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怪事

稚徽摊开手说:“我觉得既然蛇巢已经出现了苗头我们就应该尽快掐断,免得夜长梦多。”

张絮雪并不同意他的说法,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调查他们为什么又出现了,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柳岳宗向来是不发表意见的,因为他认为一切皆由天注定,万生万物在天地间自有因果。

梵那罗本来就和稚徽是统一战线的所以此刻也是沉默,看他能说出什么新花样儿。毕竟张絮雪的那张嘴在这种时候可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没出三个回合稚徽就败下阵来,婉茗见状赶紧顶上开始了又一轮唇枪舌战。

婉茗抡圆了胳膊拍桌而起,“各位应该清楚我一直都是‘妖善论’的赞同者,可我更觉得那些坏了心肠的妖魔就是应该除掉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所以我赞同稚徽的想法。”

张絮雪也是拍桌而起想要增长气焰,“那你更应该清楚有些事不应该鲁莽行动,我们不知道对面底细稍有差池就可能全军覆没。稚徽刚刚当上掌门,办事毛躁些,他不懂你也不懂吗?”

“难道我们在这坐以待毙就不会全军覆没吗?”

“我们现在去调查就没有坐以待毙,臭丫头懂了吗?”

“老太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臭丫头臭丫头臭丫头——你怕是没搞清楚你的身份。”

“老太婆老太婆老太婆——我有掌门郎君你有吗?”

“本夫人就是掌门,什么男人不能找,更何况我有个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个人的夫君你有吗?”

果然女人在有些事情上的争吵是不管占不占理的,更重要的还是要调门高、气焰高,张絮雪在吵架这方面从来没怕过,婉茗果然还是略逊一筹。

“好了——我是来看你们像模像样讨论事情,不是来看泼妇吵架的。”祁敛尘走进来说。

左修从门口探出头,问道:“婉茗姐……你什么时候?”

祁敛尘把手背后把他拍了回去,“叽叽喳喳讨论这么久也没个结果不如换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蛇巢在哪?”

婉茗和张絮雪面面相觑,皆默不作声。

其他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祁敛尘白了他们一眼,“所以你们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现在空气不仅是凝固了,还有些阴冷。

祁敛尘一把把稚徽拽走,自己坐了下去,“所以三年前你们也是这样开了个浪费时间的会议?我要是猜的没错因为轻温的关系鬼穴在那一年应该很难过吧。”

梵那罗不可否认地低下头,那年鬼穴不仅生意惨淡,关系网还乱作一团,不说小门小派对他恐避之不及,就连那三门也很少有书信往来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各门各派才又心照不宣地又联系到了一起。

祁敛尘把他们都哄开把脚放在桌子上,“不如想个折中的办法,想去调查的去调查,想打杀的去打杀,但前提是不能打草惊蛇,蛇是最薄情寡义的东西,保不准他们会和我们鱼死网破。”

张絮雪是会议发起者只要没她的准许就没人能够私自离开,张絮雪自然是接下这个台阶的,以此为由结束了会议。

具体计划会有掌门们安排,祁敛尘拉着婉茗就往外走,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必须参与其中的。

“姓祁的你又坏我好事。”

婉茗一出来就坐在池塘里的假山上,鱼群被她吓得不敢聚集只能在边缘游动。

“你刚才真是口无遮拦,居然连掌门夫人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害不害臊?不过话说回来,你俩什么时候成的?”

一提到稚徽,婉茗果然又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红着脸低着头说:“年轻人碍于面子说不出来也很正常,我心里清楚就好。他面子薄嘴还笨,要是没有我他是斗不过那三只老狐狸的。”

“原来还是单相思,不过你这应该算……算……左修你们人间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是趁人之危吗?”左修从祁敛尘身后探出脑袋。

祁敛尘一脸奸邪地笑道:“听见没?不过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告诉你这意思。”

左修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心想:他才是狐狸精吧,又被他框了。

夜幕降临,天上星罗棋布,晚风夹杂着蝉鸣奔向远方。

张絮雪设下酒宴款待他们,钱来宝还没回来,她特意邀请了全城人,就是为了给钱来宝攒些人缘以后好做生意,所以有事没事就会摆一次这样的长桌宴。

张絮雪让下人都去吃席了,而他们则是留在家里,张絮雪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一桌八珍玉食。

饭吃到一半,祁敛尘看向左修说:“光吃饭可没意思,奇闻异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一些吧,快给这小子讲讲,吃的比别人多,睡得比别人好哪还有历练的样子。”

突然被点名的左修愣了一下也看向他,“我想吃饭。”

张絮雪打趣道:“左修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不过要说奇闻异事的话我这还真有一个。”

