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离他们的竹楼有段距离,过去的期间左修也曾问过训练内容,可成辕只让他到时候扶好自己的下巴。
带着紧张又好奇的心理左修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到了地方果然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
不管是哪组训练场都是一个大坑,一群铁血硬汉站着、倒着、躺着和趴着,几乎什么姿势都有,脚边、手边和身边有各种大小各异颜色不同的家猫、野猫和流浪猫在他们旁边游走和停留,舔爪子、舔毛毛和追光球干什么的都有。
最关键的是它们还有一张可爱到犯规的脸,而弟子们都板个张脸不为所动。
“震撼吧,活动活动脸等一会儿下去就不能有任何表情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知道,鬼穴实际上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作为一个杀手在执行任务时必须冷血无情做事不能优柔寡断,所以我们的训练就是要学会即使在一堆萌物里也要心淡如水面无表情。”
左修问:“万一出现表情了怎么办?”
“要么被掌门揍一顿,要么请兄弟们喝酒、下馆子吃喝玩乐三天三夜。”
“那得不少钱吧?”一想到这左修就打了个冷颤,这两种惩罚都挺恶毒的。
两个人揉了揉脸放松面部肌肉就跳了下去。
左修虽然说是初来乍到但是感觉还不错,而且还没在这些猫里看到比猫姥姥原形还可爱的猫,所以虽然心里动容但是外表还能控制得住。
其他弟子都面面相觑生怕自己是第一个控制不住的人,都用眼神疯狂暗示对方:忍不住就别忍了,身体最重要。
经过一个上午的煎熬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毫无保留地跌进了“猫海”里,正所谓“一人受罪,全体解放”,其他人纷纷把自己淹没在“猫海”里。
今天梵那罗去看色鬼的场,所以那名弟子当然选择请客。
中午所有人都要回去午睡,回去的路上左修问成辕:“什么是‘看色鬼的场’?”
成辕回答:“鬼穴依照年龄划分了组别,年龄二十五到二十八正是年轻火力旺的时候所以就被叫‘色鬼组’,里面的人也理所当然的被叫做‘色鬼’。”
左修又问:“那我们是什么鬼?”
“我们是十五岁到十八岁组里面的,通常情况下这个年龄的人都非常顽皮喜欢惹父母生气,于是我们就用了父母常用的话术就是‘讨债鬼’。”
“这个还真是形象。”
左修悻悻地说。
路过一家面馆他们选择就地吃饭,老板受过他们的恩惠,所以特意给他们每个人的碗里都加了两个鸡蛋。
可惜没有酒,不然就圆满了。
吃完饭以后其他人回到吊脚楼都是进屋睡觉,只有左修一个人跳到了屋顶上睡觉。
春风和煦,左修躺在上面暖融融的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左修果然又入了幻境。
“别致的小东西快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
“快点出来,不要逼我动手哦。”左修把手一伸佯装要拿伞。
“你这个小东西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不然我一定把你当球踢。”
突然后面来了一阵旋风,左修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伸手一抓果然是那团烟团。
左修揪着烟团说:“好啊你,才半天的功夫就会偷袭人了,谁教你的?”
“放开我,都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讲信用。”
“我跟你很熟吗?快说,你干什么来了?你现在是靠咒产生的梦魂我随时都能把你带出去,你信不信我每天都把你放到太阳底下暴晒让你魂飞魄散?”
“你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都是来找你的。”
左修终于舍得放手了,但还是把它放在手掌用金色笼子罩住了。
“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帮忙的。”
“说来听听,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能直接说反倒是三番五次地跑来吓我。”
这时烟团有了变化,在笼子里变成了一个只穿着一个肚兜的胖娃娃,小东西还挺可爱的。
“本来是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左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套早就下好了,他昨晚引自己去竹林在自己身上下了标记就等自己睡着的时候他好进到自己的梦里。
“你这一吓可好,我从楼顶掉下来在外面睡了一晚上。”
娃娃白了他一眼,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春华楼的护法本体在那里灵体也只能在那个范围活动,不然我怎么会用入梦的方法找你,更别跑过来吓你了。”
左修一怔,说:“那那晚来的是什么东西?”
娃娃也是神色凝重,说:“难不成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你说话说清楚,什么东西追到这里来了?”
娃娃一板一眼地说:“春华楼一直有一个妖怪,只不过当时楼里有五大护法所以他不敢造次,这两年来一直相处的平安无事。可是最近楼里要重新装潢原来四个护法的木像都破旧了所以都不知道被老板娘扔哪去了,只有我因为本体是个瓷娃娃才免遭此难。可新来的护法根基不稳灵力不足,根本不足以与之对抗,所以他们才合力掩盖我的气息将我送出来找你们帮忙。”
左修问:“那为什么找我?”
