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有办法办到,只是办起来会有点冒险。
宓玉知道在剧情中的这个月月末,成屿会带着新女友到别墅过夜。
按照原来的剧情,那一天是高乐浐死了以后的第十天,因为不能破案,小姨和小姨夫把所有的冤屈全都扣在了宓玉的头上。
那天晚上宓玉小姨雇来的□□追得到处跑,张染可怜他给他说了个时间地点。
晚上9点,成屿会到他爸爸新给他买的别墅,儒新花园。
其实成屿巴不得宓玉真的死了,但他很在乎那个新女友,所以那天晚上真的让人保护了宓玉。
这才让他在原剧情中活了下来。
他可以冒险在那天晚上9点之前,把鹦鹉还到成屿的院子中去。
9点以后成屿到了就会看到,因为已经答应了宓玉,而且顾及面子,就会借坡下驴,不会出乱子。
事后就算是他想找麻烦,也很难找到当晚的监控了。
这笔账就成了和稀泥的糊涂账,成屿又不是撕不开拽不烂的别扭人,就不会找别的麻烦了。
宓玉把自己的计划如实告诉了萧郧。
萧郧听完帮他谋划了一下。
“那个小区我知道,是个新的别墅区,翻墙能进去,你去的时间不能太早,容易被人发现,如果你能确定成屿是晚上9点到的话,最好是8点多进去。”萧郧说完又问:“你知道具体是哪一栋吗?”
宓玉仔细回忆了一下,能记得原剧情中具体的路线所以笃定地对萧郧说:“他们跟我说过是哪一栋。”
“好。”萧郧在纸上深深划下了一道,重新圈了一下9点这个时间点说:“到时候你打车去,太早了我也没办法送你。”
“你是不是有两个电话卡?”萧郧问:“上次给我发消息的是另一张?”
宓玉确实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但是上边还什么人都没有,也不打算留下这里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于是说:“借别人的手机发的,我还是在用原来的那张卡。”
宓玉想起来自己又把电话卡拔了。
于是当着萧郧的面拿出太阳花胸针,又将那只电话卡重新按了进去。
并给他展示了仅有的一个卡槽。
“好。”萧郧放下了手中的笔,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这回多谢了。”
宓玉不置可否的莞尔一笑:“等这件事过去再说也不迟。”
现在是早上7点,距离咖啡厅正式营业还有两个小时。
萧郧将面前的纸爽起来,往书包里放:“还有一周就开学了,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宓玉说:“等回到学校再看。”
“你也快毕业了,该有个职业规划。”萧郧说:“准备考研吗?”
宓玉被说中了心事,心虚的摇头:“我哪考的上啊。”
心说当然得考,有工资,还能离你远远的,那些反派总不能在他开组会的时候把他叫出去施虐。
这时候宓玉的手机响了。
萧郧站起来:“那我先去学校了。”
“等一下。”宓玉扯住他的袖子,举起手机给他看:“你看这个手机号,是不是高乐浐?”
萧郧重新坐下,认真看了手机号点点头。
“开外放。”萧郧对宓玉说:“我也想听。”
“表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时候怎么还?”高乐浐呜呜的哭声传过来:“昨天夜里有人把我的窗户砸碎了。”
他继续哭着:“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帮我?”
宓玉:“不是,我后天晚上就帮你还回去,这两天你忍一忍。”
“我怎么忍?我不敢告诉爸妈,不敢报警,更不敢让邻居知道,我快要疯了!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现在才接!”高乐浐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有些疯魔。
“乐乐。”萧郧出声以后,对面立即安静了。
萧郧说:“我跟宓玉在一起,他说的是真的,会帮你。这两天你要是害怕就到我家里来住。”
“表哥?”高乐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表哥,我怕他会到你家里去。”说着他又哭起来。
高乐浐哭过一会继续问:“表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宓玉怎么还,什么时候还,不然我不安心。”
宓玉怕节外生枝,于是想拦住萧郧。
结果萧郧先一步拿走了手机,对高乐浐说:“后天晚上9点前,宓玉会到新儒花园帮你还回去,从那以后就没事了。”
宓玉懒得跟他生气,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看偏过脸去。
又安慰了高乐浐几句,萧郧才挂断了电话。
宓玉一把将手机夺回来:“万一他出乱子怎么办?”
“他那么小,能出什么乱子?”萧郧针锋相对:“你整天都想什么?”
