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笙园,裴渊刚一下马车便被裴昭请去了书房。
夏朝则是回去好好泡了个澡,散着头发到了自己的书房。
这几天她被赵研修那神人搞出来的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思路有些接不上,提着笔愣了许久,脑子里的画面却不自觉地想歪了~
她从前因为吃不到满足自己癖好的饭,学过一点画画,自产自销。
夏朝脑子里很快拟好草图,自觉浑身是劲,提笔就要画,笔尖快落到纸上时顿住,跑到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之前不舍得用的澄心堂纸,十分郑重地铺在书案上,还轻轻地用手掌抚了抚。
这是裴渊后头给她拿来的,他看着夏朝用竹纸还是觉着寒碜,夏朝则还是觉得自己这笔字暴殄天物。
不过现在她要干的事可不一样,她对自己的画技是有几分信心的,何况她这回画的可不一般......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那价值不菲的澄心堂纸上呈现出两个男子的一前一后的躯体。
前头那个男子只画了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位,再往下便是条松散的浴巾。
男子的胸肌的壮硕恰到好处,薄薄的腹肌块垒分明,人鱼线顺着纤细的腰隐入浴巾之下。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身体与前者交叠,可以看出不着衣一物,这位的着墨很简单,隐隐可见那从腰部往下的线条。
后者的右手臂绕过前面那位的脖颈,迫使前者身体往后靠在自己肩膀上,左手臂则掐在前者的腰间,微微起伏的线条凸显出男性的张力。
因为低头凑近前者的肩膀,露出了下半张脸。
这一眼看去,涩气扑面而来,上头的人,正是裴渊。
夏朝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在前者的锁骨以下的位置接连点了两颗痣。
这两颗痣倒也没多口艳,就是裴渊身上正好也长着这么两颗。
夏朝停笔,拿起这张画轻轻吹干墨迹,她看了好几眼,许久没画,略有生疏,但她还是挺满意的。
夏朝正要欣赏的时候,见墨理在外间探头探脑。
夏朝将画匆匆塞进堆在一旁的话本草稿里,然后才问道:“什么事?”
墨理走进来,开口有些犹豫:“大少爷和二少爷吵起来了,姨娘你去看看?”
夏朝很意外:“裴渊跟他大哥吵?这我哪儿能劝得了。”
她去给这两兄弟劝架,这不是纯给自己找事么。
墨理:“他两吵的时候提了几次姨娘你。”
夏朝的眉毛皱成川字形,这又是哪门子的热闹。
“走吧。”牵扯到她,好歹去探探一手消息。
一路到裴昭的书房门口,裴昭带来的几个人都面色严肃地守在门口。
夏朝侧身看了眼墨理,防备成这样她能进去劝架?
墨理凑近:“再等等吧。”
夏朝瞪了他一眼,巴巴叫她来干什么......
她等了一会,书房里却没有声音,想着两人应是吵完了,果然不久之后裴渊就从里头打开门出来。
裴渊抬眼看到夏朝正站在不远处,脸上那阴郁的表情瞬间褪去,眼中的锋芒也收起。
裴渊上前几步:“你怎么来了?”
夏朝这才明白墨理把她叫来是做什么,敢情是让她灭火来了。
夏朝笑道:“怕你吵不过大哥,过来看看。”
裴渊瞥了眼退到远处的墨理:“没什么大事,往日三不五时也要争上几句,回房吧。”
夏朝见他不愿意提,想着现在要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暂时把打听吵架内容的事抛到一旁。
“今日刚与大哥吵了一架,我搬到你书房,借用几天。”
笙园不大,只能收拾出两间书房,他两兄弟之前用一间,商议事情也方便,现下见面甚是尴尬,只能与夏朝合用。
夏朝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正好之前你让备下的那些金贵物件都在,让他们再搬一张书案来就行。”
秦管家办事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又搬来一张紫檀木书案。
两张书案,一正一侧,夏朝上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要把正面的书案让给裴渊。
裴渊见了上前轻按住夏朝的手:“何必这么麻烦,我用哪儿都一样。”
夏朝摇头:“不行,到时候传到大哥耳里,又是一桩事。”
真来事了她倒是不怕,可是没事找事还是能免则免。
裴渊只好帮着她搬,说话间就把手伸向了那叠草稿。
夏朝瞄到,心里一虚手就伸出去要抢过来:“诶!”
