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质问”,叶然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樱唇,回味着她**的香味,那副浅笑柔目的模样,在她看来竟然如此的“欲”……
他哑着嗓子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黎韵:“……”
这次连晚饭都省了,她终于体会到了“空腹运动”的艰难。
[日常河蟹,皆大欢喜]
“别……我累了,想睡觉了……”折腾到大半夜,她终于因扛不住向他“求饶”,几乎是夹杂着哭腔,模样楚楚可怜。
那会儿她还担心他的肋骨如何如何,现在她自己才是真的骨头要断了……
因为一片漆黑,她看不见叶然是何种表情,大致应该在偷笑吧!
他俯身下来,轻轻吻了她汗-湿的额头,柔声说:“才**次而已,就受不了了?”
而已??!!
要不是现在黎韵脑子里一团浆糊,她肯定要揍他一顿,谁让他这么欠揍的……
“行吧,今天就放过你,”他又吻了她的薄唇,轻声说,“睡吧,晚安。”
黎韵:“…………”
仿佛得到“赦免”一般,不到五分钟她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叶然也在她身边躺下,却迟迟没有睡意,直到手机响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把音量调到最低,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她。
看清来电显示后,他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到洗手间里才接通:“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里是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
叶然没好气道:“大半夜的,我不睡觉啊?”
“美人在怀,你想睡也睡不着吧?”那人调侃道。
“别废话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话音刚落,叶然忽然感到肋下生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皱起了眉头。
“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
那人语气很轻蔑:“断了根肋骨而已,我猜你也死不了。”
“所以你没事找事吗?”叶然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说道,“穆三,我没功夫跟你闲扯,有话快说……是她出什么事了吗?”
名叫穆三的男人原本是高天宇的心腹,黑凌溃散后,高天宇携仅存的势力败逃,下落不明,黑白两道都在找他,因为跟他一起走的还有另一个人。
“星儿没事,你放心吧,在报杀父之仇前,她会活得好好的。”穆三阴狠地道。
叶然毫不畏惧,淡淡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可不止这些,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但是肯定不安好心,白天的事我越想越奇怪,所以打来问问你,叶然,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搞了半天,你就想问这?”叶然感到无力,“我没有谋划什么,这就是我的回答。”
穆三道:“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是警察,又亲手杀了樊爷,没有理由再跑回来趟这趟浑水,你不可能再次得到信任了,至于星儿,不是更应该避之不及吗?”
叶然的目光顷刻间暗淡了下来:“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随便吧,反正我已经带着星儿,离开了理南市。”
“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能……”叶然被他气得一时语塞,找不到形容词,加上伤处又钝痛得厉害,话都没说完整。
“我没你智商高,但也知道瓮中捉鳖这个计谋,假如你想故技重施,像那天一样来个里应外合,我和星儿都得上山(黑话,被抓)。”
“你先把脑子里的坑填了吧!”叶然怒骂道,“穆三,我如果想害你们,白天在茶楼就可以下手,何必跟梁通的人火拼?差点死在那里,还劳心劳力地给你们找住的地方。”
“所以我才想不通啊,叶然,你的演技真的太好了,我不敢再相信你,在没弄清楚你的动机前,我会远离你。”穆三振振有词地说。
叶然严肃道:“我懒得跟你废话,现在道上一盘散沙,你们这是在找死。”
“道上的人无非为了利益,可你们警-察是软硬不吃,比起来,我更喜欢前者。”
“你就不怕梁通再找麻烦?”
“叶然,你知道姓梁的为什么千方百计想找出星儿吗?”穆三的声音变得幽凉深沉,仿佛笼罩着阴霾,“那是因为他臭子点(黑话,好-色),想老牛吃嫩草,就这么简单……”
“闭嘴!”叶然沉着脸道,“穆三,你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想用这种手段翻身——”
“这是星儿她自己的决定,跟我没有关系,我也劝她来着,但是没用。她已经被你逼到绝路了。”
叶然有种无力感,连骂他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威胁道:“你要是不阻止她的话,我要你的命!”
经历过几次生死的穆三也看淡了,根本不害怕他的威胁,冷漠道:“黑凌溃散,樊爷死了,天哥也死了,我烂命一条,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也没意思,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何必像现在这样假仁假义?”
叶然心里五味杂陈,没好气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星儿呢?”
“刚吃了安眠药,睡了。”穆三轻描淡写地说。
“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星儿接近梁通,那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灯!”
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就已经没了声音,叶然感觉到寂静无声,一看,他果然挂了电话!
此时叶然心里有无数个想弄死穆三那厮的想法,面对即将或许会发生的事,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阻止不了,这种无力感是他最难以承受的。
而与此同时,紧闭着的门外,黎韵穿着睡衣靠在墙脚,静静地听了这么久,她的手脚早已连同心一起变得冰凉麻木,他的话如同刺耳的蜂鸣,划过她的脑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一遍遍的回响。
她的心情如同海上翻滚的浪涛,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尤其是从他嘴里听到“星儿”这个名字的时候。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吵醒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好奇他离开那么久,她也不会跟过来听墙脚,不会知道这惊人的内幕——他还与黑-道有瓜葛。
除此之外,他居然还在“关心”那个叫樊星的女人,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那个女人曾经是怎么为难她的。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黎韵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中,好像心里被挖空了一块,无比失落。
她很想冲进去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双腿却沉重得迈不开,像僵住了一般。
……
那一晚,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却没有声张,而是躺回了床上。
叶然不久后也回来了,两人互不干扰,却同样彻夜难眠。
她也知道他没有睡着,所以不敢哭出声来,而是默默地流泪,紧捏着被角,任由泪水打湿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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