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着鞭子上闪烁着的紫色雷光,不敢再用手硬接,身子一侧就躲开了这一击。
虽然这一鞭子没有打到人,但却成功让小姐远离了花轿。就在她以为这一鞭子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时,许清却手腕轻扭,那鞭子就仿佛毒蛇一般,扭动着身形拐着弯儿地弹向她的面门。
这一鞭来的又快又急,为了不让自己的容貌受损,小姐抬手抓住了鞭子,一声“嘶啦”声响起,一股白烟自她掌心冒出。她急忙松开手,再举手去看,就见掌心处出现一道泛着焦黑的伤痕。
许清再次挥出一鞭,凌厉的鞭子发出破空之声,张玉婉急忙扭身躲避,不妨那鞭子尾部忽然弯曲如倒刺。紫色的雷光闪烁着,下一瞬就重重打在她的肩头。只听她惨叫一声,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张玉婉捂着被鞭子伤得焦黑的肩头,回头不舍地看了眼花轿,旋即头也不回地飞身远走。
许清皱眉看着张玉婉逃走的方向,再瞧着留在这里的花轿只能先去救人,至于这只鬼?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他走到花轿前,伸手撩起轿帘,就与里面的人对上了视线。许清静静看了两秒,下了结论。平心而论,此人长得很好看,英俊温润,眉眼间却又不失锋芒。
看着此人神情木讷,许清摸着下颌喃喃:“**?”他抬手并指轻点此人眉心,一点金芒没入他的魂内。木讷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那是一双很深邃的眼睛,仿佛定格的画面忽然生动起来。
“是你救了我?”付庭看了眼四周,荒山野岭,心里划过了然,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当然。”许清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做好事也要别人知道才是合格的好事,他见付庭如此镇定不由问道:“不怕?”
付庭习惯性的伸出手指抵了抵鼻梁,才发现此时的自己并没有戴眼镜,“之前意识模糊没有什么印象,现在已经安全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要麻烦先生送我回去了,等我回去,定会答谢。”
“好说。”见付庭如此上道,许清自然满意,只是顾忌着自己在人前的形象在心底暗暗高兴。
“姓名,住址。”
“付庭,洛京市,煦熙路,龙华公馆。”
付庭的话刚落,就被许清收进一个手指长的小瓷瓶里,“条件艰苦,见谅啊。”说完将小瓷瓶往兜里一揣施施然下山去了。
走了大半夜的路,终于在天亮时分到了凤阳镇。闻着空气中食物的香味儿,许清翻了翻裤兜,没有找到一个钢镚儿。左右看了看,径自走向一个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他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师傅,洛京市走不走?”
司机看见许清是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走走走!”这可是一个大活儿,从这里到洛京市可是顶他好几天的工资了。
许清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走了一夜,要养足了精神才行。
司机见状也没有和他拉家常,而是默默开着车。
“先生,洛京市到了。”司机将许清叫醒。
许清睁开眼睛,眼里并无一丝朦胧睡意。他摇下车窗看着外面的行人,“去煦熙路,龙华公馆。”
司机点头,很快就将车子掉头往煦熙路去。
许清摇下车窗看着车子拐向一条僻静的公路,看着不远处的别墅区不禁挑眉,这个地方倒是不错,风景好,风水更好。
车子在龙华公馆前停下,许清打开车门走出去,“麻烦大哥在这里等一会儿。”
司机点头,并没有怀疑什么,虽然他觉得许清身上的穿戴不像是可以住在这个地方的人,但也没有怀疑许清掏不起打车费。
许清走到门前按响门铃,不一会儿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她上下打量着许清,:“这位先生,你是……”
“我受付庭付先生所托,过来送一样东西。”许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有礼貌地说道。
“这……”女人有些犹豫,“请先生稍等。”
许清微微颔首,任由女人回屋。很快那女人再出来时身边就跟着一个男人。
看见那男人的第一眼,许清的眼睛蓦地亮起,好漂亮的男人,他以为自己已经很漂亮了,但他得承认,相比这个人,他远远比不上。
自己的好看就如女孩子般精致,而眼前这个人五官不仅精致漂亮,眉眼间又有着大气,完全不会被人认为是女子。
他往那里一站,就完美的诠释着“长身玉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只是颜色有些淡的瞳孔显得有些冷,就连他的脸色都莫名觉得冷白。只是······这身上闪烁着的黑白配色是什么东西?差点闪瞎他的眼。他眨了眨眼睛,视物才正常。
付景本来就因为自己大哥付庭的离魂而烦躁担忧,听见王婶说有人受大哥托付送东西来就好奇地出来看看。
当他看见许清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微卷的漆黑发丝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泽,衬得白净的脸颊如雪般白。一双桃花眼,潋滟着一层淡淡的笑意,眼尾微微上挑着,便似无情也是情。眉心一点胭脂痣衬得他艳丽的面容都多了几分圣洁。
“听说我大哥托你送东西?”付景走到门前,示意王婶将门打开。
王婶将门打开,许清并未立刻走进去,而是回头看了眼停在外面的一辆车子:“劳烦付个车费。”
付景剑眉微挑,给了王婶一个眼神,王婶会意地走出大门朝出租车走去。
许清看向付景身后的别墅豪宅:“这样东西我要亲手交到付庭付先生的手里,抱歉。”
付景闻言冷了脸色,许清却仿若不觉地径自走进去:“现在付庭付先生是不是昏迷不醒?”
