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亚怀特在市郊的一家快餐店见到了来出差的魏林。
魏林打一眼就注意到两个月不见的亚怀特有些不一样了。
“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他说。
亚怀特整理衣服,抬起手左右看了看:“有吗?”
魏林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肯定地说:“眼神,你的眼里有光了。”
亚怀特耸了耸肩,玩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因为我面光,这只是光的反射反应。”
魏林的表情不置可否。
“好吧好吧,我在资本家手里赎买回了自己的灵魂。”
“不工作了?”
“嗯。”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放弃打工,是因为他吗?”他指的是菲尔米诺。
亚怀特说向上前的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一部分原因。我手上也在忙别的事情。你呢?林哥。”
魏林一转轻松的神情,表情变得沉重,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后道:“我打听到消息,洛伦佐要推行雄虫义务兵役法了,可能就几天的事。”他顿了顿。“抱歉,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更多,毕竟你的那位可是……”
亚怀特说:“请继续,我其实不怎么过问他的正事。”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不怎么过问菲尔工作上的事,因为那是剧本的主线,是他不该掺和也不能掺和的。
不过虽然他对时局不甚了解,但他却知道这场战争的结局。不是站队猜测,而是确切知道。
美第奇家族会赢下这场战争,贝西·埃文斯会获得幸福美满的结局。
魏林说:“我打听到消息,洛伦佐要推行雄虫义务兵役法了,可能就这些天的事。他们会先从一些二级以下的居住星开始实施。服役的虫员就像献礼会一样由系统按照特定比例随机抽选,我们以为里面不会包括已婚雄虫,但消息说只要是年龄在五十以下的雄虫都在里面。”
魏林的雄主年龄正在五十以下的区间里,这意味着他的雄主有可能被抽选中去服役。
“这简直太疯狂了,你不觉得吗?”魏林说。
“确实。”亚怀特说。
洛伦佐的做法会得罪一些已婚雌虫,但与他能得到的收益比,他的这些损失算得上是超值。即使婚姻制度实行了一雄多雌制,国内的单身雌虫也比已婚雌虫要多的多。
“你看打算怎么做?”亚怀特问。
“让雄主移民到这里。”
“他同意吗?”
魏林苦着脸道:“还在劝说当中。”
“他的家族产业在那里,而且他认为不一定能抽中自己,即使抽中了,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服役三年,之后就回来了。”
心还真不是一般大。亚怀特心想。
魏林看起来有点焦虑无奈。“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你一样,white。”
像我一样可不是好事,亚怀特心想。但他还是安慰道:“别担心,如果洛伦佐赢了,移民也没有用不是吗?谁又能保证他之后不会把一二级居住星也写进红头文件里。”
魏林愣了愣,思考确实是这个道理。“说的也是。好吧,那就只能祈祷你家那位打赢这场仗了。”
……
与魏林告别后,亚怀特来到伊索的家。
最近菲尔米诺和伯克利都不在纽卡索星上。他们在执行任务,从离家到现在已经有五天了。
亚怀特其实对短暂的离别包容性很强,毕竟有句古话,叫小别胜新婚嘛。但菲尔米诺却不这样,他表达出了强烈的不舍,即使他清楚要主动离开的是自己而不是亚怀特。
离别前的那一夜菲尔米诺闹了亚怀特一个通宵。
事后第二天亚怀特揉着肌肉心想,这色猫的不舍装的成分应该比真的成分要多得多……
亚怀特按响门铃。
最近他在陪伊索练习使用精神力。不是精神控制,而是普通的使用精神力。
菲尔米诺在接过亚怀特精神力老师的任务后,给了他一个贵族雌虫们童年基本都会玩的小玩具,一个设计精密的小机器人。
雌虫们可以在操控机器人的过程当中,练习控制精神力。大多数雌虫都会玩上一两年,而菲尔米诺只玩了一个月。惨绝人寰的修炼速度……
现在他把小机器人给了伊索。
“前辈你总算来了。”伊索一打开门就急忙忙的拉亚怀特进门,他满脸兴奋:“我昨晚新研究了个新的招式,快来跟我打。”
开始学习使用精神力的伊索就像一个发现新大陆的小孩一样,对新事物充满蓬勃的探索欲。
亚怀特无奈道:“又狗斗,这次输了可不能耍赖。”
最近这几天他都住在伊索家里,原因就是这家伙又用装可怜这招对付他,伊索发现了菲尔米诺不在,说什么都要来他家小住,可他家那么小,哪有位置摆得下这尊大佛,于是只能换他来他家。
伊索的家比他家大地多,是一栋小别墅,还内带泳池。亚怀特现在开始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换间屋子了。
“这次我可不会输。”伊索不服气的说。
亚怀特笑了笑,不说话。
半小时后。
不出意外的,伊索的小机器人被亚怀特打的个落花流水。
最后一击完成后,亚怀特得意地笑道:“哈,小子,我是你师傅,你想打赢我?还有得练呢!”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伊索说。