张絮雪来这三年早就把这摸得门儿清了,这里原本叫万古县,不过这万古县的这个“古”可不是说它年代久远,而是代替了“骨”字。

早年间这里发生了大瘟疫又赶上□□死了一半多的人,那时候水陆不通消息也传不出去,所以剩下的人只能把那些尸体都扔进一个深坑,久而久之就堆出了一个尸山。

后来村子越来越大逐渐成了县城,为了纪念先人他们在这里安家立业又为了避讳所把“骨”改成了“古”,直到张絮雪他们搬来又改成了“馨县”。

张絮雪要说的故事就与那场大瘟疫有关,刚刚百年流传下来的故事还算是有头有尾。

那时候有一个杜姓老翁算的上是本地最有钱的,膝下无儿无女,旁边也没一个人说话。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领了一个姑娘回来,其他人见了只以为是他买回来的媳妇也就没当回事,都还喜气洋洋地等着喝他的喜酒。

杜老翁一回来就大门紧锁,三天三夜没出门,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杜老翁只剩个皮包骨了,根本看不出个人样。

至于那个姑娘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是从那以后听晚归的人说晚上路边的一个坟包里总能听见女人的哭声。

因为哭声总是在晚上出现,所有人都不想惹晦气所以每到晚上就大门紧闭,没过几天杜老翁就死了,大家表面是去奔丧实际上是去瓜分杜老翁的家产,而且自从杜老翁死了以后那声音也消失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忘记了。

可突然有一天,那个坟包消失了。

更诡异的是,坟包消失以后大瘟疫和□□就开始了,不过这也是人们在天灾过后清点损失的时候发现的,可事已至此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说到这张絮雪就戛然而止了,可左修来了兴趣放下饭碗连忙问:“那后来呢?”

张絮雪摊开手说:“后来的我也不知道,当时听到这老钱就拉着我走了,说杜老翁的事不吉利会破了财运。”

“太吊人胃口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听。”左修耷拉着脑袋开始往嘴里扒饭。

张絮雪笑道:“祁先生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还不会思考问题,我不知道难道这里的老人也不知道吗?他们几乎都是听这故事长大的。”

左修听完立马放下饭碗拉着祁敛尘离开。

“我还在吃饭——”

祁敛尘哀怨道。

左修嫌他麻烦,随手拿了一个鸡腿塞他嘴里,“边走边吃。”

出了钱府祁敛尘愤愤地说道:“还真让张絮雪说对了,我果然不会教孩子,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不懂分寸。”

“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是你孩子,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我们一起去找这里的老人问问刚才那个故事吧。”左修撇了撇嘴说。

“要去你自己去,我还要吃饭。”

“吃饭不离席,离席不回桌,跟我去吧,就当是帮孩子实现愿望。”

祁敛尘满头的黑线。“你是把我当成许愿精灵了吗?”

“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不就是许愿精灵,趁现在你还能事事答应我我当然要物尽其用。”

左修笑嘻嘻地说。

左修看到他啃完鸡腿以后把双手奉上主动帮他去扔骨头,回来以后看到他眉头舒展就知道这事稳了。

慢慢走向他想拽他离开,谁知祁敛尘一个闪身再一抬脚差点把他绊倒吃个狗啃泥。

“手上有油,别碰我。”

左修尴尬地收回手在衣服上胡擦一通。

现在是老头老太太出门消食儿的时间,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就在路边、每家每户门前看见不少老头老太太,经过仔细筛选以后他们决定去找目前身体最健康的槐花树旁边的严老汉家。

“两位是张夫人的贵客,请进吧。”严老汉杵着拐杖给他们开门。

左修直说:“严老爷子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下杜老翁的事。”

谁知严老汉听说以后当即乱了心神,手发颤得厉害,一不小心茶壶掉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我不知道,您还是另寻他人去打听吧。”严老汉哆哆嗦嗦地搓手,眼看他们要是再多说一句他就要跪下了。

左修也不好为难老人就想转战下一家,刚起身就被祁敛尘拉住。

祁敛尘起身帮严老汉收拾茶壶的残渣,头微微仰着,“严老爷子。”

严老汉抬头应了一声,与他四目相对。

祁敛尘瞳孔变成金色,严老汉顿时停住了手。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严老汉眼睛失了神被祁敛尘操控着木讷地说道:“杜老翁算是我旁系的先人。”

祁敛尘看着左修用嘴型对他说:“多学着点。”

从严老汉口中得知,杜老翁是他的曾伯父,只不过当初因为家务事很早就分家了。

对于他的这位曾伯父,严老汉也是听他父亲偶尔提到过,前面的事跟左修之前听到的大同小异。

一段陈年往事正慢慢解封。

小时候电脑玩少了26键用起来不是很熟练,所以一直在用9键打字,如果发现哪里有错字或者你认为是错字或者重新都可以在评论或者段评指出~保证第一时间改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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