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遇神灵黄保长烦心 破迷局娃赖三献计

第五章、遇神灵黄保长烦心 破迷局娃赖三献计

黄保长说:“……从今后,你的老爸也大可不必躲躲藏藏了。我让他们别抓你爸不就得了。”

黄保长的话音刚落,迷迷茫茫的半空中突然飘下话来:

“我可把你这话当话的。如果今后食言,你将遭天谴,后果自负。……”

黄保长顿时面如土色。后背发凉……

到此时,我才知道,冥冥之中或许有神人庇佑着我,有道是:

“吉人自有天相。”或者是:“天无绝人之路!”

其实黄保长所说的是戏言,是哄我的话。我也心知肚明,但经半空中飘下神明(我们暂称为神明)的话来,这话的质量就变了,变得很有份量了。黄保长不知半空中是何方的神圣,自然也只好照办。况且,这话还是从自已的嘴里讲出的,出尓反尔将会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我在番薯地这头削草,黄保长在番薯地那头抜草。

黄保长心里不是个滋味,本来就一句玩笑的戏言,就被套上了,也不知是何方的神圣,自己已被对方玩过两遭了,毎次都被搞得丧魂落魄。

也不知是天气闷热,还是惊得,他大汗淋漓,他只觉得汗流浃背。要不是这冥冥之中的东西骚扰了,黄金玲这丫头片子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退一步说,事情到这一步了,也只能假戏真做了。真的要让手下要放黄金玲一码,双方慢慢地有了感情,以后的事,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他拿了个主意,放长线钓大鱼。……

山岚退尽,雾气散去。失去了浓雾的掩护,黄保长也只好回家去,免得人们嚼舌头,编着故事诉说给家里母夜叉听,而遭受到母夜叉的生不如死的非人礼遇。

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他去找娃赖三了,让他从今后就别去黄金玲家了放黄金玲的老爸一码。

娃赖三大惑不解地说:“才几天?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的变化也太快了一点。”

黄保长说:“反正我们抓壮丁的任务也快完成了,黄金玲家确实也有点困难,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的就帮一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娃赖三应诺。他历来是黄保长的心腹。黄保长的话只有接受,如同是命令。没有一丁半点的折扣可言。

那天夜里,娃赖三没有来敲门抓壮丁。

第二天一早,我又早起去番薯地除草。因为那是盛夏,清晨干活凉快。那天早晨也是大雾天气。我走到地头时,黄保长己经在那里除草了。

他见我来了,第一句话就问:

“娃赖三昨夜没敲门吧?”

我说:“你没放话,他敢去敲门抓壮丁吗?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黄保长说:“他是他,我是我,勿搭介的。抓壮丁的事归他管,村里的、族里的事归我管。”

我哈哈地大笑着说:“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反正是你们俩的事,你爱咋说就咋说去!……”

黄保长说:“信不信随你。不过我还能说得上话。而且还算管用。你的老爸让他回来,我们对你爸准备网开一面,……”

我说:“我爸那次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说不定已经抓去当壮丁了也未可知。我也感到奇怪,要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影呢?”

黄保长说:“你得了吧,别以为自已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自己露出的马脚都还不知道,还跟我装!不过我答应了要放你爸一码,自然不予追究。”

我的心一惊。

掠过脑海的一幕幕过往,闪现着。难道是泄漏秘密?这不可能泄露的。自己家里的事泄漏几乎为零。而他这样说无非是投石问路。我突然悲伤地说:

“没有的事。我们家一直在找,就是不见踪影。你看,家里的农事全落下了。我们也很无奈。我就怕上次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家抓壮丁抓走了也有可能。”

黄保长说:“根据种种迹象看来,被人家抓壮丁抓走了,是没有可能。而且,你爸就在附近呆着。……”

我的心又一惊。

难道那里真的出了漏子……?

我真的不敢往下想。这时,只听见黄保长又说:

“我么还是那句话:‘既然答应了要放你爸一码,自然不予追究。’不过……”

黄保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不过的过字,音调拖得老长老长。看来,这过字后后面还有文章,说不定有大乾坤呢。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思绪万千,正在想着。

浓雾还在四处弥漫,可就在这时,黄保长又向我走来,我顿时紧张起来。但我很快想起上两次经历,仗着胆子我高声地说:

“看来,你头顶上的伤是痊愈了,一定是不痛了吧?”

黄保长傻里傻气地说:“早就不痛了。”

我高声地说:“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痛了,看样子又该来一下了,要不然,你会好了伤疤,忘掉疼的。”

黄保长一震,马上又嘻皮笑脸地说:

“你天天起早摸黑地干,怕你累坏了。让你竭着,休息会儿,……”

他正嘻皮笑脸地说着,突然,不远处的乱坟岗上的灌木丛似乎有动静,黄保长才停止了脚步。他彻底地被唬住了。他怕又出现上次一样的事件。

我大声地呵斥道:“你走吧,这草我自已会除,用不着你来搞,我不欢迎你!你走吧!”

黄保长悻悻而去。

浓雾渐渐散去,太阳露出了狰狞的眉目,没一会,气温便火辣辣向上窜。黄保长悻悻地回家,躺在竹床上,摇着蒲扇。心里忿忿然。心想,自己这两天帮黄金玲除草,却换来了热屁股贴冷板凳。他心不甘那。但又无可奈何,这黄金玲毕竟有未知的神灵庇佑。

这时,娃赖三满头大汗地跑来向他汇报:

“我们村有两个壮丁逃进陈家湾村,我们的人追到陈家湾村去抓,但陈家湾村村民拦住我们不让进说:‘既然进了我们村了,别说是活生生的人,就是条狗,进了我们村,你们也别想打,更甭想抓!’……”,

黄保长说:“陈家湾村,是个大族,且又人心团结;而且,我们的祖上曾经为黄家湾村与陈家湾村械斗、打官司都未能赢他。所以这事先放一放,待我过两天去山下小镇,跟我老丈人说,让他派兵来把陈家湾村的人抓上一批,看他们还狂不狂!他们已犯国法了。今天,我心烦。想静一静。”

娃赖三哈大笑说:“你的烦心事,不叫事,我有个办法能破这个局!”

黄保长勃然大怒道:“你跟踪我?”

娃赖三说:“没有的事。我为了抓那俩个壮丁,这几天早晨一直埋伏在乱坟岗上。你和黄金玲的话我全听到。据我分析,助黄金玲的不会是什么神灵。一定是鬼魂。因为这一带是乱坟岗。你可去鬼叫崖把野道士请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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