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刻,苏瑾瑜躲进了水里……
“看来几日未见,你这逃之夭夭的本领愈发机敏了。”宋鹤辞抱着古琴前来,沉稳的步伐让人看不清虚实。
小豆腐眨眨眼,“鹤辞?”
“以后别让他像个老爷一样要你伺候。”宋鹤辞摸了摸小豆腐的头,在旁边弹起古琴来,竟是兰陵王入阵曲,弹到亢奋之余,不由得让人想到恶鬼面具下的将领是如何从阵营中走出,豪气万千,众军待命。
“畏首畏尾,还不速速出来!苏瑾瑜,你要一辈子躲在里面吗?”
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起时弱,宋鹤辞摇摇头,知道苏瑾瑜又在胡闹了,说道,“幼稚。”
随即古琴中亢奋之曲转为肃杀之气,水面一阵涟漪,曲中杀气将水底波涛汹涌处,尽数化为狂天波澜!
旁边草丛沙沙作响,一个人探出头来,青衫女子在旁边观望已久,一个太子好不容易走了,这下又来一个,麻烦 ,已经等待多时了,倚天长剑蠢蠢欲动。
这边,苏瑾瑜和宋鹤辞已交手多时,小豆腐知道他们又在玩相爱相杀的事儿了,习以为常,于是乎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人一记风舞雷拳出水后翻掌来,惊起满天花瓣雨,宋鹤辞则手上动作飞舞,古琴音从未断绝,弹了恶煞曲,每一个音节都对应着一份肃杀之气袭天而来。
忽然一阵乱风吹过,笛声震震,仿若出入无人之境,若长锋刃,划破血肉直入骨髓,来者是一个青年,长相仁慈,苏瑾瑜和宋鹤辞被笛声打断,不约而同的看向青年。
此人不就是惊鸿宴上的墨砚吗?但苏瑾瑜当时狂妄,故并未观察到此人。宋鹤辞倒是直言不讳,“墨砚?你们砚书道来此作甚?”
砚书道是此江湖中七个道门中的一道,以笛为武器,笛若砍万钧之刃之利器,直入肺腑,伤人于无形。
“作甚?”砚书规矩的行了一礼,在下自然是来做客,随后诡谲的笑了笑。
苏瑾瑜面无表情,“适可而止!你们当真没看见我在沐浴吗!出去!”
“不行。”宋鹤辞和砚书共同说道。
“欺人太甚!”苏瑾瑜出现一丝愠怒。
“某不才,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傅在上,徒儿不敢当。”宋鹤辞淡然说到。
“宋!鹤!辞!厚颜无耻!竖子不足与谋!”苏瑾瑜气愤说道。
突然,飞针璇来,除了在躺尸睡觉的小豆腐外,其他三人都遭到了不约而同的攻击。
“反了天了,老子还在洗澡!你们要打架能等老子洗完澡再打吗?”苏瑾瑜瞬间暴躁。
砚书和宋鹤辞躲过飞针,然此飞针进入浴池就晕染一片,看上去是淬了毒。苏瑾瑜被气笑了,飞上来随便裹了黑色直裾白色大袖衫就落地了。
“我……”。
说话人还没说完,蓝衣人就和苏瑾瑜打起来了,势均力敌,每个拳头都得到相同的打击和力道,一对一还是太全面了,不足以证明其的潜能力。
青色长衫女子已经在旁边观望了很久,手捏住倚天剑,死死咬着下巴,“麻烦!”
四人混打在一起,小豆腐在旁边睡觉,而蓝衣人和苏瑾瑜及宋鹤辞及墨砚发了疯般缠打……
“墨砚,所来为何?”宋鹤辞眼若冰丝,边格挡边说。
“为何?”自然是你家兄弟坏了我等好事,前来教训一二。
“江湖之人还真是无利不往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皆为利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要美人骨作甚?墨砚?”
“那就不关你事了,小兄弟,对喽,你是要一直帮苏瑾瑜吗?你已经帮他抵挡了好多招了。”说着墨砚一记冲拳袭来。
“这也不关尔事,不必缠问。”说完宋鹤辞又一记格挡。
“看来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啊,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宋鹤辞?我也给你,你来我们砚书道可好?”
“哎,我忘了,你宋鹤辞是无间道的。专门以古琴为武器,弦音万里,琴曲动山海是吧?宋鹤辞?”
“你话好多!”宋鹤辞弦音起,墨砚转身离去,“小兄弟,你挺有趣的,再会。”随后飞身而去。
这边,苏瑾瑜正和蓝衣人争的不可开交,蓝衣人动作迅猛,甚至可谓飞速,令人找不到破绽,故攻之难,避之亦难。
苏瑾瑜以梅为记,将梅置于眉间,霎时出现梅花十里,将蓝衣人包围,蓝衣人也以银针为记,毒落梅,霎时消散。
小豆腐醒了。
闹剧结束了。
“我这是错过了什么惊天好戏?”小豆腐摸摸头
苏瑾瑜随手拍了拍小豆腐的肩膀,“怎么睡着了,不来伺候哥?”
宋鹤辞抓住苏瑾瑜的手说,“让你别欺负小孩!”
“我没有欺负小孩!”苏瑾瑜说。
“我不是小孩!”小豆腐说。
宋鹤辞:……
青衫女子站的太久,动了一下,风刚好吹过,灌丛沙沙作响……房间人能听到,想到这里,青衫女子屏住了呼吸,心脏若小鹿乱跳,时间停留,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窗外沙沙作响,宋鹤辞回头,目光凝聚,看见了细密的灌丛,大抵是风罢,却在下一瞬看见了蓝色衣袍,宋鹤辞死死的盯着衣袍,苏瑾瑜过来了,“鹤辞?怎么了?”
宋鹤辞笑了笑,“没怎么。”
“瑾瑜,我先走一步。”说罢拿起古琴,翩然离去。
“小豆腐,你先去休息吧。”
“哥,你呢。”
“我?回房间啊。”苏瑾瑜神色张扬的说着。
青衫女子听到,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还是一样无耻。”
这边,苏瑾瑜走进了房间,下一秒,青影如风一般落窗而来,倚天剑要划到苏瑾瑜脖子之际,苏瑾瑜拿起梅枝格挡。
“几日不见,美人姐姐还是这般凶啊。”苏瑾瑜眉飞色舞,笑的异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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