两人此时都盘腿坐在地板上,亚怀特撑着脑袋,说:“You know why?在经验不足的情况下,你想要战胜你的敌人,你就得让你的敌人对你掉意轻心。”
他点开光脑查看新到的信息。
老师【今晚来老地方】
看来今晚有课,那就得提前把活干了。
亚怀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你自己玩吧,我还有事要做。”
他打开电脑,一心二用,一边完成代练的工作,一边在星网上搜索有关时局的信息。
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虫皇似乎结束了冬眠,在世界活跃了不少。
亚怀特知道,洛伦佐虽然和虫皇是夫妻,但这对帝王夫妻其实貌合神离。洛伦佐或许对奥斯丁有爱,但他更爱的是权力,奥斯丁对他最大的价值是能让他名正言顺地统治帝国。
奥斯丁是位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可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弱者想要以弱胜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你的敌人对你产生警惕。
给了洛伦佐最后封喉一剑的人,正是奥斯丁本人。
*
从战场逃跑并不可耻,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一切的手段都值得去做。洛伦佐是这么想的。
他捂着腹部,在军雌的搀扶下躺在检查床上。
“去找陛下来!马上!”洛伦佐的手一把锤到身下的铁床上,发出暴怒的命令。
那该死的菲尔米诺!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伤到这种境地,但所幸,那家伙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的上将!”军雌领命。
检查机器发出没有感情的警告;“注意,注意,您的精神力变异值已经临界血线,请立刻停止使用精神力的所有行为。”
愚蠢的检查系统!这还用他说?
没过多久,罩在一身黑袍里的奥斯丁被军雌请进了门。
“都出去吧。”奥斯丁发出命令。
谁都知道雄虫要挽救生命濒危的雄虫该怎么做。一众军雌们领命出去。
“快来,奥斯丁。”洛伦佐朝自己的雄虫伸出手。
奥斯丁用手轻轻抚摸着洛伦佐的脸,脸上的表情在兜帽的掩盖下晦暗不清,语速不急不缓地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别急。”
“我现在就需要你,快!”洛伦佐现在非常急切。
奥斯丁将洛伦佐扶了起来,踩上床跪立在他的身后,用薄凉的唇吻了吻他颈后的那块软肉,那有他前不久留下来的标记。
洛伦佐的身体颤了颤,舒服地呼出一口长气,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们的身体早已习惯彼此。
接下来该发生的事,不必言说。洛伦佐暗暗期待着。
奥斯丁摸上了他的脸,而后,他感觉脖颈一凉,一抹红色的液体突然出现在他视野的下方。
等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洛伦佐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血液喷射的脖颈,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没想到是我吧,我亲爱的雌君……”耳边传来熟悉的耳语,可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了。
奥斯丁地从洛伦佐的口袋里摸出那颗可以改变时局的躯壳球,他毫不介意温热的血溅到脸上,将头靠在洛伦佐的肩上,举着那颗小球说道:“怎么会不管用呢?”
是他!奥斯丁,他为了等这一刻伪装了多久……
洛伦佐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在悔恨中死去吧……洛伦佐。”
*
原书中是这么写的。
属于前元帅,美第奇家族上任家族的躯壳球本来是洛伦佐的一个秘密武器,是他最重要的手牌。用这颗躯壳球,洛伦佐可以将没有神智的异形虫族纳为己用,变为自己手里最忠诚的一只军队。
可这张牌却在最重要的时刻失效了,他在全帝国民众面前成了一个骗子。
而后,菲尔米诺从天而降,向他发起虫族最原始的丛林挑战。
亚怀特处理完手上的事务,收拾好出门的东西,他对伊索交代道:“要是我很晚还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了。”
伊索已经习惯了,亚怀特总时不时有事出门,但他总会回家。
“OK~拜。”伊索点头,继续沉迷小机器人的训练里了。
亚怀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如果条件允许,他应该会成为一位出色的高达战士。
……
老地方。
“来帮我个忙。”亚怀特一进门布伊斯维奇就说道。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道:“好,你说。”
布伊斯维奇带人走进门,说:“最近有虫在查我的一个假身份,我得处理一下,不然可能会有麻烦。”
布伊斯维奇从光脑调出一段从自己视角偷拍的监控给亚怀特看。视频里有两个穿着调查员衣服的雌虫,正在对一些普通民众进行走访调查。
“你做了什么?”亚怀特问。
布伊斯维奇耸了耸肩,说:“Nothing”
“这才是问题。所以我要弄清楚,Are you coming?”
