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现场简单地拍照取证完,唐半夏跟着游弘翊的车一起去交警队。
交警队处理完现场,把那辆白色帕萨特拖回了交警队,他们得跟法医室的其他法医们去交警队集合,一起在白色帕萨特内提取线索。
郝正初他们离着案发现场有一定的距离,干脆在队里等着阎风和同事们把人带回来。
原本唐半夏还打算在车上好好跟游弘翊聊聊案子,没想到困意来势汹汹,她上车不到五分钟就歪头睡着了。
十月中旬,夜晚微凉。
游弘翊打开暖风调至最小档,尽量保证车内温度温暖适宜刚刚好。
唐半夏睡了一路,在车子离交警队还有一个路口时,被游弘翊手机铃声吵醒。
游弘翊赶紧按掉电话,偏过头发现还是把她吵醒了。
“抱歉,吵醒你了,我忘了手机还连着蓝牙。”
“没事儿。”唐半夏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你快拨回去看看,这时候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儿。”
游弘翊“嗯”了声,拨了回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阎风的永远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车内音响传了出来。
“游队,你刚才干嘛挂我电话?”
“按错了,什么事儿?”
“我们从嫌疑人身上搜出了两部有密码的手机,他死活不说密码,最后还是找技术科同事打开的。这两部手机中一部是他在生活中正常使用的,另一部就是用来犯罪的,我们在这部手机里发现了两段视频!”
阎风语速快,话又密,他火力全开的时候别人根本插不上话。
“视频的内容是两个女孩分别被囚禁在一个漆黑的房子里。两个女孩都被蒙住了眼睛堵住了嘴巴,双手还被反绑了。哦对了,技术人员还查到嫌疑人把其中一段视频发给了一个陌生号码。”
听阎风这么说,游弘翊立即联想到了之前在监控视频中上看到的白色帕萨特车的单身女士。
“这很有可能是涉嫌绑架索要赎金时录制的视频,你们能查出拍摄地点么?”
“我们也想到这种可能性了,技术科同事正在查地址,我已经把视频和电话共享给你的警务通了。”
“这个号码的持有人应该就是女孩儿的家属……你根据这个电话通知一下家属,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另外你也要询问一下家属,嫌疑人联系他们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收到!”
“还有。”游弘翊操控着汽车驶向最右边这条车道,继续说道:“嫌疑人挺狡猾的,交警说这辆白色帕萨特的发动机号都改了,现在这辆车想确认是否是山城的那辆涉案车辆还有些难度。不过山城的被害人是在车上遇害的,车上肯定会留下痕迹。你跟山城那边儿警方提前打好招呼,等咱们这边儿的法医提取到血迹,还得让他们配合比对DNA图谱。”
电话那头的阎风信誓旦旦:“放心吧游队,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车子正好到达交警队。
唐半夏看了一眼微信最新消息,说道:“景桃桃和褚子安已经到了,我们快进去吧。”
……
唐半夏和褚子安两人汇合,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安排好工作,这才戴好帽子手套,拿着装备来到了白色帕萨特内。
凶手很显然是仔细清洗过车子的,车内没有杂物,从座位到后备箱都干干净净,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景桃桃大致观察了一圈,小声嘀咕:“这一看就是刻意清洗过,收拾的太干净了吧……”
褚子安趴在后座上拿鲁米诺四处喷,一面说道:“就算清洗过也不怕,车内死角很多,我们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况且就算他把血迹擦掉也没用,只要当时血迹留在了车上,我们依旧能用鲁米诺检测出来——诶,有了!”
景桃桃凑过去,就见后座多处位置散发着蓝紫色荧光。
她赶紧打开勘察箱,把生物检材提取仪给褚子安拿过去,辅助他提取刚才发现的血迹。
“我这里也有发现。”唐半夏小心翼翼地把几根毛发收集起来装好,说道:“我在主副驾驶位和中央扶手箱的缝隙夹缝里找到了几根带着毛囊的长发。不过这些头发长短不一,颜色也有差别,应该不是一个人的。”
她这么一说,景桃桃也瞪圆了眼睛仔细观察后座夹缝角落的位置,还真让她也找到了好几根头发。
“唐老师,子安哥,我也找到毛发了!”
