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村长的声音一家人才回过神,赵春芬连忙上去看,谢执昌生得高大,老太太只挠到了脖子。
常年干农活的老太太力气自然不小,只见谢执昌脖颈处一直冒血。
老太太还不依不饶的想上前,连村长都喊不住,谢唯安一直挡在父母前面,李蝶秀带着弟弟妹妹们进屋。
白望月站在一旁不知所错,谢唯安扭头示意他也跟着回屋,白望月又回头看了好几眼才进屋。
谢唯平回来就看见这混乱的场面,连忙上去帮弟弟拉开老太太。
他喊了村长后又去把族里的叔伯们都叫来,免得一会儿再跑一趟。
如今村里的种都播得差不多了,看见谢唯平这么大阵仗,又是村长又是族叔的指不定有什么热闹。
干脆都跑到谢家门口看热闹。
村长乔海连着喊了好几声,声音都喊劈了都不见那老太婆消停,对着站在一旁的谢大福吼道:“你还不管管你还婆娘!就任由她撒泼是吗?”
谢大福这才出声制止,“够了。”
听见谢大福的声音,马秀莲骂骂咧咧的回到谢大福身边。
谢大福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说:“老三,我只是来拿新媳妇进门该给的嫁妆,何必闹成这样。”
他这话一出别说谢唯安一家,就连被请来的村长都被他理所应当的语气震惊。
下巴处的山羊胡子好像都竖直了些,瞪着眼到:“谢大福,你可真是老糊涂了,不记得你们都分家了?”
谢大福理直气壮的说:“分家了我也是他爹,新媳妇过门哪有不孝敬爷爷的道理?”
门外看热闹的都被恶心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夫郎直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谢大福是个山大王呢,儿夫郎的嫁妆也好意思舔着脸上门要。”
爱看热闹的秋兰也跟着说:“谢三叔家受了这么多年气,早该断了。”
因为是断亲这种大事,乔海也没让关门,村里人都在做个见证也好,免得到时候这谢大福两口子打赖不认。
乔海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后才道:“谢三,你确定要断吗?”
谢执昌捂着脖子,眼神坚定,“必须断。”他媳妇子女已经跟着受了那么多气,如今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孙子还跟着受气。
“唯安,拿笔墨来。”
谢大福没想到他这次来真的,顿时坐不住了,“你要是敢断,我把你腿打断。”
他这一声怒吼让站在门外的一众谢家叔伯都傻了眼,厌恶的皱起眉。
前些年他们也劝谢执昌赶紧断了,毕竟谢大福年轻时就是个混子,到处坏他们谢氏一族的名声。
好不容易谢执昌家出个秀才可不能让这俩老赖子埋没了,只是谢执昌念着父母生养他,一直到去年也没松口。
如今他要断族里的叔伯们都很支持,只要不脱离族谱就行。
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也就是谢大福的大堂哥站出来表态,“我们都支持断,这两老赖吸了执昌家这么多年血,也该知足了。”
谢大志是如今谢氏的族长,在村里还是颇有话语权的,还比乔海大上十岁。
乔海对他也算尊敬,谢唯安两兄弟搬着桌椅出来,谢执昌在一旁念他便提起笔写。
谢唯安一家全然不管谢大福两人,谢祥辉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垂着头站在一旁。
他一直入不得老一辈的眼,从小没少被收拾,此时更是不敢说话。
谢大福气得手抖却被他大堂哥一直盯着不敢造次,只有马秀莲。
她从来都不知道看场合,只知道自己往后都占不到老三家的便宜了。
骂道:“好你个谢执昌,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护着那小贱蹄子,不就是点嫁妆吗?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呢!你至于断亲吗?至于吗!”
一群人被她尖细嘶哑的嗓音刺得耳朵疼。
院子里的人只是满脸厌恶并未说话,院外的人就不一样了,好些个曾经跟马秀莲有交集都开始嘀嘀咕咕。
“这马秀莲怕不是真疯了。”
“我听我婆母说她年轻的时候不想嫁给谢大福,想跟着相好跑,最后被抓回的。”
“啧啧啧,可不是么,谢大福从小就混,我娘还说她被谢大福逼着做那事儿呢。”
“什么事?”一个年轻夫郎问。
“还能什么事,皮肉生意呗。”抱着孩子的老夫郎不屑的说,当初要跟马秀莲跑的人叫赵进,也是他的丈夫。
马秀莲听着院外的声音又回想起了年轻时的事,控制不住的瘫坐在潮湿的地面,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那副可怜的样子并不能唤起谁的怜悯之心,毕竟谁让她勾的是个有妇之夫呢?那会儿杨盼可还怀着孩子呢。
谢大福站得板正看着乔海正在书写的手坦坦荡荡样子。
终于乔海停笔了,跟谢大志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又回去修修改改半晌才拿起写得满满当当的纸。
对着“今日起,谢执昌与谢大福马秀莲断绝关系,今后再无瓜葛;谢执昌十九年来共给了谢大福两夫妻五十两白银,已尽了子女的责任……”
众人一听好家伙,五十两白银,虽然不算多但谢执昌家可就十亩地,能给这么多都不错了,更别说还有四个孩子要养。
这谢大福还不知足,见天的来打秋风,走的时候还不忘带,如今新夫郎进门还有脸来要嫁妆。
真是半截入土了还成精,要他们看断了才好。
乔海念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是这些年两口子从谢执昌家拿了什么东西,如何压榨两口子和几个孩子。
等他念完谢执昌利落的按了手印,谢大福见状也装不下去,他一直觉得谢执昌没那胆子,没想到真的按了手印。
顿时目眦尽裂,两步上去按了手印指着谢执昌说:“你别后悔!”
谢唯安护在他爹面前冷声道:“永远不会。”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众人见按了手印才回家,他们还有准备午饭呢。
这次谢祥辉走时倒没忘记带上马秀莲。
谢执昌面色苍白的谢过乔海和各位族叔,谢大志见他这样也心疼挥挥手让他回去休息。
这么好一家子偏让那两赖子缠上。
“断了好。”乔海说完拍拍谢执昌的肩膀走了。
等外面没声音了白望月他们才出来,看着谢执昌已经干掉的血迹有些自责,要是他没带那么多嫁妆会不会没有那么多事?
谢唯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温暖粗糙的大掌裹住白望月的手。
白望月有些无措,想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了。
刚刚在屋里白望月的忐忑他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些事等娘来说最合适,便拉着谢唯平去了灶房。
赵春芬给谢执昌上完药就从谢唯安手里抢走了白望月,笑着摸摸白望月的头道:“吓到了吧?一会儿娘给你们煮糖水。”
白望月睁大眼,原来娘知道吗?
“咱们月哥儿没准是带好运的,你一来就跟那两老泼皮断了,娘劝了你爹这么多年他都没同意呢。”
赵春芬的手很温暖,白望月从来没被这样摸过,他的母亲也只会抱着他哭诉命运不公,顺便再怪他为什么娘里娘气的。
这章感觉有点怪[瘫]
ps:作者手机码字错字可能有点多,欢迎大家捉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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