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是被一声巨响给吓醒的,整个人就像是打游戏掉线了一样,大脑短路。
而无一郎反应很快地朝着门口看去:“是谁?”
伊之助眼睛迷糊的睁不开,由于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和杀气,只是单纯被吵醒的他并没有摆出防御的姿态。
白发的女子一身精致的和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睛和瞳孔都很大,妆容精致,漂亮的不似凡人。
“是您?”无一郎认得这位总是来拜访的美丽的大人,她是无一郎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之一,就像白桦树的妖精一样美丽。
至于另一个,是嘴平伊之助。
虽然猪猪平时举止粗鲁怪异,还带着奇怪的野猪头套,但是呢,不可否认,无一郎看见他头套下的真容的那一瞬间的确有被这家伙惊艳到。
看见两个孩子毫发无伤的样子,天音松了一口气,然后郑重而礼貌地鞠躬:“很抱歉,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有些担心,才贸然闯入的,还请见谅。”
门……无一郎看了一眼在地上躺尸的门,陷入沉思。
难道是他家的门太久没修了?
嘴平伊之助已经要睡着了,他头一歪就倒在了正准备说话的无一郎怀里,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无一郎还听到他的磨牙声。
有一郎从大脑短路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他表情冷了下来,语气冷漠,吐出尖锐又刻薄的话:“我说了,我对什么鬼杀队的没有兴趣,无一郎这种无能无用的人能做的也只是白白赔上性命而已!”
天音十分沉默。
“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你……”有一郎还在发火,忽然被一双手臂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哥哥!伊之助?”
“呼噜呼噜……”伊之助发出安慰的声音,他闭着眼睛,趴在有一郎肩膀上,醒了,但没有完全醒。
天音也注意到了这孩子,有些惊讶的同时,也有被他的容貌惊艳到。
是他们的朋友吗?
“你干嘛!”有一郎推着嘴平伊之助的脸,试图把他推开,把他弄醒。
“天妇罗……”语气像是和妈妈撒娇的小孩。
“妈妈”并不知道什么是天妇罗,他炸毛地推着孩子:“什么天妇罗!快松开我!”
“啊呜……”
“咬咬咬下去了?!”
“嘴平伊之助!”
看着他们的天音自然也看到了嘴平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她想到了前两天鎹鸦传来的消息,脸色微变。
灰色的野猪头套,健壮,听音色才十几岁,大概率,就是这个孩子无疑了。
天音选择再次确认一下:“阁下,请问是不是认识叫灶门炭治郎的人。”
“你认识三太郎?”在时透两兄弟孩子啊愣神时,嘴平伊之助问道。
醒的超快。
“……”
所有人都没说话,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心中一阵乌鸦飞过留下三个点。
这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吧?
“能冒昧地问一下,嘴平阁下名字的字是怎么写的吗?”天音叹了口气,属实无奈地开口。
“字……字?!”嘴平伊之助慌了,天音的话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前段时间我是能看懂字了!但是还不会写字!名字……名字的话倒是写在了我的兜裆布上……”
“这是可以说的吗?”无一郎和有一郎微微睁大了眼睛。
天音:“……”行了,她觉得这孩子大概就是了。
判断依据:丁字裤的名字(情报来源:炭治郎)。
天音将炭治郎在找他的消息讲了出来,并且告诉他们,她希望伊之助能跟她一起去鬼杀队,毕竟不只有伊之助,还是没有找到的两个人,在鬼杀队会更加方便。
“伊之助要走吗?”无一郎问,他语气飘忽,没有实感,无端透露着一种无措和伤感。
他还没有准备好分别,明明才刚刚相遇,就要面临分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这个分别为什么会来的这么突然?
嘴平伊之助当然要走的,他跟着天音离开了。
有一郎和无一郎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在屋里站着,看着嘴平伊之助跟着天音离开消失在眼前。
良久。
“去关门。”有一郎语气生硬,扭着头不想被看见脸上的表情。
“好。”无一郎听话地过去把门从地上扶了起来,勉强地合上。
他刚刚转身,门就“咣当”一声被撞开了,紧接着,某人大大咧咧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喂,你们难道不跟我一起吗?”作为小弟,难道不应该紧跟老大吗?