“嗯,把这些头发都收好,拿回去做DNA检测。”
游弘翊不懂他们法医里这么多门道,干脆站在车旁看阎风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一共出现了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女孩的穿着他看着颇为眼熟,稍加回忆便记起她应该就是监控视频里出现过的上了白色帕萨特的人。
视频看完,他抬起头正好听见他们的话。
他赞同道:“这辆车里确实拉过不少女孩儿,一会儿回去检验一下,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山城死者的毛发。”
他们三人忙活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把车内勘察完。
唐半夏收拾着勘察箱,一边问道:“游队还需要再检查一下车内吗?”
游弘翊刚接完一个电话,自觉地接过她整理好的勘察箱,“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你们这边儿要是结束了我们就回去吧。”
唐半夏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半夜12点了。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疲惫地说:“走吧,我们马上回所里给血迹做DNA比对,如果快的话明天一早就能有结果。”
大晚上的路上没什么车,四人驾车很快回到了局里。
唐半夏、褚子安和景桃桃三人回刑科所做血迹和毛发的DNA对比。
游弘翊直奔监控室,正好赶上梁丘苑和另外一个同事提审帕萨特司机。
他阔步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闵阳羽很有眼色赶紧帮他倒了杯水。
“谢了,现在什么情况?他绑架的那两个女孩儿位置找出来了吗?”
“大致位置在西山,郝队已经带人往西山走了,具体位置技术人员还在努力找寻。”阎风朝着单面镜那一头努努下巴,“梁丘也是想早点儿撬开他的嘴找到女孩儿的位置,这不,刚把资料整理完就给人带进去审了。”
单面镜的那头,梁丘苑正询问白色帕萨特司机基本信息。
“姓名。”
“钱邶海。”
“做什么工作的?”
“出租车司机。”
“哪里人?”
“海城人。”
梁丘苑眯起眼睛打量着他,“听口音不像啊?怎么听你口音像山城人?”
钱邶海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说:“我在山城出生,后来跟着父母去的海城。”
“海城?”跟梁丘苑一起审他的同事眼底泛起冰冷的笑意,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几下,“钱邶海,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我们现在怀疑你在与山城、江城两市的多起命案以及多起绑架案有关,你要配合警方讯问!”
钱邶海沉默了几秒才反问:“证据呢?”
“证据?证据我们多的是!”梁丘苑冷哼一声,“第一,你今天企图绑架我们一名同事,还跟她承认了你在山城杀了人。第二,我们解开了你的手机,在你手机里找到了你绑架女孩儿的视频以及勒索女孩儿家人的短信。”
钱邶海身体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脸部肌肉僵硬,鼻翼不自觉翕动,双手紧握,指甲深陷掌心。
他的内心似乎正在激烈挣扎,又像是在拼命思考该如何反驳这位女刑警的话。
梁丘苑双手环臂平静地看着他,耳机里突然传来游弘翊的声音。
“梁丘,唐法医他们在车里提取到了血迹和毛发。”
对于钱邶海这种人就得步步紧逼,让他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戳破他能逃脱法律制裁的微弱幻想,迅速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游弘翊明显跟她想一块儿去了。
于是,梁丘苑对着他继续说道:“第三,我们法医刚才在你车内提取到了血迹和毛发,马上就能跟山城的死者的DNA图谱进行比对。”
“警方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钱邶海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垂下头。
“人是我绑的,山城的女人也是我杀的……”
“现在知道说实话了?”同事敲敲桌面,“老实交代,你在江城到底杀了多少人!那两个女孩儿被你藏哪里了!”
钱邶海说了一个地址,而后摇摇头,“我在江城没杀人,就绑了两个,都活着呢。”
梁丘苑跟同事飞快地对视一眼,正言厉色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都已经到这时候了,我说假话还有什么意义?”钱邶海苦笑一声,“我只是看她们穿的一身都是名牌,应该很有钱,跟她们的家属谈一定能谈出一个好价钱。而且这两个女孩都是自己出来玩,又喝了酒肯定非常容易下手,我就,就鬼迷心窍把她们绑了……”
“我先是把车往人少的监控死角开,找到合适位置就把她们打晕,再把人塞进后排,最后带到西山去……”
与此同时,监控室内的阎风立刻抓起电话通知在西山搜救的同事。
“喂,郝队,这小子招供了,这两个女孩确实是他绑架的。在西山上……对对,西山半山腰上有个西洞村,他把两个女孩都藏在那里了!”
闵阳羽对那边儿并不熟悉,等阎风挂了电话后问道:“他把女孩儿藏那里没人发现吗?”
