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上班当牛马！”
“起床上班当牛马！”
闹钟像索命一样在枕边一直响，沈知初终于睁开了眼睛。关掉闹钟在床上蛄蛹，突然觉得屁股压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手伸过去，拿出来，是个娃娃。
娃娃很小，刚好可以托在手心上。脑袋大大的，身体小小的，站直都很勉强。
沈知初脑子懵懵的，还在思考这娃娃从哪冒出来的。仔细看，这娃娃长的还挺像自己那个怨种老板。娃娃的做工极其精细，圆圆的大脑袋，比例略微夸张的卡姿兰大眼睛，还有一副全世界欠他八百万的欠揍表情……
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加班熬夜做方案，脑子都不清醒了。都怪那个龟毛怪，要不是裴总为了提前下班，把工作分到秘书办，他也不至于熬夜熬出幻觉了。
不对，那老登怎么会有这么可爱？但是要是他真能变成一个小娃娃任自己揉捏……
沈知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把娃娃扔在床上换衣服。
换完衣服时间刚刚好，出门坐地铁到公司正正好好八点整。这是作为一个资深牛马的专业素养。
沈知初坐在工位上给自己点了个赞，接过来同事帮自己带的早饭，又能摸半小时鱼了。叼着包子在自己背包里摸文件，又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是早上那个娃娃。沈知初手僵在半空中，明明早上已经把他扔在床上了，怎么可能在背包里。捏着娃娃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道士辟避邪。
这娃娃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反而比沈知初见过的娃娃更加可爱，就是总莫名其妙地出现，弄得人心里毛毛的。
啧是下班去还是现在就去？下班吧，现在去就没有全勤奖了。沈知初还在思考着，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小沈！总秘离职了你知道吗？”李洁靠着椅背凑近沈知初，“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会被裴总提上去。”
沈知初摇摇头，反正不会是自己。裴观复那个人简直就是龟毛事精，这么多年除了总秘没人受得了他。总秘离职之后肯定要从秘书办里提人上去，从早上沈知初到办公室，就看到一群人在作法。其中当属李洁最努力，因为她是这堆人里资历最深的最有可能成为总秘的人。
沈知初暂且把娃娃的事情压下来，专心工作。做完表格伸了一个懒腰，一看表都快中午了，龟毛怪竟然还没来！以前裴总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的，已经在秘书办的见证下和工作结为夫妻了。
“裴总还没来啊？”沈知初悄悄问李洁。
“是啊，不太正常。”李洁摩擦下巴，“要不问问吧，别是出事了。”
可惜怎么也联系不上裴观复，连正在走离职手续的总秘也联系不上他。
沈知初乐得自在，解决完工作卡着点下了班。已经数不清自从上班之后，因为总裁太过努力，被迫表演加班了多少次了，终于能准时下班体验生活了。
沈知初哼着歌打算买块排骨炖了奖励自己。想到包里的娃娃又没什么心情了，这种事情不能拖，拿出手机找了个道士。
下了血本打车前往。地址在一个深巷里，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穿着道士袍的年轻道士。沈知初潜意识也觉得年轻道士不太靠谱，又宽慰自己不能刻板印象，再想了想自己打车花了二十五，咬牙也要看完。
“有什么问题？”
“大师，我今天睡醒，有个娃娃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家了。”
道士挑眉，“什么娃娃？”
沈知初赶紧把娃娃掏出来，“而且今早我明明把他放在床上了，结果他莫名其妙就进了我的背包，跟我去了公司。”
道士装模作样的算了算，摸摸娃娃，翻翻书。沈知初等的都困了，道士终于说话了。
“没什么问题，你应该是没睡醒出幻觉了。”
沈知初睡没睡醒不知道，但是被气醒了，刚想反驳道士，那道士又接着说，“现在年轻人睡眠不好很容易忘事。”
“你看看你，眼眶这么黑，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这可不是小事，损伤的可是肾脏本源啊！长期晚睡，精血暗耗，元气大伤，记忆力减退是小事……所以啊，像你这种上班族，睡眠很容易不足怎么办呢？”
沈知初竟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还真想听听怎么解决。
“当然是将有限的睡眠质量提升好啊！我是看你有缘才说的嗷，我这枕头可是用最好的苦荞麦壳做的，还包了符咒，包你……诶！你别走啊！好歹把咨询钱付了啊！”
沈知初被道士又拉又拽地撤回来了，“你看你，真是沉不住气。”
道士摔摔宽大的袖袍，老神在在地说：“这娃娃有灵，既来之则安之，未免不是好事。相遇即是缘，你们之间羁绊颇深……”
沈知初转身就走，拳头都紧了，又浪费了来回的车钱。不过手心为什么没有指甲嵌入的感觉呢？低头看，原来是因为有随手把自己东西带上的好习惯，把那个奇怪的娃娃给带上了。
沈知初举起娃娃，透过光看，也没看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啊。正在他怀疑的时候，身后有个人撞了他一下，沈知初一下没稳住，松手了。
娃娃从天而降，正砸到他脸上。嘴唇擦过不知道娃娃的那个部位，紧接着娃娃就又砸在了地上。
沈知初揉揉鼻子，将娃娃捡起来打算扔掉，心想这娃娃多少有点太邪门了。
“沈秘书。”
沈知初一把将娃娃扔了出去，真是见鬼了，怎么听到裴龟毛的声音了。
“沈秘书！在下面，你都要踩到我了！就是这个娃娃！对给我抱起来！”
沈知初满腹怀疑地把娃娃捡了起来，他越发觉得那道士没说错，自己真是神经出错了，要么就是鬼上身了。
“沈秘书！沈知初！你下手轻点！”
沈知初看到自己正掐着娃娃的腰部，下意识地松了手，娃娃不幸又一次高空坠落，正好脸着地。