娃娃是个实在的娃娃不会说假话:“因为那时候只有你出来了。”
左修满脸黑线心脏不知道怎的还停了一秒,说:“帮你好说,不过这费用嘛……”左修朝他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钱不是问题,不过那妖怪已经有所察觉了,我以后怕是不能来了,你多保重速来春华楼。”
幻境崩塌,一束强光照得左修睁不开眼,再醒的时候梵那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的身边,左修抬手想挡眼光却发现手里还握着一根金如意。
梵那罗说:“刚才有东西进来了。”
左修站起来把金如意递给他,又跟他说了娃娃来找他跟春华楼里有妖怪的事。
梵那罗收起金如意,环抱着臂想了想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这事不能声张,免得坏了人家的生意,你再找两个人你们三个去悄悄地把事给办了。”
左修应了一声就从房顶跳了下去,梵那罗重新拿出金如意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确定是真金以后才又收起来,说“善财童子出手还真是大方。”
左修找了成辕和一个叫庄安的弟子一块同行。
成辕刚进楼就去找轻温喝酒去了,庄安也去找了平时他一直点的姑娘,左修故作眼光高在楼里乱逛。
“那个谁,那个谁,回头。”
左修走到一个拐角听到有人喊他,转身一看,一个瓷娃娃正被压在一堆杂物下面。
“大事不好了,你快我救我出去。”
因为瓷娃娃在里面,所以左修只能趴在地上伸着胳膊往里够,手指碰到它左修想去抓,可却抓了个空。往里一看,哪里还有瓷娃娃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难道被那妖怪抓走了?”
左修站起来就觉得身后凉嗖嗖的,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也就没当回事,也就从这时候开始,怪事就发生了。
先是庄安那里,庄安进楼就去找了他的相好——嫣桃姑娘,两个人在她的房间里喝酒。
两个人相敬如宾只是喝酒并没有做框外的事。
突然嫣桃叫了他一声:“公子,你愿意赎我出去吗?”说完,嫣桃走到床头翻开被褥在底下拿出了一个钱袋子给他。
“嫣桃你这是喝多了吧?”庄安把钱袋子放到桌子上,用手握住她的手。
春华楼不许女子自赎,所以有不少风尘女子都是自己攒钱让男人将自己赎出去之后多半出去就嫁过去了,只有少数女子出去之后还能是自由身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这里的女人就把赎身的钱当做自己的嫁妆,钱袋子就成了定情信物,庄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还没有准备好。
“我不用你的钱,我有钱,我的是钱。”嫣桃又把钱袋子递了过去,语气变得急躁起来。
庄安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按住她的肩膀问:“嫣桃你怎么了?”
嫣桃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将他扑倒,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眼睛翻白,一条条红色的脉络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脸上。
“鬼咒?”庄安借势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上捏了一个手诀迅速点在嫣桃的额头让她松手,来不及喘气又急忙捏了一个手诀点在她的脖子脉络出现的地方,这才止住了脉络的延展,嫣桃也晕了过去。
庄安把她抱到床上,用真气稳住了她的心脉,又用灵力在她身边下了结界这才放下心出去调查。
成辕那里也出了问题,本来两个人相谈甚欢可突然轻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他破口大骂,粗鄙□□的话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还没等成辕开口,轻温抄起酒坛子就朝他砸了过去,成辕躲闪不及被砸晕了过去。
等成辕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摆成“大”字,四肢被绑在床柱上。
轻温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先是把刀贴在他脸上,又把刀尖点在他的胸脯,最后一点一点往下走。
“轻温,轻温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成辕有点慌乱但又不敢乱动。
轻温眼神无光冷冷地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抬手就要刺下去。
“完了!”成辕紧闭双眼,身体绷直欺骗自己这样能减少痛苦。
“唔——”成辕突然闷哼一声,垂眸一看,刀掉在地上轻温倒在自己的怀里。
庄安正靠在门框坏笑,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要是晚来一步师兄你后半辈子就准备孤独终老吧。”
成辕剜了他一眼,说:“别说废话了,快帮我解开。”
庄安过来把绳子解开,成辕揉了揉手腕以后把轻温抱到床上。
成辕问:“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就一阵心悸,想想就后怕。
“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突然发疯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救了好几个人了,我们先去找左修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成辕觉得此话有理,可两个人刚开门踏出去一步就跌进了黑暗之中。
左修也遭到了袭击,左修爬到顶层看到最里面有个房间有声响,走过去打开门,突然觉得有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扭头一看只看到一个白影逐渐从门口消失,之后就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左修打了一个响指手上冒出一团火苗,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潮湿无序的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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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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