宓玉拿起抹布胡乱擦着桌子开始送客:“我要准备收拾开店了,你赶紧走吧。”
萧郧躲开他充满攻击性的抹布,非常鄙视地看他一眼,背上书包离开了。
很快到了后天,宓玉又是早早的将店托付给主厨,然后五点钟就往萧郧家去。
这两天自己一直在店里住,那只漂亮的哑巴鹦鹉就一直被萧郧养在家里。
到了家,正开门的时候,发现萧郧先他一步将门打开了。
他将那只楠木的精致笼子提出来,递给宓玉:“早点去吧。”
宓玉应下,将书包摘下来将笼子放进去,书包立即变得鼓鼓囊囊的。
萧郧说:“我在新儒花园北门等你,遇见麻烦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宓玉看了看时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短袖长裤,一只蓝色的渔夫帽,重新背上书包,宓玉摆摆手:“我先走了。”
宓玉到楼下随便叫了一辆打表的车,往新儒花园的方向去。
在路上他想起伯恩给他的钥匙,印着的是和新儒花园一样的标志。
门口有一只门禁,用钥匙也能刷开。
他抱着试试的态度,将钥匙也带来了,要是能进最好,那就算是查也只能看到伯恩的出入记录。
如果刷不进去就只能翻墙了,但是对于这种体力活动,他想能免则免,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到了新儒花园正好是晚上8点整,宓玉拿着伯恩的卡,很顺利的进去了小区。
然后就顺着印象中的方向往成屿的别墅方向走过去。
别墅依山而建,路不远,只需要转个弯直走就能到,难就难在怎么进到成屿家里去。
进来不需要爬墙,要进入成屿的家里,就免不了要翻墙进去了。
因为是往上爬,宓玉尽量走得慢了些来节省体力。
等到了成屿的小别墅门口,地面也变得平整。
正好他的西邻门没有关上,门口有很多石灰,碎木段,看起来应该是在装修。
宓玉悄悄推门进去,看见里面还有梯子,应该正好能顺着墙翻到成屿家里去。
宓玉注意了一下四周的状况,确定没人以后就开始摆弄梯子。
刚爬上梯子,发现上边有很多玻璃碴和小刺,要翻过去一定会受伤。
正头疼该怎么办,四周环顾的时候,他警觉地发现门口有人影闪过去。
宓玉赶紧低下头,将身子全部藏入围墙的阴影之中。
顺着梯子往院子跨一步,正好能爬上这家主人新栽下的一棵大樟树。
宓玉干脆顺着粗壮的枝干爬了上去。
他穿的一身白色,在黑暗中有些显眼,于是又蹲着两手扯住上边的树干,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路上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短裤短袖的人鬼鬼祟祟的来回看。
他看了一会,又拿出手机开始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因为带着口罩看不清面貌,但是宓玉根据身形也能猜出来这是高乐浐不放心所以跟进来了。
宓玉自动忽略了他,又仔细看周围情况,可能因为这里偏僻,又刚建起来不多久,除了高乐浐之外,没有其他人再出现过。
于是宓玉放松下警惕,从树上退到院子里,找了一根麻绳。
动作间,可能因为吱呀声在作响。
门被悄悄推开了。
宓玉知道那是高乐浐,所以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后者举起手机对他拍了好几张照片,闪光灯把宓玉的眼睛刺得生疼。
拍照片?
宓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高乐浐的意图。
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笼子,慢慢走了出去。
“高乐浐!”宓玉大声叫了一声:“出来把话说清楚。”
对方没有出来的意思。
宓玉转了一圈,正好就在围墙之外碰见了已经摘掉了帽子和口罩的高乐浐。
见到他的瞬间,高乐浐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宓玉,你完蛋了。”高乐浐说:“刚才你偷进别人家里,还偷别人东西的照片,我已经传到成屿的学校还有你的学校了。”
宓玉很无奈地笑了:“我这种名声,还用的着你费心思污蔑我?”
高乐浐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才是偷成屿东西的人。而视频中的我当时只不过拿错了一个鸟笼子而已。”
刚才宓玉在将绳子穿过提手,能清晰地看见里面鹦鹉的样子。
而监控录像因为太模糊,没有拍到。
高乐浐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后正好有一辆车的车灯将二人的身影照亮。
背着光的高乐浐十分恶毒的模样,拨通了电话,语气哭哭啼啼的:“表哥,宓玉他没有还回去!他骗了我!”
那辆车越开越近,宓玉眯起眼睛看了看那辆车的车牌号。
是成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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