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刨番薯行黄金玲遇险 澄清事实请法师禳灾

第二十六章,刨番薯行黄金玲遇险澄清事实请法师禳灾

梁上的又来了,对我姨妈说:

“你的大限还有几天时间,马上要到了!我没骗你,更没失信吧?”

这声音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大家毛骨顿觉悚然。后背发凉,我双手紧紧地抓着姨妈的胳膊,浑身发抖着。

表哥阿牛在一边背着我们流着泪。

姨妈说:“你们甭难过,这是自然规律,生、老、病、死,那是自然法则。我走后你们两个要互相帮助,你们都是苦命人。要相依为命。……”

没过几天,姨妈真的走了,我和表哥哭得死去活来。

都在哭也不是事。我让表哥阿牛叫来了几个朋友,我妈也过来料理后事。在山下小镇买了口棺材。就这样,搞了三天,终于把姨妈安葬完毕。

受姨妈的嘱托表哥陈阿牛和我要互相照顾。于是,陈阿牛时常来我家,帮我干点农活,我也常去他家洗洗衣被之类。在走动着。彼此都很默契。

转眼间,到了春夏之交,又要扦插番薯苗了。

这番薯地,虽然坐落在村口,但旁边有乱坟岗、稻草垛,灌木丛生,一切都显得荒凉,冷落。以前在这里干活,黄保长都要出来骚扰,于是我把表哥陈阿牛叫来一起干。免得黄保长使坏。

阿牛来的时候是下午了,他一来就在那里风风火火干开了,我说:

“下午先休息,明天一早起来干,凉快……”

阿牛说:“下午先干一点,明天一早再干,明天下午番薯苗就可扦插了,浇上水,就算完成了。”

话都说到这地方了,我再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阿牛就起来了,没吃早饭,他就要去干活,我妈不让去说:“你那么年轻,不吃饭就去干活,你孤苦伶仃的,累出病来怎办?你不吃饭那就别干了!”

阿牛说:“我不是不吃饭,是先干一会,再来吃早饭。”

我妈说:“早吃晚吃都得吃,先吃饭,再干活!”

我也说:“吃了早饭再干活对着呢,……”说着,给他捞上一碗稀饭,盛上一碗洋芋就算是早饭了。

其实,所谓的稀饭就是粥汤,我给阿牛捞上一碗后,锅里更稀了。都能照出人影来。山里人从古至今都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我自己盛上一碗粥汤,挟上一挟咸菜,往肚子里灌。想想刨土,垄番薯行,牛筋马力,于是又盛了半碗粥汤灌了下去。洋芋就留给弟弟、妹妹了,他们不懂事,一饿就会哭,洋芋到底比粥汤抗饥。

到了村口的番薯地里,天才蒙蒙亮,阿牛正值青年,干活虎虎生风。我自然也不甘自弱,干了一会,不知啥时侯又开始大雾弥漫。

记得那一年,黄保长就在这样的天气非礼我,一切如昨,想来后怕。

如今有表哥在,形影不离,一切都将是永远的尘封!

刨番薯垄使不尽的蛮力。没刨几垄,一碗半的粥汤早跑到爪洼国去了。继而化成内急。

于是,我对表哥说:

“我想方便一下。”

阿牛说:“就在附近,别走得太远,远了我不放心。”

我想:“这阿牛,平时看挺老实的,花花肠子还不少,那不就是想看嘛?”于是我哈哈笑着说:

“你不怕臭,我却怕害羞呢!”

我说着,走到不远处的灌木从后面,那个地方倒也好,没长什么草还挺平的。憋得有点久,见有这么好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拔下裤子开始尿了。

这边阿牛听清了我的意思,有点不高兴了嘟噜着说:

“谁还有心思看你那玩意儿,活儿都忙死了,没那闲心思!”

我正痛快淋漓地排,还只排掉一半左右时,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屁股上刺骨的奇痛,我回头一看没人,大惊,急喊:

“表哥,表哥,你来一下,我的屁股被谁打了一巴掌了。站不起来了。”

阿牛拿着锄头赶了过来。问:

“发生了啥事?”

我哭丧着脸说:“表哥,我谁打了一巴掌!现在疼痛得很。”

阿牛说:“谁打的?”

我这时已把裤系回去了,我说:

“只觉得被谁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我回头没看没人。这巴掌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阿牛说:“让我瞧瞧,我就怕是被蛇咬伤的!”

他说着,把我扶了起来。说:

“你别不好意思,你姨妈把你许配给我了,要我照顾你一辈子,要我们相依为命。不是这样,谁会来看你的。要是真的被蛇咬了,你哭都来不及。”

说着,一把就扒掉我的裤子,看了看说:

“还好,不是被蛇咬。真的被谁打了一巴掌!五根指印清楚着呢!”阿牛说着,左看看,右看看。大惊失色说: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走了,屁股疼痛得很,阿牛牵着我的手,我怎么也迈不开步子。阿牛有点急,抱着我走了两丈多远,然后背着我往家里跑。

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或许是大事,我的心忐忑着。

背到了家里,阿牛把我放在床上,去找我妈。我妈正在切猪草,一听我出事急忙扔下活计,跟随着阿牛看我。我趴在床上。阿牛说:

“金玲在灌木丛后撒尿,被谁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屁股疼痛的厉害!”

我妈上前,扒下我的裤子,我屁股上的巴掌印还在,已经青肿了。我妈看了看窗外的浓雾说:

“番薯地里还有其他人没有?”

陈阿牛说:“就我们俩。”

我妈东瞧西瞅,突然说:

“床头有堆屎,不是公拉,定是婆拉!”

我说:“妈,你在说些啥?!你不知道的东西别掺和!”

陈阿牛脸色铁青,也不争辩,缓缓地说:

“黄金玲妈,今天我先走,锄头,我现在去拿回来。我认为,这事并非那么简单,黄金玲尿的地方是石板地,她撒尿的身后似乎是古墓……至于番薯地我会给搞好,番薯苗也会扦插上的。”说完就走了。

我说:“妈都是你,不知道的事情瞎叨叨,胡说些什么呀,现在好了,伤害人家了。”

我妈往往有个怪脾气,明知是错了的事,还要争个理儿。

我妈说:“我就打个比方。又没怎样说他。”

我说:“妈呀妈!让我怎么说你好!哎……”

……

正说着,陈阿牛从地里背回两把锄头了,说:

“金玲妈妈,金玲这次会有事的,我现在就走,请法师禳灾,看样子不请法师不行了。”陈阿牛说罢,背上大砍刀,飞也似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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