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总算到了小区,柘木拉着岚安的手急匆匆的走,岚安纳闷,好像该生气的是自己,怎么现在被她反客为主了。
刚进门,岚安还没问,就被柘木推在墙上狠狠吻住,她胡乱推开的手被她一手按在手里,死死锢住,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腰摸进衣服里。
“柘木……”岚安扭着头,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哪里知道柘木压根不给她机会。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脏,放开我,柘木。”
柘木一时愣住了,松开手,包掉在地上没捡起。
“你刚回来,都没洗手,太脏了。”岚安说着瞪她。
柘木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嫌弃她未洗的手,而不是她这个人,于是快速跑进卫生间认认真真洗了手,出来见岚安正在环视房间。
“你回来打扫过?”岚安看着基本没什么灰尘的家具,原本还以为回来要请保洁打扫后才能住。
“是呀,害怕你回来没法住嘛。”柘木说着从身后抱住她,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亲吻。
“你一看见我就只想这个事情,都没点正经事做嘛?”岚安挣开柘木的双手,坐在沙发上。
“这不就是正经事嘛。”柘木无语,一个多月不见,见了还这么抗拒她,是她变心了吧,柘木心里不忿。
岚安拿出行李,柘木这才发现岚安先回来过,她打开米黄色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柘木:“送给你。”
柘木看到盒子上咬了一口的苹果logo图案,知道这是最近最火的手机。
“我有呢。”柘木举着自己手里的翻盖手机。
岚安打开盖子,取出里面黑色的机子,她熟练的打开卡槽,取出柘木的,才发现要裁一下才能放进去,于是拉着她出去裁卡。
“哎呀,我才刚见你,这个不急,明天去也行。”柘木抱着岚安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岚安冷下脸,柘木只好乖乖跟着她出门。
好在小区门口的商铺就有营业厅,裁了卡,营业厅的工作人员两眼放光的看着手机问东问西,岚安都一一回应着。
一个手机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嘛,柘木不解。
前些日子有人为了这么一款手机竟然到了卖肾的地步,柘木当初以为只是为博眼球哗众取宠的假新闻而已,但看到旁人这艳羡的神情,柘木有点相信了,可依旧不能够理解。
工作人员顺带帮柘木升了流量套餐,岚安帮她下载了微信,□□,微博等常用工具。
“以后拿这个跟我视频就可以了。”岚安把手机放在柘木的手里。
“这玩意儿很贵吧。”出了大厅柘木问。
“国外买还好。”岚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她们没羞没臊的不知过了几天,期间实在是饿的受不住柘木才下床用微波炉煮了方便面,岚安几乎没怎么下过床,除非上厕所,除非洗澡,她不是不想下,而是腿软的根本站不住,嫌弃方便面没有营养,岚安要做饭,柘木不肯,在冰箱里翻找后,亲自下厨,这可把岚安吓得不轻。
岚安一再叮嘱,并且要帮忙,都被她拒绝,岚安只好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柘木不时进来在她跟前玩闹一番,又跑出去了。
问做什么时,她也只是神秘一笑,笑而不语。
所以当柘木端进来一碗大盘鸡时,岚安惊的下巴险些脱臼,原因是卖相竟然可观,并不如想象中的黑暗。
岚安夹起尝一口,居然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你真是第一次做?”岚安不可置信。
“是呀,这是跟我舅舅学的,他做这个一绝。”说着柘木也尝了一块:“嗯,我还蛮有做菜天赋的嘛。”她笑着说。
米饭不出所料的蒸坏了,岚安也不想吃主食,两人吃了一半菜,岚安喝了一瓶果酒,柘木也喝了一杯,这次没有头晕,她惊喜的发现自己酒量增加了,正得瑟的时候,岚安给她倒了一小杯水果味的烧酒,柘木抿了一口龇牙咧嘴的表示拒绝,岚安哄她喝完,柘木不情不愿,结果喝完不出意外的要出意外。
她又一次醉了,只是这次只有头晕,她倒在床上,嘴里哼哼唧唧着,岚安趁机翻身在上,看着身下的柘木,她开始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耳和脖,柘木痒的咯咯笑,这才知道岚安想干什么。
“你又灌我。”柘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谁让你好灌呢。”岚安的声线带着磁性,耳鬓厮磨间,柘木的头越发的晕了。
“不许睡。”岚安撑起双臂警告道。
“好困啊。”柘木眼睛打起了架。