……
桃山。
二月的雪,善逸的心,今天是想祢豆子的第八天。
冷冰冰的洗脸水,冰冷地在脸上胡乱拍打,像极了切原想念他宝贝球拍的心情。
“哎——”两人一致地叹息,愁眉苦脸的样子像极了被桑岛慈悟郎拽着训练的[我妻善逸]。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天狯岳在没敢说过了[我妻善逸]一句不是——至少被切原和善逸告状后就没敢在面上说。
估计是真的怕了切原和善逸的各种意义上的骚操作了。
至于他在背地里怎么说,切,谁管他呢。
这天晚上的晚餐丰盛的多少有点离谱是寿喜锅。
这个时代的寿喜锅和现代的味道有些差别,但总归步骤大差不差,加上寿喜锅吃的主要还是大家一起的氛围感,味道也是一级棒的。
至少善逸就一直很喜欢,和在炭治郎家里吃的是不一样的感觉。
过度的思念没有影响善逸和切原的胃口,主要是抢菜的氛围到“胃”了,一时间欢腾的不得了。
而且善逸有个口味相近——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的人,抢菜的难度系数更是直线上升,最让他感到愤怒的是赤也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也要跟他抢菜?明明赤也你不爱吃蔬菜的啊!
“太过分了!你们太过分了!”善逸一边吃一边哭,控诉着身边两人的“暴行”。
“你们行了,菜还准备了很多,不用这么抢。”桑岛慈悟郎叹了口气,这几天每次吃饭都是这样的画面,争来抢去的好像他不给孩子吃饱一样。
“可恶,那是我的!”
“谁抢到就是谁的,哼哼,今天的吃饭第一名一定是我,好耶!诶诶,等等我的肉呢?”
“啊呜——好次好次……”
显然,这三人没有一个听见了他的话。
[算了……]桑岛慈悟郎再次叹气。
饭桌上只有狯岳一个人安静的吃饭,看着三人的样子,感觉自己实在没胃口了,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
“嗯。”桑岛慈悟郎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怀疑他的“吃饱”,这孩子最近瘦了不少,今天训练的时候差点累晕过去……
少年们正在长身体的年纪,看着不大一点,但吃起饭来堪称吞金兽,桑岛慈悟郎今天特意准备了很多菜的,但也着实没想到这三个小兔崽子竟然真的吃的干干净净了!
这要算的话,曾经是他和善逸、狯岳两兄弟整整两天伙食的量啊!
此刻,桑岛慈悟郎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样一句话了。
太离谱了!
“好撑……嗝……”切原拍着鼓起肚皮,表情惬意地窝在榻榻米上。
“还说呢,你不是不喜欢吃蔬菜的吗?”善逸对着他指指点点,虽然他自己也吃到撑的不行,吃下去的东西都顶到喉咙了,一点点都塞不下了。
“我的肉都被你们吃掉了。”切原生气地反驳道,“是你和善逸二号先抢我的!”
“我才没有!”
“我也没有吃!”
两只善逸否认的很果断,且义正言辞,仿佛刚才吃的人不是他们。
“你们明明就有!”切原大声地跟他们争辩,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停停停停,都给我停下!”桑岛慈悟郎怒吼,并且一人给了一棍子,敲打在他们的头上,虽然只是轻轻地一下,但也足以制服三个小捣蛋鬼了。
“好痛。”三人捂着额头,桑岛慈悟郎成功收获三只泪眼汪汪的小捣蛋鬼。
“接下来我宣布一件事情。”桑岛慈悟郎被这三双齐刷刷看着自己的泪眼弄的心里莫名有了点愧疚感,他佯装无事发生地咳嗽几声,说道,“总部那边传来消息,灶门炭治郎也找他的伙伴,如果我没猜错,善逸和赤也你们就是吧?”
“炭治郎也在找我们?”善逸和I切原对视一眼,都深深地感动的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废柴。
明明都一样大,为什么他们被困在山里好几天,炭治郎却已经开始通过特别途径找到他们了。
说是这么说,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善逸和切原都没当真,毕竟这里面绝对是有运气的成分在的。
那看来就是没错了。桑岛慈悟郎点了点头。
“那个……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我妻善逸]举起了手,表情有些不对,眼神中暗含着惊慌,“你们,是要走了吗?”
被点破的分别,让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
[我妻善逸]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满满放下了举起的手。
是要离开了呀。虽然感觉自己的想法很过分,但是、但是……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们!真的一点也不想要他们走![我妻善逸]眨了下眼睛,垂着头,可他再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他不断从眼眶里掉出来的金豆子。
桑岛慈悟郎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我妻善逸]的脑袋:“又不是要去干嘛,你哭的这么伤心干嘛!”
“爷爷,你好过分!”[我妻善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善逸听到了师徒俩的心里的不舍和难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但是,相比之下,他们和[我妻善逸]师徒三人,于彼此只是过客,所以即使不舍,他和赤也也绝对不会放弃去见炭治郎的。
“别哭,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面呢!”他出声安慰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撒谎。
不过,见到炭治郎,他和赤也就真的能回去了吗?
他看着屋里燃烧的火炉,心里有些不确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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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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