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搬进了他的豪华公寓。

平时我不是在自己的书房，就是在学校，只有每周六下午的家教时间，我们才会见面。

在征得许上川和苏樱桃的同意后，我把家里乱七八糟、没营养的杂志画报都收进了储藏室。

我给他布置了阅读任务。

客厅里，他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本宋词选。

「海教授，这首词什么意思？」

他指着《青玉案·元夕》。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是辛弃疾的「东风夜放花千树」。

「这首词写的是元宵节。」我解释道。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他指着「玉壶光转」问：「玉壶是不是装酒的？」

「不是，这里指状似玉壶的月亮。」

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我还以为玉壶光转，是说古代人拿着玉壶喝酒，喝醉了，光顾着转圈儿了……」

我笑着摇头，心里想着，那种笨蛋美人的剧本，估计他可以本色出演。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

我突然觉得，教他也没那么难。

至少，他学得很认真。

虽然，他的帅脸总是让我的大脑宕机。

他合上书，突然说：「那段语音……我听到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演技差，每次看到评论，我都很难受。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进步。」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