阎风正低头编辑具体地址发给搜救人员,没搭茬。
倒是游弘翊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西山前年暑期经历过一次暴雨,西洞村位置特殊,暴雨造成西洞村房屋多处坍塌,大部分房屋都在那次暴雨之后成了危房。考虑西洞村特殊的地理位置,江城市给西洞村在山下建造了保障性住房,去年年初他们整个村都搬进去了。”
“现在西洞村就剩下了一堆危房,也让犯罪分子有了可乘之机。去年年底市局曾经组织警力打击过一次,没想到这个钱邶海会想到把人藏在那里。”
几人讨论案情的时候,位于西山的郝正初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西洞村,摸着黑进行搜救。
西山派出所的民警和城西医院的救护车也全都赶到了现场。
整个西洞村不算大,一部分房屋已坍塌,能藏人的区域其实并不多,给警察搜救减少了难度。
在西洞村的搜救刚展开不到十分钟,郝正初就听见一位民警高声大喊:“所长、郝队,找到了!”
众人闻声马上冲了过去,急救车上的急救员也带着担架车赶了过去。
两个被绑女孩是在一个破败民房的杂物间被发现的。
她们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症状。
当警方将两人从杂物间就出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紧紧抓住抱着她们的警察衣袖,歪头晕了过去。
随行医务人员不敢怠慢,赶紧把人抬上担架塞进救护车拉去离这里最近的城西医院。
两位女孩儿被送去医院,郝正初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能落下来了。
他站在发现女孩儿们的危房门口,一手叉着腰,拨通了游弘翊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他大致说了一下这边儿的情况,然后说道:“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她们家属了,还安排两名女警去医院守着两个女孩儿,等她们身体恢复些了就给她们做个笔录。”
“辛苦你们了。”游弘翊闻言在电话那头问道:“房间里有钱邶海生活的痕迹吗?”
“有,他这几天应该是一直在这里生活,关女孩儿隔壁房间有一个旧床垫,厨房里还有没吃完的方便面。”
“行,你记得带点儿泥土回来,院子和各个房间的泥土都要,尤其是厕所的,带回来之后送去刑科所检测!”
郝正初一口应下:“好的,我明白了。”
游弘翊挂了电话,梁丘苑他们也从审讯室出来了。
趁着人比较齐,他说道:“郝队那边儿已经把人救下来送医院了,等女孩儿们状态好点儿就做笔录。梁丘你记得提取钱邶海的毛发送去刑科所,和之前刘薇指甲里的皮肤组织和血迹做DNA比对。”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等明天各种检验结果出来我们还有的忙!”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警员们已经疲惫不堪。
等游弘翊说完,他们也懒得折腾,纷纷去值班室或者休息室找地方倒头就睡。
游弘翊回到办公室沙发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早晨6点又爬起来继续整理在西洞村带回来的证据。
他一共没睡几个小时,工作了半个多小时后眼皮直打架,干脆起身去茶水间打算冲一杯咖啡提提神。
刚从办公室出来,正好撞上了拿着几个文件夹的唐半夏。
对方可能是一夜没睡,脸上还带着昨晚的妆容,眼底布满血丝,疲惫的神情根本难以掩饰。
游弘翊把人请进来,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熬了一夜?”
“你们一晚上不停地送各种证物来检验,我们哪来的时间睡觉?”
唐半夏也懒得顾忌自己的形象了,跟没骨头似的窝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把文件夹塞进他怀里,“都出来了,你自己看看。”
游弘翊拉过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低头翻阅着她送来的检验报告。
“车里其中几根毛发确认是——”
他话说了一半,抬头看见唐半夏维持着刚才窝进沙发里的姿势睡着了,便立刻噤了声,轻手轻脚走过去扶着她的头和肩膀帮她平躺在沙发上,又拿起旁边儿叠好的小毛毯帮她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这些文件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低头继续看起这些检验报告。
报告刚看完,郝正初推开刑侦大办公室的门,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咖啡杯,“呦,醒着呢还是没睡?”
游弘翊把杯子和文件一起放下,身体靠向椅背,捏了捏晴明穴,“睡了会儿,你呢?”
“我昨儿忙完都大半夜了,在车里眯了一会儿,6点的时候俩姑娘陆陆续续醒来,我打电话把小梁丘叫过去做笔录,我先回来歇会儿。”
郝正初打了个哈欠,吐字有些含糊不清,“对了,昨晚我见到俩姑娘家属了,我问她们的家属,这绑匪都给你们打电话索要赎金了,你们怎么不报警呢?你猜怎么着,他们告诉我,绑匪说报警就撕票,他们没敢报警,赶紧跑去筹钱了!”