“折腾我的时候,你可是使不完的牛劲,喝点酒就困成这样,谁信呢。”岚安说着轻咬她的耳垂。
柘木环抱住岚安,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迷糊中还不忘舔舐着她的脖颈,岚安受不住刺激,申吟出声,柘木晕乎乎的撑起身子,她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能睡,可头埋进她的颈窝还是睡着了。
岚安带着怨气踏上回去的飞机,还是机场的相送,这次柘木没有哭,尽量表现出了洒脱,她答应岚安,自己会去看她的。
“不许再招惹别的女人。”岚安警告,这次言语里是认真的。
柘木郑重点头,其实上次也不是她招惹的,可解释是苍白的,她并未过多解释,用行动证明即可。
当岚安的飞机飞过头顶,柘木已坐上车驶入了隧道里,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天地两相望,思念绕心间,柘木带着耳机,听着岚安发来的语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听,她的声音通过耳机传递过来,刻在了脑子里,却痒在心里,柘木抿唇轻笑:“怎么刚走就想了,我真是无药可救了。”柘木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岚安把手机调至飞行模式,窗外的城市逐渐缩小,最后连城市还是国家都分不清了,她才收回视线,离开柘木身边,心里仿佛缺失了一角,她头抵在窗边,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柘木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声音,以及她使坏的样子。
听着音乐,随便的歌词都能牵动起对柘木的思念,她一点也不想走,漫长的岁月,她没有自信可以长久的拴住柘木的心,她不强求,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变了心,她会好好祝福她的,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涌上悲哀,连音乐都变的索然无味了。
巴黎没有严寒,岚安只穿一件毛呢大衣即可抵御这里的温度,当她带着围巾,走过古老的街道时,门厅的一条手工项链吸引住了她的视线,推门进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店家投以友好的微笑,她手指挑起相中的项链,银质的链子搭配着小酒桶样的吊坠甚是精致,酒桶也是银色的,外沿镶着一圈细细的钻,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着光,她想象着项链在柘木脖子上的情景,觉得很配。
她买了项链走出店门,陈光成倚靠在灯柱下,他勾起一抹惨淡的笑:“你对她真好,我真嫉妒。”说完冲岚安吐了吐舌头:“开玩笑的。”
几次追求无果,陈光成表示想开了,觉得自己不应在岚安这棵树上吊死,放眼整个欧洲,美女如云,自己又如此英俊潇洒,还愁没有妹子么,只是他不喜太过热情奔放的,最近正在跟一个红发的小美女打的火热,美女是岚安室友的朋友,岚安的室友也是难得的美人,不仅身材修长,五官立体深邃,还会一口不怎么标准的中国话,陈光成见到的时候,立马被勾走了魂,只可惜人家不喜欢亚洲男人,已经有男朋友了,于是把自己朋友介绍给了陈光成。
岚安这下才彻底放心,陈光成终于有了其他目标,并且发誓只跟她做朋友,岚安才勉为其难的同意跟她吃饭。
这天陈光成说她妈妈想邀请岚安去他们家吃饭,说好久没见了,岚安原本不想去,转念一想,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深入敌穴看看他们能搞什么鬼。
岚安和陈光成走进他们位于郊区的房子,一栋两层带地下室的古老房子,建于上世纪,翻修过几次,辗转几次到了陈光成父亲的手里,房子采光不错,南北通透,前院有花园,后院有公园,位置也不那么偏,据说价格也公道。
门口的木台阶改成了石阶,隔几十米就有一社区,比起市区的逼仄,这里看起来幽静的多,岚安抬眼审视了一下房屋,把所有窗户的位置在心里罗列了一番。
陈光成的妈妈做了中式的饭菜,讲真,在国外能吃到中餐,即便味道欠滋味也足以令人欣慰,何况陈光成妈妈的手艺了得,足已惊艳到岚安。陈光成不断得瑟着他妈妈的厨艺,这点,确实有得瑟的资本,岚安也赞不绝口。
尽管已经加倍小心,却没想到他们连陈光成也算在内,少顷,岚安和陈光成都感觉到了头晕,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岚安再次醒来时,身处地下室,双手被捆绑着,陈光成则不知去向,陈光成的父亲(陈立)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威士忌。
“其实很喜欢你的,原本希望你能和阿成真的走到一起来着。”陈立漫不经心的说。
“我也喜欢的。”说着陈光成的母亲(陈敏)从陈立身后的黑暗里走出,手里拿着一根短鞭:“我也很喜欢你母亲的。”
