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叶然刚洗完澡,正用吹风机吹头发,这时她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得恰到好处。
她倚在门上,歪着头打量着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被他发现后也不躲闪。
叶然关掉吹风机,向她走来:“怎么了?”
她低着头,轻咬樱唇,一句话都不说。
“韵儿,你怎么了?”叶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心道,“是哪儿不舒服吗?”
她重重地摇头,旋即扑到他怀里,沐浴露的香味扑鼻而来,很是好闻,她紧紧环住他的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声说:“然,你跟我回去见我爸妈好不好?”
叶然的手停在半空,又缓缓落到她的脊背上,温凉如玉的手轻抚她单薄的背,他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她摇头:“不是突然,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我爸妈对你有误会,他们……不同意我跟你交往,所以……”
“我明白,”叶然接过她的话头,柔声说,“韵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他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垂,听得她心里痒痒的,把头埋得更低,鼻尖触碰到了他的锁骨,隐约可见他烟灰色的浴-袍下,一方光洁的胸膛。
这个男人的身材,一直都让她啧啧称赞。
他身上,有与生俱来的书香涵养,也有早年混-黑dao的狠厉气场。
时而温柔似流水,时而凌厉如鹰隼。
但是他的温柔从来都是对家人和爱人,狠厉从来是对敌人和外人。
黎韵心想,这也许就是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他的原因吧!
叶然此刻也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了,挑起她白皙的下巴,炙热的目光在她的樱唇上流连许久,终于吻了下来,如同疾风骤雨,排山倒海,片刻都没停过,她搂着他的脖颈,动-情地回吻着。
她被他抵在墙上好一番掠夺。
黎韵的脑子此刻成了浆糊,情到浓时就找不着北了,竟然想起来“用腿去量他的腰围”……
叶然略有迟疑,吻得越加繁密。
好在她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及时止损”,用软若无力的手推开他。
“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道。
她抿了抿略微红肿的嘴唇,抬起盈盈的桃花眼,慢吞吞地说:“然,我们结婚吧……”
应该没有什么言语比这句更让他猝不及防了,这是他意想不到的一句话。
“你……”
她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那条六芒星项链。
叶然眼神微颤。
她举起项链,看着他道:“这是你给我的,说一年之后只要我拿出这条项链,你一定会娶我,我现在想问你,当初说的话,现在还管用吗?”
他浅浅一笑:“当然,就算没有这条项链,我还是会娶你。”
关于这条项链,叶然当初可是费了很大的心。当时樊逵非逼他毁了项链,他做了个危险的决定,一枪打断了银链子,樊逵目睹他这炉火纯青的枪法,又惊又气,心知如果硬碰硬,他未必不会鱼死网破,于是愤然离开,而叶然算是逃过一劫,项链也没有被他毁掉。
那天分别的时候,他趁她不注意,把换了新绳的项链放进她的口袋。
他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她也在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今天的事让她顿时明白,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先降临,她不想留下遗憾,只希望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然,我爱你,我不想再等了,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后面的话她没有勇气说出来,但是就算她不说,彼此也都心照不宣。
叶然盯着她那双绝美的桃花眼,深深地沦陷进去,如同坠入世外桃源,不愿离去,他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他说:“韵儿,我也爱你,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就暂时没考虑这件事,让你担心了。等见到叔叔阿姨我就跟他们说我要娶你,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你说真的?”
“当然。”
黎韵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就后天跟我回去,怎么样?后天我爸刚好也在家。”
“好。”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黎韵的心里像蜜一样甜。
她所期待的事,终于要实现了。
……
[日常河蟹,皆大欢喜]
[窗外寒风刺骨,屋内的风光却一片旖旎,伴随着女人的呻Y声,男人的C息声,此起彼伏……]
快到子夜的时候,一切都归于沉寂。
黎韵仰面躺在他的怀里,脸上的红晕还未曾完全褪去,在清冷的月光映衬下,她像冰-肌-玉骨的公主一样妩媚动人。
他的手臂围在她胸前,她绕有趣味地把玩着他戴的那串黑曜石,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戴着这个?”
叶然轻飘飘地回了句:“辟邪呀。”
如果不是姿势不方便,她真想冲他翻一个白眼。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仔细端详着他的手钏。
他温柔夹带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噙着浅浅的笑意:“你是对黑曜石感兴趣,还是对我的手感兴趣?”
老实说,仿佛经过rou 体的交融,他们之间具备了某种深层次的联系,能猜出对方心中所想。
黎韵“气急败坏”地撇开他的手臂,嘟囔道:“都不感兴趣。”
叶然被她这俏皮的模样逗笑了,又一把将她捞回怀里,她今次也体会了一次“欲拒还迎”的感觉,手刚按上他的胸膛就使不上一丝力气,被他吻了个结实。
明明才**过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黎韵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叫樊星的女人会栽在他的手上,这股魅力任谁都无法抗拒。
回过神来后,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小声说:“我突然想起件事。”
“嗯?”叶然挑了挑眉,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你……你跟那个黑老大的女儿……”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因为难以启齿而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叶然没理解到她的意思,垂眸道:“都过去了,提她干什么?我那是任务需要,不得已才……”
“不是,我想问的是,你们有没有……”
她这脸颊潮-红,欲语还休的模样,以及怎么也说不完整的话让叶然秒懂。
他莞尔一笑,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她暗自松了口气,没再多问什么,因为她只要这句“没有”就够了。
正想着,炙热的吻就压了下来……
对于叶然来说,“樊星”是他最对不起的女人,混了黑-道两年,他跟她也算是生死之交,一起经历过无数次危险的任务,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一直存有戒备心,还在樊逵面前说他的坏话,但是后来是他用“美男计”,一步一步把她引入深渊,不管有多么华丽的理由,他始终都欺骗了她的感情,利用了她的爱。
当他在婚礼现场暴露身份,跟黑凌的人火拼的时候,樊星看他的那个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何等痛恨,何其凄凉!
他自诩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阴险狡诈之事,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做得太绝。
不管郑勇厉如何劝,说这都是为了击垮黑凌,是逼不得已的行为,他都无法完全释怀。
这也是他心里的一道坎,跨不过去,也抹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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