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效果不错,集团内部相关人员针对这个项目开了几次会。章信被要求弄懂整个项目的流程,连饭桌上谈话的技巧也要掌握,常常在尤朗办公室里挨了板子就得立刻收拾好表情姿态,然后拿着文件去请教别人。
一天上午,章信拿着策划书去问郁勉一些问题,郁勉也不吝啬,知道什么都跟他说,可是章信越问越多,倒像是银行那边派来找茬的了。郁勉抬头看着小年轻求知若渴的眼神,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尤朗说的那句“是我的小孩子”,一时间竟笑了:“真的是接班人啊!”
“什么接班人?”章信眉心一拧,连眉毛形状都变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郁勉心里快要笑疯了,尤朗居然忍着没有告诉章信,这小年轻居然也没问,就这么任劳任怨地干这么多显然是超出秘书职责范围的工作,这是个傻子还是怎么的?
但是郁勉天生爱玩,就不喜欢老老实实的,章信不问还好,一问他就得藏着掖着,神秘兮兮地笑道:“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尤朗。”
“哦,”章信心头疑惑疯狂滋长,甚至产生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会不会尤董真的在培养他当接班人?以后尤董那个位置……但章信也不至于单纯到在脸上显露出这些心思,只当作不在乎似的,继续道,“那您跟我讲下这个。”
郁勉看看他在策划书上指出的问题,接着讲正事。
当尤董接班人这个想法在章信心里生了根,以至于他从郁勉办公室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一会很想跑进去问尤董这是不是真的,一会又怕自作多情惹人耻笑,脑海里两个小人打架,谁也赢不了,而他本人就跟一樽雕塑似的,动也不动,就连祁谦礼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注意到。
“章信哥!章信哥!”
“啊?”章信失重一般清醒过来,问,“怎么了?”
“尤董叫你呢,说给你发了消息,你没有回,就给我发了消息,让我找你呢!”
“哦,知道了。”章信慌慌张张地站起来,随手拿上桌面的标注得五颜六色的策划书,甚至忘了问祁谦礼尤董找他是什么事,就莽莽撞撞地进去了。
办公桌后的尤朗一脸不悦,语气很冲:“你干什么去了?!”
“抱歉,尤董,我没有看到您发来的消息。”章信双手抱着策划书,明显心不在焉。
尤朗叫他,本来是想让他安排和银行那边一次比较正式的商务会谈,可一看年轻人这个样子,能安排什么?给章信发消息,没见到人的时候,尤朗就颇为生气,现下见了他这副模样,更觉怒火中烧——自己这么费心培养,难不成他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如果你连专心工作都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尤朗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块板子,“站过来。”
看到那块板子,章信的屁股瞬间一紧,恐惧迅速冲到头顶,让他全身上下都不住颤抖起来。这段时间他挨过好几次板子,每次都疼得他呲牙咧嘴半天不敢坐,现在一看到这个打人的工具,腿就软了。
可是害怕没有用,尤朗不会因为他害怕就放过他,只会更加狠厉地责打他,仿佛要靠一次又一次的狠打让他摆脱对□□疼痛的恐惧,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章信抿抿唇,慢慢地走到尤朗身边,把手中的策划书放在桌上,两手往桌边一撑,摆出熟悉的挨打姿势来,除了精神状态不大好以外,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只是,尤朗最看不得的就是他这种略微消极的状态,仿佛工作、生活都没什么值得去努力争取的,浑身上下写满了破罐子破摔。尤朗满含着怒气,举起板子,“啪”一声,重重砸在年轻人微微翘起的臀部上,力度之大,让章信立刻“啊”地变了姿势,却又在尤朗强大的威压之下迅速撑好了。
“啪!”板子照旧挟风责在年轻人的**上,打得黑色的西装裤似乎瞬间一白,过了一会才恢复原样。
“我为什么打你?”
章信双手用力抓紧了桌子边缘,竭力保持姿势,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可见,咬牙回答:“是我工作时间不专心。”
“啪!”
章信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巨大疼痛,能够想见挨打的惨状。虽说尤董只打一处,但那疼痛却像是能在身体中四处游走一般,让他全身上下都浸泡在这种折磨之中。
“为什么不专心?”
“我……”这真的能说吗?章信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尤朗对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至少整个集团里,尤朗只会打他一个人,像惩罚幼孩一样,重重地责打他。
可是这能代表尤董在培养他当接班人吗?也许只能代表尤董格外讨厌他吧?郁勉很有可能是瞎说的,目的就是看他出丑,他要是真的拿这个去问尤董,那才真是傻子。
“啪!”
“啊!”
“问话不答,章信,你越来越有规矩了!”
章信被那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出了眼泪,右边眼角湿漉漉的,却不敢抬手擦。
“对不起,尤董,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尤朗似乎轻蔑地笑了,“你连自己脑子里想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拿着板子帮你想是不是?”
“不是,不是!”章信连连否认,脑海中千万念头涌现,随后大胆地选择了其中一个,“抱歉,尤董,是、是家里有点事,所以我……”
年轻人的眼睫毛频频扇动,尤朗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抬起板子,“啪啪啪”连续三下对准他的屁股就打了下去,又快又狠,打得年轻人也“啊啊”叫起来,整个人趴在了桌上。
“是我太纵容你了,开始在我面前撒谎了。”
尤朗严肃冷硬的语气让章信顾不得身后的疼,立刻强忍着疼痛撑好,靠狠心咬住下唇来平稳自己的呼吸:“抱歉,尤董,我错了。”
“不是你错,是我错了,起来,把裤子脱了!”
章信顿时如五雷轰顶,虽然脱裤子挨打也常有,可那都是在私密的空间啊!现在这里可是办公室,尽管没有人敢随意推门进来,但章信如何能克服这心理障碍?
“不要,尤董,求您了,可以晚上去公寓……”
“立刻,把裤子脱了,不然就出去!”
永远都是同一句威胁,对章信却总是有用。章信想,也许是自己太软弱了,才会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宁可放弃尊严也要迁就他。
可也许,与是否软弱没有关系,他只是爱上了尤朗。
尤朗似乎已经做好年轻人转身离开的准备,连板子也放在桌面上了,眼睛则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文件,丝毫不受影响。
章信红了眼眶,缓缓把手放到裤腰上,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偌大的办公室,什么人都来过,有些站着跟尤董汇报工作情况,有些坐在办公桌前和他讨论事情,还有的,会在办公室那头的小沙发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脱裤子其实不到一分钟,可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所有人的声音都像潮水一样涌来,郁勉嘻嘻哈哈地叫尤朗,肖扬胸有成竹地说这是最新的策划书,祁谦礼文质彬彬接过文件,问还有什么吩咐,还有楠楠,他背着书包跑过来,说爸爸我来了……
章信眨眨眼,眼泪像钻石一样落下,晶莹剔透。顺滑的西装裤失了束缚,一下滑到脚踝,松松地堆在一起,内裤则卡在大腿处,全然露出了因为之前的责打而稍微肿起的屁股,臀尖一处红红的,像章信因羞耻而涨红的脸,也像他感到屈辱后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珠的眼眶。
“尤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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