游弘翊无奈地摆摆手,“行了,刑科所连夜把检验报告做出来了,你抓紧再睡会儿,等梁丘回来开会。”
“好,我找地儿眯会儿去,开会前你喊我啊!”
……
早上8点,梁丘苑从医院回来匆匆赶到会议室。
她把笔录记录递给游弘翊,坐下猛灌了一杯水,而后说起医院里两个姑娘的情况。
“那我来说说笔录的情况吧。这两个姑娘都说刚一上车就被凶手打晕了,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医生给她俩做了全身检查,确实发现女孩脖子后面都有一道暗紫色的淤青。”
“我还特意问了一下命案的问题,两个女孩都说自己没有听到绑匪再带其他人回来。她俩都表示自己被绑架后害怕极了,根本就没怎么睡觉,所以对现场情况比较了解。”
“我也说下我这里得到的信息。”
游弘翊起身打开投影仪,把手上的几份报告电子版挨个投上去让大家看。
“这是唐法医今早给我送来的报告,他们在白色帕萨特后排检测的血迹目前可以确定只属于这辆车的原主人。而检测到的那些毛发除了有原主人的,还有被绑架的两名女孩儿。”
“另外今天凌晨郝队送去的泥土样本经过分析比对,和冥币案第二位死者刘薇指甲中的泥土含量不一致,可以肯定的是这两种泥土不属于同一地点。”
梁丘苑在审完钱邶海,又给两位受害者女孩儿做完笔录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只是现在听到游弘翊的定论,她心底还是不免透着失望,凝眉问道:“这些证据是不是说明了钱邶海不是冥币案的凶手?”
游弘翊肯定地点点头,“从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冥币案的凶手有可能另有其人。”
阎风背靠椅背,仰着头喃喃自语:“看来钱邶海的确没撒谎。”
大家为了这个案子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游弘翊盖棺定论的一句话,显然让刑侦支队的警员们有点受打击,低迷的情绪在会议室中蔓延开来。
游弘翊轻叩会议桌,“各位,策划了这起绑架案的钱邶海也是一个会危害社会的危险分子,我们这次歪打正着抓住他也是功劳一件!”
“现在冥币杀人案件还没有结束,我们打起精神,把之前的线索再——”
“叩叩叩——”
游弘翊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他顿了下,“请进。”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景桃桃带着一个脸色憔悴的长发女孩儿进来。
景桃桃胳膊轻轻揽住长发女孩儿,站在门口解释道:“游队,这位姑娘是我早上跟同事去给医院绑架案的两个女孩儿做伤情鉴定时遇到的。她见我穿着警服,跑过来跟我说她要报警。”
“报警?”游弘翊视线缓缓落在了长发女孩儿脚上的红色高跟鞋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长发女孩儿情绪不太稳定,前言不搭后语的,“警察叔叔,昨天凌晨一点,我,有人想绑架谋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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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教授得知自己得意门生夏瞳实习时遭遇的坎坷,大手一挥把她丢去了文物犯罪侦查大队实习,并且三令五申让自家儿子沈斯珩好好照顾她。
沈队人长得帅,工作能力强,在古董字画方面建树极高。
他什么都好,可惜长了一张嘴。
没几天,夏瞳来队里实习。
小姑娘乖巧好看,性格好脾气软,说话温声细语的,待人接物很有耐心,同事们都挺喜欢她的。
在得知沈队他老爷子指定让他好好照顾夏瞳时,同事们都替小姑娘捏了把汗。
——就沈队那张嘴,估计不出一周,准能把人小姑娘气跑。
事实也是如此,自从夏瞳来了之后,沈队明明对她关心有加,偏偏不会好好说话,每次都惹的人家跟他置气。
为此同事们没少调侃沈队,就凭他这张嘴,这辈子脱单困难。
没几个月,某天同事在走廊看见沈队和夏瞳两人。
只见沈队单手插兜走在夏瞳身后,桃花眼中漾着笑意,漫不经心道:“夏小瞳,我的早安吻呢?”
同事幸灾乐祸:沈队居然这么调戏人家?看着吧,人小姑娘准得锤他。
果然,夏瞳脸色又羞又红,转过身抬手锤他胸口。
“你失忆了吗?还是说刚才我在车里亲的是狗?”
同事:?
打扰了,我才是狗,单身狗的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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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冥币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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