“阿姨,叔叔,这是做什么?”岚安语气冰冷,身子往后靠了靠,调整了坐姿。
“你爷爷没告诉你吗?他明明快调查清楚了。”陈立惊奇的看向岚安。
“我爷爷走的突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岚安扬起下巴皱起眉头乜斜着两人。
陈立和陈敏互相对视一眼,转而看向岚安,想要从她的神情里看出话里的真假,岚安过于冷静的态度让他怀疑了起来。
“可你为什么不惊讶身处这里呢?”陈立摇了摇头,拿酒杯的手微微晃动,不时将酒杯放在鼻下轻嗅片刻:“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暂时收你在这里,等到国内的事情解决了就放你走,绝不会伤害你。”说完起身喝了杯中的酒,同陈敏走出地下室。
岚安靠在身后的架子上,地下室昏暗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应是迷药的药效还未消散。这间地下室不足二十平,说是地下室,其实叫杂货间更为恰当,里面的东西摆放简单,中央吊下的灯泡发出昏黄的灯,灯下一张木制的桌子,一把陈旧的椅子,前方对面墙角里隐约放了几个清扫的工具,拖把,笤帚等,这边的角落摆放着三层架子,架子上放着各种工具,她坐在架子前,门是单扇的红色铁门,门并无特别之处,只是黑色的门把手非常不和谐的镶在红色的铁门上,把手同门的材质也不一样,一眼便知,岚安纳闷,何苦非要在红色的铁门上装一个这样的把手,难道装一个红色的把手不行么?
岚安靠在架子上,眼皮又一次打架,她闭上眼睛,楼上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听不真切,像老鼠啃食地板,又像有人在打磨房顶,不管了,岚安想,意识逐渐沉了下去。
梦中她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她清晰的知道是梦,只不过眼前的景物非常逼真,她摸得到土地的干裂,闻得到野草的味道,眼前的荒野没有灯,月光此时亮的吓人,也圆的彻底,周围的环境逐渐被照亮,她顺着眼前的土路,向前方走去。
眼前只此路一条,没有其他选择,岚安不得不往前走,越走路越荒僻,右边大片的草地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坟头,坟前立着数不清的石碑,左边大片的池塘里不时有青蛙跳进水里咚的一声,随后水波荡漾开,看到坟地岚安没有恐惧,周围的景物像小时候到了乡下的田地,四周不时有蛐蛐的叫声传来。
忽然前方有机枪扫射的声音,声音离得不远,不时闪动着亮光,岚安加快步伐,趴在一处土夯上,土下有一个巨大的坑,坑边围了一圈男人跪在地上,男人们穿着普通的补丁衣服,这种衣服现在只能在老电视里看到,一个个面黄肌瘦,他们的上衣被脱掉,露出里面排骨样的身躯,他们脸上表情迟钝空洞,大多面无表情。坑里躺着很多尸体,尸体堆成堆,血腥的气味冲向空中,久久散不去,机枪的枪口冒着白烟,机枪后是一群穿着军服的……禽兽?
那些人身兽头的怪物们,正举起机枪冲着跪着的男人们开枪扫射,又是一阵刺耳的枪声,男人们应声倒地,有的栽倒在坑里,有的倒在反方向,怪物们用脚将尸体踢进坑内。
岚安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头晕目眩了起来,她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她坐在一群女人堆里,手拿蜡烛的小女孩和手拿炸药的女人们。
她身穿破洞的衣服,是她们其中的一员,无需过多的言语,她心知肚明,她们现在只等一个信号,俄顷,窗外亮起红点,女人们奋不顾身的冲向外面,岚安也跟在后面,门外是一辆辆坦克压过的路面,一伙人在激战,女人们抱着点燃的炸药包跳进一辆缓慢行驶的坦克下便一动不动,嘭的一声,炸药炸响,坦克的轮子只是坏掉了,里面的人安然无恙,女人的尸体早已尸骨无存。
下一个女人依然奋不顾身的飞奔而去,身下的炸药包又一声炸响,刚刚出来检查坦克的士兵同女人的尸体一起四分五裂。
一个又一个女人们跑上前,更多的是还未跑起来就死在了枪下的,岚安蹲在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心却告诉她,她应当跑过去,岚安抓起倒下同胞点燃的炸药包,毅然决然的跑上前,她听到嘭的一声,身体出现在了一处房间内。
最后两章了
一些内容不是故作深奥,只是象征性的
取决于读者的感受,不必过分解读
两人的幼年成长是我一直刻意避开的点
番外看心情,如果有机会会出
这一本是初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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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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