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菀垂着眸子，轻轻的抚摸着手边的水晶球，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让柏笙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大自在：“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不愧是唯一的预言家，既然知道就快点说，别耽误我的时间。”柏笙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完全一副大爷的样子直接命令湛菀，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已经是最轻松的死法了……我还是知足吧……被这么个疯子杀死……还是不太甘心啊……”湛菀轻声的呢喃着，柏笙虽然没有听清，但还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喂，说什么呢，赶紧着，我还有事呢，你不是挺识相的吗知道都没跑。”柏笙皱着眉头催促还是没有开始说正事的湛菀，她已经开始着急了，但偏偏她面对的是湛菀。

“你杀了我吧。”湛菀站起身了，无视身边的柏笙将水晶球放回了柜子里，而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唯独那件事，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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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魔域那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飞过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不知为何，竟然都是冲着赤夜去的。奈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赤夜已经跑远了，她这边也还有敌人要对付，到底是自顾不暇。

箭矢太密集了，赤夜的肩膀和腰部都中箭了，不过她也顾不上处理伤口，将箭矢拔出来就继续对付那些魔域的士兵。她暂时还没有觉得不对，但是大概在过一会儿就会发现了。

赤夜已经进了魔域军队的内部，她身为吸血鬼，一向不喜欢成群结队，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吸血鬼。赤夜到的地方已经离千瞳很近了，大概只差几百米，她怎么说也是应该给青涵和奈落分忧---就比如，在这里重创千瞳。

千瞳曾经是青涵的弟子，比奈落更加名正言顺的那种，行过拜师礼敬过茶，被青涵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了几百年，甚至是奈落都觉得青涵想要把她培养成真正的继承人。

她堕落到了魔域之后，青涵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但奈落觉得她应当是伤心的。千瞳到了魔域之后奈落才开始接触成为神主的工作，让她不得不认识到了自己只是个备选项。

青涵肯定是念旧情的，来之前她还说别杀了千瞳，重创一下给她长个记性就好……大人到底还是太重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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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菀死了，死在了她的占卜屋，是魔域那边先下手了。

她的死本身就已经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了，也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不过肯定会造成些损失就是了，不然她也不会找青涵要那一块儿免死的金牌，也不会动用了自己的剩余价值。

青涵明白这一点，也明白这就是命，湛菀想要放手一搏她也根本没打算拦，湛菀还有价值，因为口头誓约也还是可控的，所以青涵可以让她去抓那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