裴渊疑惑地看向她,夏朝收回伸到半空的手。
“没事,我怕你弄乱了,这些我都是按顺序放的。”
裴渊低头看了眼,将那叠话本草稿放了回去:“行,那你自己来。”
说罢他将草稿依样放在原处,整理起笔架来。
夏朝心中懊恼,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早知道先进来“毁尸灭迹”。
可是那张画她颇为满意,真要毁了,实在可惜......
等书案重新布置好,夏朝又特意多写了一些草稿叠在上头,心中稍安。
两人这一待便到黄昏时分,裴渊因为适才与裴昭的那一顿吵,正事搁置在一边,只随手翻几页书看,偶尔抬头瞧一眼,发现夏朝看着比自己忙活多了。
晚膳时,秦管家来传话,说裴昭要离京两日。
裴渊默了会:“知道了,秦叔,你跟着去吧。”
秦管家:“大少爷已经出门了。”
裴渊只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夏朝看着这两兄弟之间且有的僵持,这几日还是安生点,避一避,于是这饭就吃的很是安静。
夏朝很满意这难得的平静,说明所有的幺蛾子终于告一段落了。
晚膳吃饱了夏朝九开始打瞌睡,她属实是精力旺盛的折腾了一整天,现在实在是困得眼冒金星,草草洗漱完就倒头睡了过去。
没成想睡的太早,又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看见窗外仍是天黑,一时分不清时辰,往身旁看去,裴渊不在。
夏朝打了个哈欠,又困又清醒。
浴室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裴渊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身上松散地穿着寝衣,衣领几乎开到小腹。
裴渊看到夏朝睁着眼,很是意外:“吵着你了?”
夏朝眨了眨眼:“没...... 有些口渴。”
裴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夏朝道:“口渴?”
他说着到桌前倒了一盏茶,端着走到床前,递给夏朝。
夏朝觉着他这两个字蹦出来的语气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她伸手去接裴渊递来的茶水。
裴渊却没松手:“就这么喝。”
夏朝:?
“不用,我自己来。”
裴渊避开夏朝的手,将茶杯举高。
烛光被他挡在身后,深邃的眉眼隐在暗处:“还是我伺候你比较好,省得你不满意,要再找一个。”
夏朝清醒又混沌的脑子瞬间被这句话搅浑了。
裴渊看她这睡醒不久的迷糊样,又道:“一个不够,要两?我上哪儿给你再找个一模一样的?”
夏朝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那幅画~
她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画出来看看,而且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又没画脸!
裴渊俯下身,胸口的领口顿时往下坠,夏中一眼便看到了其中起伏的线条。
他一把抓起夏朝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按在自己锁骨以下。
手心传来裴渊的体温,夏朝心口好似被烫了一下。
“你每日里倒是没白看,我身上有几颗痣清楚的很~”
夏朝差点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上。
裴渊笑道:“就是有些地方画的不太对。”
夏朝觉得裴渊说话的这说话的语气好熟悉......
淦,这无赖的样子可不就是学的她,现学现卖!怎么就不学点好!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觉着是因为你没好好感受过。”
裴渊将夏朝一把拉了起来,趁着这个势头,夏朝栽到裴渊胸前,夏朝的侧脸就这么紧紧贴了上去。
触感,颇有弹性......
裴渊垂眸看着她,嘴边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果然,你没有说实话。”
夏朝是有些慌张的,她此前并没有如此与男人调琴的经验,虽说裴渊的身体她用过很熟悉,可是摸自己身上的肉和别人身上的那是大不相同的。
可她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夏朝一咬牙,右手顺着裴渊敞开的领口伸了进去,果然感受到裴渊的身形微微一僵。
你一刀过来我再回一枪,可惜都不太熟练~
夏朝仰脸一笑:“你倒是没说谎,但也不过如此么。”
裴渊被她这么一激,拦腰将她抱起,接着两人摔倒在锦被里。
裴渊虽然用手臂拖着夏朝,但两人往下的势头太猛,她还是觉得自己被震的眼冒金星。
等她视线再次聚焦,越过裴渊看向床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张画竟被贴在上头。
夏朝刚升起的那股劲噗地一下差点泄了个干净.
裴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床顶的画,随后哦附身在夏朝耳边说:“现在好了,你有三个了。”
夏朝抬手就是一个肘击,被裴渊拦下。
“怎么了,看得理直气壮,真要上手就怕了,你随口就来那样子,我还以为你老道的很,也不过如此么。”
适才夏朝的话就这么被裴渊丢了回去。
夏朝磨了磨后槽牙,好啊,这是在激她。
夏朝这边牙痒痒,裴渊心里却是开心的很,好的很,跟他水平相差无几~
都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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