亚怀特也学着布伊斯维奇耸了耸肩,以反代答道:“我能说不吗?老师?”
师徒两人会心一笑。
“你的计划是什么?”亚怀特问。
布伊斯维奇说:“我让人将一家我工作过的一家夜店消息透露给他们,他们今晚很可能会去那里调查,我需要拿到这个人手里的工作机器,黑进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搞定这个人的搭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易容便装的事就在车里弄,我已经让塞拉斯都准备好了。”
布伊斯维奇拉着亚怀特就往车库走。原本还不在的塞拉斯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举了举手里的衣服和易容盒子。
亚怀特:“……”
老师就没想过他会不答应吧。
坐在车里被兼职易容师的塞拉斯摆弄脸蛋的亚怀特心想,这办事的节奏怎么跟特工电影似的。
布伊斯维奇开车特别快,仿佛秋名山车神上身,但车内并不晃,或许是车比较贵的原因。
亚怀特换好装后,看向布伊斯维奇问道:“你不用换吗?”
布伊斯维奇单手握着方向盘讳莫如深:“不需要,青少年,精神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你还有的学呢。”
那你干嘛还要来找我帮忙。亚怀特心想。
到目的地后,布伊斯维奇终于给出了一个比较具体的计划。
“我观察过,他的这个蓝头发搭档比较好色,你只需要色诱他,将他们两分开十分钟就好,金发这个我来搞定。”
亚怀特用手指着自己:“我?色诱?老师你确定吗?”他的表情像是在说我有什么姿色。
“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挺诱人的吗?你记住他们的脸了吗?再看一次。别害羞,你可以做到。”布伊斯维奇拍了拍亚怀特的肩,就算给了勇气支持。
“你不能让他意识到你是蓄谋而来,这是联络设备,带到耳朵里。”
他拿出了一个耳机递给亚怀特,而后又递过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塑料小瓶。“以防万一,这是迷药,持续效果半小时,他会不记得这段时间的记忆。”
亚怀特亦步亦趋地接过,一一记住。
“go,go,go,他们就要到了。”布伊斯维奇打开车门,将亚怀特赶下车,一点让他适应的时间都不给。
走进酒吧的时候,亚怀特人还是有点懵的。布伊斯维奇应该是香水上动了点手脚,因为他一进门在酒吧店口伫立的服务人员就靠了过来。
“handsome,哇哦~第一次来吗?”
亚怀特点头。
服务员递给他一个手环,说道:“那请你拿好这个,带在手上,能帮你减少一些蜜蜂的麻烦。”
亚怀特笑了笑,接过手环戴上。他现在明白布伊斯维奇为什么不担心他的姿色无法色诱人了,因为在这里,只要性别是雄就是姿色。
酒吧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舞池不管是谁都可以上去一展风采,舞王争霸。
亚怀特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在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闷了,让自己进入所谓的工作状态。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催眠自己,现在他只是个来找乐子的普通雄虫。
他扯了扯本就宽松的领口,走进舞池里跳舞。
其实他对跳舞根本没有一点想法,但好在他学习的能力不错,没过多久他就掌握技巧,重点不在舞步,而在感觉,让身体脱离理性的控制,随着音乐自由舞动。
渐渐的,舞池内的雌虫都开始注意到亚怀特,没有舞伴的人都纷纷靠近他想与他共舞。
雄虫的手上带着礼貌手环,这表示他不想被骚扰,这就意味如果想要认识他,就只能旁敲侧击引起他的兴趣,等雄虫主动来搭讪,这是这间酒吧的规矩。
渐渐地,亚怀特跳出了一身薄汗,这让他闻起来更诱人了。
亚怀特的耳麦里传来布伊斯维奇的声音:“他们进场了,记住,你的目标是蓝头发的那个。”
“知道了。”亚怀特慵懒的说。
两位调查员一位体型健硕,金头发,一位身材偏瘦,蓝头发,他们穿过舞池,走到吧台边坐下。
人在舞池里的亚怀特通过视野的余光偷偷观察他们,他们现在正在跟调酒师打探消息。
“你找艾萨克?他早就不在我们这里干了。”调酒师说。
“他之前可是我们这的头牌调酒师,他在的那会店里的业绩是现在的两倍。”
“他为什么走?谁知道呢,可能是去结婚了吧。”
“你要档案?我们这只有纸质的入职档案,需要让经理找给你。”
亚怀特佯装即将摔倒,希望通过骚动引起蓝发调查员的注意。
舞池里在亚怀特身旁的雌虫心里暗自狂喜,机会终于来来了!他面色担忧,立马搀扶住亚怀特:“你没事吧?”