不会吧，我昨晚不过是因为加班诅咒老东西以后任人拿捏，真就变成娃娃到我手里了？来不及细想，沈知初赶紧把这个缩小版裴龟毛捡起来，拍拍脸上的灰，“别气！别气！”
终于，沈知初用了半个小时的回家路途，接受了自己上司变成一个Q版小娃娃的事情。
“那裴总，我送你回家？”没人知道沈知初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好不容易都到了家门口，还要送上司回家，谁懂啊！
“不用。”裴观复用最软萌的脸说话。
沈知初憋着笑，瞥一眼娃娃，根本憋不住。
“闭嘴！”裴观复恼羞成怒。
沈知初更憋不住笑了。
“那裴总你能吃饭吗？”沈知初小心翼翼地问。
“应该不能。”裴观复说，“我从今早起就没吃饭，也一点都不饿。”
沈知初刚才还没缓过来劲，这时候听到裴观复提到，只觉得有点心死了。自己可没少偷偷骂他。
“裴总，你是什么都……呃……知道吗？”
裴观复想做出一个冷酷无情的表情，奈何这个娃娃的脸实在过于美萌，只能放弃。“你是指你的大胆发言？”
沈知初这回是真的想死了，谁能懂骂上司还被上司本人听到的含金量。
裴观复仰望着沈知初绝望的表情，“你也不用这样，好好工作我也不会为难你。还有，现在把我抱起来和你一样高。”我脖子都要断了。
沈知初听话地两手穿过娃娃的腋下，把娃娃抱起来和自己平视。
“不过我变回去之前都需要你帮忙照顾了，毕竟我变成娃娃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沈知初听出他口中的威胁之意，只能苦哈哈地同意。
“那麻烦你帮我放点水，我要洗澡。”裴观复命令道。
沈知初拿了一个小盆，兑了温水，还放进去了一个小黄鸭，“裴总，你能自己洗吗？”
沈知初怀疑地看着裴观复，他现在变成了一个Q版的娃娃，除了脑袋大，四肢都小小的，真的能行吗？而且，变成了娃娃，那零件还齐全吗？
裴观复发现沈知初一直盯着自己的一个部位看，脸都黑了，“我可以，你滚出去。”
沈知初轻哼一声，把门带上出去做饭。
等沈知初把秘制的糖醋排骨吃完，都过了一个多小时，卫生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有点怕裴观复把自己淹死。
也不知道娃娃会不会淹死，要是会的话……
沈知初急急忙忙去敲门，“裴总？你还好吗？还没洗好吗？”
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沈知初等不下去了，一把推开门。只见裴观复正趴在盆边上，手上拍着小黄鸭的头。
沈知初挑眉，把娃娃抱起来。
“你干嘛！”裴观复小幅度地挣扎着。
“老板，你洗脸只洗下巴啊？”沈知初憋着笑，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别说洗澡，他连衣服都没脱下来，只把手能够到的下半张脸洗了。
“你……”裴观复撇过头不想理他，又觉得自己实在丢人。
“裴总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帮你脱。”沈知初说着不容裴观复反抗，扒下了他的衣服。
嚯，不错，零件不止齐全，还挺壮观。
沈知初控制不住手欠，拍拍裴观复翘起来的小屁股。
“沈秘书，手不想要了就去自己剁了。”裴观复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把你的脏手拿开！”
经过刚才一个多小时的沉淀，沈知初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沈知初了。
裴观复现在变成娃娃在他手中，而且暂时还变不回去，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等他变回去，大不了自己就辞职跑路，反正也不想继续伺候这个龟毛上司了。
沈知初想着，流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惹得裴观复打了一个激灵。他沈知初，拿捏住了这个龟毛怪，已经蜕变为钮钴禄??知初。
“裴总，现在的你可比我的手脏多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把你洗的白白胖胖！”沈知初把裴观复扔在水盆里，胡乱地往他身上浇水。
而裴观复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小短手伸长挡住自己的身体，根本挡不住。
沈知初家里有个妹妹，小时候也没少陪妹妹玩娃娃，洗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裴总，你想用沐浴露还是洗衣粉？”沈知初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并好心提醒，“裴总您现在是娃娃，用沐浴露可能洗不干净哦～”
“不能用洗衣液吗？”裴观复抱住小鸭子，挡着自己身体，他觉得用洗衣粉洗的话，会被颗粒磨疼。
“裴总，洗衣液太贵了……”沈知初拒绝。
“我会给你报酬的。”裴观复坚持，又有些怀疑，沈知初家的洗衣液到底能不能用。
终于，他得到了洗衣液的使用权，附带沈知初的嘲讽，“裴总，寄人篱下就不要那么挑！”
沈知初把洗衣液打出沫沫，在裴观复身上揉搓，默默感叹这个娃娃的手感真不错。裴观复脸上都被抹满了沫沫，感觉自己被占尽了便宜。
“好了裴总！”沈知初把裴观复从水盆里捞起来，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对了老板，除了你那件脏衣服，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裴观复经历一次洗澡后已经自闭了，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听到这话，更是绝望地摇头。
“那没办法了，只能辛苦裴总就这样光着吧。”沈知初嘿嘿笑。
“把我抱到卧室！”裴观复本想自己爬过去，又怕爬过去变脏了，那刚才那些事就白受了。
“成！”刚霍霍完他，沈知初心情好得很，把他拎去了卧室，“对了裴总，你肯定不喜欢和我一起睡对吧。”
裴观复没理他，爬去在被角的地方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