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仙与慕容初夏一场试剑,两人都有些惺惺相惜互相敬佩的感觉,二人谈剑谈得兴起。
萧瑟竟然也能跟紫衣侯谈的不错。一个阅历深厚,一个见多识广,而且还有往事的渊源在。
几个人来到唐莲他们的必经之路对面山崖等着。
还没等几人再决定决定让谁去作为试探之人,紫衣侯纵身一跃便掠空而去,他一个人一把折扇摇摇,
“你们两个在这儿论剑,我看就我去吧!这出手就不争了!”
他飞身落下,漫天大雪中他一身紫衣很是显眼,遥遥山巅对着对面的战场,慕容初夏看着远来的马车骏马长嘶急停,不免有些微微的担心。
萧瑟上前一步,倒是不怎么担心的安慰了慕容初夏一句:“紫衣侯出手向来有紫衣侯的风度。”
“也是。紫衣侯不杀重伤之人。”慕容初夏轻轻笑了笑,却不免排腹一句,但是他被惹恼了却是会动杀意的。
萧瑟对于这个倒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希望他们能放聪明一点了。
白发仙抱着剑站在慕容初夏身边,看着山对面,轻轻一笑忽然说道:“你之前想让我出手是因为怕他们死吧!”
“先生猜到了?”
慕容初夏坦然笑道,抚了抚袖子,“我喜欢听故事,也有个书斋里面会编整故事。在上一辈的江湖故事中听说过莫先生不喜取人性命。”
白发仙问道:“近些年来在江南开了很多家书斋的莫不是就是你?”
“是。”慕容初夏点头。
江南书斋的主人向来很是神秘,但只有一点是书斋明确表示的。
那就是,书斋之主是个女子。“
白发仙转头看向萧瑟:“你们的身份似乎都不一般。这丫头是江南书斋之主,那你呢?又是什么身份?”
萧瑟懒洋洋的回答:“我啊!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客栈老板,消息灵通了些,只会点轻功,连武功都不会。没什么身份!”
白发仙笑了笑:“对当年的事那么清楚,要真没什么身份才奇了怪了。再说,你身受重伤,不会武功从哪儿受的伤?”
他摇了摇头,“不过,你不愿说便算了。对了,我记得你叫萧瑟?姓萧?”
“是的。萧瑟。”萧瑟也很坦然的抱着手臂回答道。
白发仙叹了一口气:“萧瑟,是个好名字。”
萧瑟没有再接话,白发仙却似乎想到了一些旧事:“当年,我们在东征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位很值得敬佩的人,他也姓萧。”
慕容初夏闻言笑笑:“或许,不止一位呢?”
白发仙看向慕容初夏,点头:“是啊!很多人都值得倾佩。我一度觉得,如果不是敌对,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有时候觉得你跟我的一位故人比较像。你和她一样,不爱取人性命。”
“你的长绫温和不染丝毫杀气,不取人性命甚至不善伤人。但是你的剑却本应该是杀剑,你如此,欠缺了些许杀意。”白发仙指点着慕容初夏剑中的问题。
是啊!慕容初夏不置可否。
谁让传她剑法的人杀性和他的佛性一样重呢?
山顶风大,她拂过发丝,无奈的笑了笑:
“所以这次才要多谢先生,让我观剑悟到了一剑枯雪。不然单凭我自己的杀意都不知道要再等多久。”
而那位故人,慕容初夏也大概猜的到。
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少的杀意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我倒是希望少的这杀意永远都不用补全。”
萧瑟幽幽开口:“谁不希望永远不要长大啊!况且,其实杀意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应该有的好东西。”
慕容初夏的语气也难得带了些惆怅和遥望,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如果天下真的太平,不起狼烟,不起争斗,人人的命都是命,那也就不需要杀意了。”
她在江南建了书斋,但其实她也不常在江南,倒是有一个地方叫临城,每年秋季枫叶如火,她多去那里。
不甚繁华,却也安乐平常。
“你……”
慕容初夏轻笑一声:“让莫先生见笑了。”
白发仙抬眼看向这满目河山,忽然开口道:“在你这小姑娘眼中这天下还不太平吗?”
慕容初夏听懂了白发仙的意思:“若与十二年前甚至更早战乱年代相比自然是太平的。但是,我亲自走过,在我眼中,天下尚不太平,且这一辈的争斗将起……”
慕容初夏没有再说下去。
人命如草芥,生死不由己。
萧瑟曾经听慕容初夏说过,侠以武禁,游侠多以不平事立身,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简单处理的。于是一代仇,世代仇,无止无休……
真的要涉及不平事处理的,最好还是法。
要背下这些事情的一个人不行,一个门派不行,只能是一个国家。
一个有绝对权威值得百姓相信的集权国家。
白发仙也同样会意,沉默半晌,忽然把之前说过的话重提。
“其实,你应该找一把好剑的。”
慕容初夏,应该入世。
萧瑟却顺着慕容初夏的目光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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