亚怀特笑了笑,摆手道:“没事,只是有点累,我去坐下来喝点酒。”说罢便不离雌虫自荐陪酒的表情,自顾自地走到吧台的空位坐下。
刚好是蓝发调查员的旁边。
接下来,就是演员的诞生时间。
“给我一杯加百列。”亚怀特冲调酒师打响指。
加百列可是烈酒,蓝发调查员侧头,惊讶地看了亚怀特一眼。
亚怀特面露不悦:“干嘛?有意见?”
“没有,当然没有。我为我的冒犯道歉。”蓝发调查员的眼睛亮了亮,心已经渐渐飞了。这个雄虫闻起来可真是香的要命。
亚怀特没说什么,用表情表示算你识相,我不跟你计较。
调酒师倒好酒后,亚怀特一边喝酒一边把玩着摘下来的礼貌手环。
这是一个信号。
“你一个虫?”蓝发雌虫问。
亚怀特撑着脑袋态度暧昧地说:“来的时候是。”
“能让雄虫独自出门来酒吧找乐子,看来你家里的雌虫都不够合格。”
“再合格的雌虫也会有腻歪的一天,所以我们才需要一夜情,不是吗?”
蓝发雌虫笑了笑。
“你来这是为了什么?”亚怀特问。
这时,酒吧的经理拿来了他们要的资料:“这是你要的资料,调查员先生。”金发雄虫接过。
亚怀特挑了挑眉,接上上话:“哦~调查员先生。”
“只是工作。”蓝发雌虫无奈笑道。
“嗷,这么好的时间还要工作,或许你该奖励自己一杯。”亚怀特招呼调酒师。“麻烦给这位调查员先生来一杯威士忌。算我的。”
亚怀特能感受到,蓝发雌虫的目光已经完全被自己吸引。
在更远一个座位的金发雌虫看着手里入职表,表情凝重。显然他没有从表上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而对于搭档见色后工作状态就不在的情况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头也没转,平静地说:“别喝太多。”
蓝发雌虫晃着脑袋牢骚道:“知道啦,雌父。”
金发雌虫对调酒师说:“你知道还有谁比较了解他吗?”
调酒师想了想,一脸为难道:“麦迪吧,之前他们经常排班到一块。他现在在门口接待客虫。”
蓝发雌虫没有动作,说:“你自己去吧。”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在这干嘛。
金发雌虫起身离去,调酒师为剩下的调查员递上酒杯。
亚怀特玩味道:“你还在工作,这么偷懒没问题吗?”
“不要紧,他自己能搞得定,但要是不能让您尽兴,才是我指责的缺失。”蓝发调查员对举起酒杯。亚怀特了然,两人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亚怀特说:“让我们换个更私密的地方。”
这句话既是对雌虫说的,也是对布伊斯维奇说的,自己已经搞定了,你可以主场了。
他向服务员要了一支酒和一个私人包间。**熏心的雌虫接下来满脑子只有□□里的那档子事。
亚怀特将雌虫引导进卡座小包间里,他拉上帘子,昏暗的环境将气氛渲染的更加暧昧。
“我还是第一次跟调查员先生喝酒。”亚怀特一边倒酒一边悄悄地把迷药倒进杯中。“随口一问,你们是来调查什么的呢?”
“只是一个雄虫。”雌虫说。
“哦?又是哪位长官的雄主走失了吗?”这是一个玩笑。亚怀特将酒杯递给他,再次和他碰了碰杯。
蓝发雌虫笑了笑,终归还是没心大的什么都往外说:“不,是另外的原因。”他将酒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亚怀特没再说话,用一只手蜻蜓点水般地挑逗着雌虫,他在等药效慢慢发作。
当他的手摸到雌虫胸口的时候,他注意到衣服下面有一个笔记本大小的东西。
一个猜测从他脑中冒出,不会吧……
待雌虫意识不清后,亚怀特从他的外套里拿出那个“笔记本”,那正是布伊斯维奇想拿到手的工作机器。
他没有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布伊斯维奇,因为在此时他的脑子里冒出了另一个主意。
“你能帮我黑进去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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