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凌然生活中是从没出现过的事情。
自打一个月前,傅雪来到自己家里后,他身边就越发地频繁出现这种这种声音。
实在是太烦人了!
凌然已经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好觉。
难道今天终于让他碰到了……鬼?
凌然拿出从道士那里买的桃木剑跟糯米,他心惊胆战地往厨房走去。
一路屏住呼吸,一颗心脏仿佛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凌然手放到门把手上,几秒钟的时间。
许攸一把拉开了门,在她的背后,她的右手戴着一次性手套——手指掐着死去未成形婴儿的脖子。白色手套上血迹斑斑,令人头皮发麻。
凌然抬起眼睛,看到是母亲,又从小缝看到砧板,闻到一些血腥味。
他的身后,长长的蛇张开血盆大口,许攸大叫:“然然!”
“怎么了,妈妈?”凌然观察到自己的影子陡然加深,他瞬息回头!
那里什么也没有!
许攸马上说:“妈妈在处理活鸡,你出去一下,学习吧。妈妈等会儿去上班了给你打电话。”
凌然笑着说,“好的,妈妈。”
他信吗?
他才不信。
他妈妈许攸从来不下厨房,连去菜市场剁鱼都得捂着鼻子。
许攸到底在做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妈妈?
凌然叹了口气,露出沮丧的神情。
一系列的疑问围绕在他脑海。
他刚刚在窗户上看到了什么活物爬行的踪迹,而且还有什么吐信子的声音。
等到他走下楼,凌然的呼吸依然是不平静的。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夜中盯着自己。
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不成?
如果是,那么这种东西,这种生物又来找自己做什么?
凌然深呼吸。
恐怖的未知在于提前焦虑,具象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凌然靠在墙边,想了想,他先回去睡觉了。
他眼皮打架,很想,暂时歇一会儿。
隔壁厨房的窗户外,一片昏聩的天色,蕴藏着魔鬼的气息。
青长蛇卷着长长的蛇尾,它把许攸的脖子缠起来,憋得她脸色发青。
男人的嗓音粗噶而低沉,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轻柔:“让你给我找几个花季期的少女来给我吃,有这么难吗?”
“你是妇产科医生,这样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否则,我不会帮你做复活你儿子这件事情的。”
许攸被放开了。
她脸色发青,不停拍着自己的胸脯咳嗽,随即只能抬眼,呆愣愣地看着青长蛇走。
目光一脸怆然,随即呜呜地痛哭起来。
凌然听到一股女人的哭泣声,悠悠转醒,他腾地拍了床板,又疲乏地站起身。
其实还是睡不好觉。
总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窥视自己,令自己毛骨悚然,心情崩溃。
不可以,不能够这样子。
凌然想起自己要去看看妈妈的全家福。
他过了十几分钟就发现许攸出门去了,而且提着什么神秘的包裹。
对于许攸做的事情。
他好奇地看了看厨房。
窗户外天阴暗,给整洁的厨房镀上了一层暧昧的黄昏色调,带着阴天的郁闷。
可分明,有很强烈的腥味。
凌然跑去书房,在凌乱的书架上翻找,手指移动时,不小心触到一本相册。
砸下来之时!
凌然眼疾手快地拿住它。
他从没在家中见过这个东西。
凌然拿好,把它放稳在桌上,放开看。
里头是完全陌生的孩子周岁照片,用黑色的马克笔备注了我亲爱的宝贝宁宁。
以及他妈妈许攸抱着孩子,笑得温柔又可人。
这在凌然印象中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妈妈对着他,没有太多这么轻松的微笑。
也没有这么热烈的情绪。
凌然站起身,他没有愤怒地撕开照片,也没有,马上打电话给许攸骂她是个人贩子的急迫。
反而很是庆幸,母爱都是假的,哪还有什么事情是真的?
门突然被打开了。
许攸急匆匆地闯进来,她看到凌然翻开相册的动作后,突然说:“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凌然愤怒,但平静:“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为什么你害我的家人,为什么?”
许攸很惊讶于凌然如斯的行为,她说:“我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是那个贱女人,朝我耀武扬威,他以为她是谁啊——”
凌然平静,嗤笑,“我走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儿子!就是被你父亲给治病治死的!”
凌然呵笑一声,可他刚刚明明看到了一张癌症的诊断单子,上面写的是白血病。
“你儿子是得病死的,跟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果然,你们一家人都是奸贼!”许攸大叫,“我儿子死了,谁来赔我的儿子?!难道你们不该死吗?!”
凌然的心很干涩,他深深呼吸,手撑着墙。
觉着实在是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马路上。
就在这时!
大货车司机打着盹,飞快地朝凌然的方向冲过来!
汽车一个急刹,凌然瞪大了眼睛,惶然不知所措!
怎么会在这个没人出现的路口,有车子撞他?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为什么最近总是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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