下一刻许清就觉得手腕一紧,已是被付景紧紧攥住:“你怎么知道?这事和你有关?”
许清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瞧着长得和个天上的仙君似的,没想到却是个不举的,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你说什么!”付景眉头紧皱着,一双凤眸瞪的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清,他在说什么?说我不举?我这只是在修身养性,什么时候不举了?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许清微微蹙眉,随手扔了颗糖进嘴里,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就越过他往里走。
付景眉头皱得死紧,眼里满是不解,他刚才好像没有开口,那自己是怎么听见他说话的?思及刚才的情况,他默默举起手瞧着,转头看着推门进去的人眼眸微闪着放下手跟了上去。
许清一进去就自来熟地看向楼梯口,目光快速将整个客厅一览而尽,“付庭付先生在哪间房间?”
付景快步走到他面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垂眸看着他,“在这之前,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大哥昏迷的事情。”
许清很不喜欢抬头看人,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所以他踏上两层楼梯,他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很难理解吗?像你们这样的人,应该听说过玄门术士?”
“听说过,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说你也是?”付景上下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上了第三层台阶,他也很不喜欢抬头看人。
“当然。”许清微微抿了抿唇,似是无意地又上了两层台阶,“我刚下山,谁知道那么巧遇见了一个被阴魂强行勾来成亲的生魂,我辈修士遇见这样的事当然是挺身而出将那个生魂救下。他说他叫付庭,托我将他送回来。”
“我凭什么信你?”付景面无表情地攥住许清的手腕,果然听到许清不耐的声音:【真是麻烦!这人这样阻止自己该不会有什么小心思吧?豪门权斗?可这人长得这样好看,和个仙君似的,也争权夺势?】
听着许清的夸赞,付景微不可察地眉头微动了动,“抱歉,付庭是我大哥,我必须要严谨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话?”
许清低头看了眼被紧攥着的手腕眉头一挑,手腕动了动就挣开了他的手,伸手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瓷瓶刚要打开,就听付景惊讶道:“你做什么?”
许清抬头就见付景满目警惕地瞧着自己,他眉心微蹙,刚要开口就见付景伸手来抢自己手里的小瓷瓶,他当即缩回手,让付景抢了个空。付景再次出手,一掌平举如刀般击向他的腕骨,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
许清不甘示弱地缩腕回击,另一只手掌迅速迎上,两掌相接时,他紧紧扣住他的指缝,禁锢住付景的手。
付景动了动被攥住的手,发现抽不出来这只手立时扬起另一只手抓向许清拿着瓷瓶的手,许清将手往后高举着,对着满脸肃然的付景道:“抢什么?”
“里面是什么?”付景眼睛紧盯着他的手里的那个小瓷瓶,似乎里面装了什么危险的东西,眼里充满了警惕和冷色。
“自然是你哥的生魂。”许清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小瓷瓶,“刚才若是碎了,说不定你哥还要受伤。”
【幸好没碎,不然还要花钱去买这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也要钱呐。】
付景闻言顿时就是一梗,要是他没有看错,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瓷瓶?他大哥什么时候住过这样狭小普通的地方?
许清松开付景的手,打开小瓷瓶,将付庭的生魂放出来,随后伸出手在付景的眉心一点,付景的眼中立时闪过一抹金色流光。
付景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付庭,喜道:“大哥?!”
“小景,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付庭对付景安抚一笑:“多亏了这位先生救了我,又送我回来。小景,他是我的恩人,你要好好招待。”
“知道了大哥。”付景点头应下,转头就对许清说:“刚才是我不对,还请见谅。”
只是神情焦急了许多:“可否麻烦先生先送我大哥回到他的身体里去?”
“哪间?”许清言简意赅。
“这边。”付景这次没有再多话,疾步上了二楼带着许清去了付庭房间。
王婶皱眉看着付景对着墙壁自说自话不由满脸迷茫,二少这是疯了?
看着付庭的生魂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付景才松了口气。
“你大哥这情况你没找人看看?”许清双手插兜靠着墙壁,双眼在付景的身上来回巡视着,这么好看的人不多看看就可惜了。
“找了。”付景皱了眉头,怎么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浑身都痒痒的?他转过身,刚才那种感觉瞬间消失,是自己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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