶的眼睛,微皱着眉注视着他在自己浅色的风衣上留下几块脏兮兮的爪印,洁癖发作的他恨不得立刻把应珑捏起来,然后远远的扔出去。

“你,放手。”

沈书梵脸沉的能滴出墨水,语气冰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

只分了一小会儿神的覃元酒闻声看过来,就发现沈书梵的衣服上灰黑色的爪印不止一个。

覃元酒:“!!!”

小家伙真能找事啊。

他瞟到应珑忽然心虚的神色又看了看沈书梵冷漠生气的神情,嘴边那句“他不是故意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恰好循着气味找孩子过来的应桥刚扫到儿子的尾巴就被沈书梵突如其来的一个拳头打的愣在了原地。

他捂着眼睛,眼里冒火,“白泽,你发什么疯?”

沈书梵懒得和他解释,不发一言的直接出手一拳又一拳的打向应桥。

应桥被逼无奈只好与沈书梵打起来。

山海界里妖怪的战斗力除过白泽也就应龙能与之一较高下了。

那边应桥和沈书梵打的激烈。

趴在覃元酒肩膀上的应珑爪子拍的激烈。

嘴里还兴奋的嗷嗷不停。

覃元酒被他逗得都笑了,幼儿园的幼崽没几个省心的。

回家的路上,覃元酒坐在沈书梵的身上,手里抱着沈书梵身上那件印有龙爪印的风衣,无聊的低头看着地面上蚂蚁大小的人类。

闻着令他安心的气味,临近开花期的覃元酒眼皮止不住的合住,在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之后他终于抱着沈书梵的衣服睡着了。

沈书梵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

到家时,沈书梵并没有变成人形,直接以白泽的兽形从覃元酒大开的窗户飞进了他的房间。

站在床边,身体微微晃了晃,成功让覃元酒滚到了床上,一沾到床,覃元酒自觉地滚到拉着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还把头埋在怀里抱着的风衣上,满意的嗅了一口,他睡得更香了。

变成人形的沈书梵给他脱了鞋,想要把自己风衣拉出来又害怕打扰到覃元酒睡觉,伸出的手犹豫半晌又收了回去。

前院的草地上,化成人形的老桃树一身中山装,戴着老花镜,手里捧着一本书,坐的端端正正,从侧面看是一副认真读书的模样,可走到正面一瞧,老花镜底下的双眼早都合了起来,凑近去听,还能听到打呼的声音。

二楼的阳台上,沈书梵坐在躺椅上,一只手端着天青色的茶杯,里面盛着绿茶,和茶杯的颜色相互映衬,很是融洽,触手温润的玉器,让沈书梵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展开的书皮上写了《聊斋志异》四个字。

不远处的天空飞来一只青鸟,爪子上抓着一封信,在上古时期,青鸟是西王母的信使,而如今,有了手机之后,很少有妖怪再让青鸟传信了。

沈书梵敏锐的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端起茶杯喝尽杯中绿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又摸了一张书签慢条斯理的夹到自己看的地方,轻轻的合上书,顺手把书放在腿上,微微抬起头,金色的眼睛看着青鸟飞进来。

想到昨天晚上跑进来的暗妖,看来是时候给住宅加上一层保护罩了。

“白泽大人,有您的信。”青鸟扇着翅膀飞到沈书梵的面前,等他把信取走后又扑闪着翅膀离开了。

在现在的山海界,让青鸟送信是一个很郑重的举动。

沈书梵的鼻子动了动,一股龙身上的味道。

不出意外,打开一看,是应桥送过来的信,前半部分是感谢他和覃元酒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后半部分是替自己的儿子弄脏了沈书梵的风衣道歉,虽然是道谢的意思,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对不情愿,一眼就能看出来到他是被人逼着写。

想来逼着他写的除了家里的夫人再也找不出来其他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沈书梵清理掉蜚和跂踵之后,流感的源头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再加上研究出来治疗流感的药丸,京都市的得了流感的人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上班了。

剩下的小喽啰也被妖管局的清理的差不多,为了防止其他地方再出现类似于京都市暗妖作祟的事,妖管局的几个大妖天天跨地工作。

到后来干脆一周回来一次,当然跨地工作的不包括沈书梵。

这也导致以凤凰唐宋为首的大妖们对他的怨念更深,后来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以工作为借口,家里有幼崽都把幼崽放在了幼儿园里,甚至于还把鼓动着其他在幼儿园上学的幼崽闹着要留在幼儿园里。

这样一来,覃元酒要么留在幼儿园里照看幼崽,要么就带着幼崽一起回家。

以沈书梵的性子,能容忍一棵老桃树待在他的家里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是八个还没有长大的幼崽,闹哄哄的,沈书梵自然不能同意。

于是,到最后,沈书梵每天下班了就去幼儿园,霸占着覃元酒,晚上就和覃元酒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睡觉。

有了沈书梵从饕餮爸哪里要来的钱,覃元酒趁着周末好好的将幼儿园修整了一遍。

考虑到幼崽都是从山海界出来的,未来会有更多的幼崽来幼儿园,故此幼儿园新添的家具等都是他从山海界买的。

山海出品,必属精品。

价钱自然也高,更别提还是从扶桑家里买的。

价格没翻一倍就已经不错了。

覃元酒打开手机,眼睁睁的瞅着“账户余额:10元”几个字,心疼的在滴血。

穷了,这次是真的没钱了。

大拇指被刀划了一个口子,明天还要面试,大概率来不及更新了,抱歉,这章如果有错别字等后天更新一起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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