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叶两口子是刚从县里搬到府城的,在府城买了一方小院,可见有些家底。
常新牵着骡子敲响赵家的门,“来啦!”里面传来沈娘子欢快的声音,门很快打开。
“是你们啊,这会儿来定是买着马了吧?”
跟妇人常新不好说话只能路溪来,“谢沈娘子挂念,已经买着了。”
“驴子给你牵进去吗?”这一个月给驴子喂食梳毛,路溪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沈娘子说:“可以吗?多谢,正好进来坐坐。”
说罢朝屋里喊了一声,赵叶应声出来。
见了常新就拉着人说话,单看他那人高马大的模样真看不出来是个话唠。
沈娘子也拉着路溪进了灶房,里面烧着火暖和些,“你们晚间留下吃饭吧,家里就我跟我相公怪冷清的。”
路溪摇头:“多谢好意,我跟相公下午还要去订个车厢就不叨扰了。”
沈娘子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随即问:“你跟你相公成亲多久了?”
路溪不知如何回答,只含糊道;“没多久。”
“也是,看着你们多生分。”听他这么说沈娘子就来劲了,“我看你们平时不讲话吧?”
路溪没说话,沈娘子就知道她说中了。
“成了亲就得多说话,不忌说什么你若不说他怎知晓你心意?”
路溪心头一震,是这么个理。
他不说话连着常新话都少了。
沈娘子劈着柴说:“你不说他也不说,两个人过得跟两家人似的那哪成。”
“往后是要过一辈子的,有什么说什么罢。”
跟沈娘子唠了一会儿路溪想通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路家人,只有他和常新。
往后哪怕他生的是两个三个哥儿姑娘也不会有人在上头指手画脚,只是不知道常新喜不喜欢,反正他是喜欢的。
等晚些问问,想到这路溪有些脸热,他一个哥儿问这个是不是有些孟浪了?
随即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出去,他跟常新已是夫夫他问这些是为了以后好过日子,问清楚了日子好过不用提心吊胆的。
常新见路溪出来便跟赵叶告别,说还有事儿办等要走的那天请他吃酒。
赵叶爽快的应下,“成啊,到时候来我家喝,我跟娘子刚搬来还没人给暖屋呢。”
“后日一定来。”
出了赵家门常新觉得路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却又不知是哪里不一样了。
刚刚跟赵哥聊了一下,他说银子都是他娘子在管买点什么都得去问他娘子要,高兴了多给些不高兴了怎么要都要不下来。
说的虽是苦恼事,他那神态和语气却是极其幸福的。
一会儿回去也把银子给路溪管吧,这样还能借着要钱跟他多说说话。
走出巷口常新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路溪喊:“相公。”
常新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回:“怎、怎么了?”
“不知相公对我们以后有何打算呢?”这些常新好像说过,不过他还是想再问一遍。
问及这个常新就来劲了,“我们明日去办行商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但老一辈都说南方好暖和,咱就去那,马车做好了咱就走,在这儿买些别处不常见作物边走边卖些,到时候还跟之前一样在马车周围做陷阱……”
他说路溪眉眼带笑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跟路溪对视,还是那么久的对视。
常新感觉自己好像要陷进那双眼眸里,他听见路溪问:“你喜欢汉子还是哥儿姑娘?”
常新努力保持清醒:“我、我更想跟你过日子。”
路溪也是红着脸,“我知道……我只是怕你只喜欢小汉子。”
常新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忙抓住他的手郑重道:“不会的!我们的孩子我捧在手里疼还来不及……”
“我知道了。”路溪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之后再说这些先去把正事儿办了。”
常新拉着人的手就不放开了,嘀咕到:“这些怎么不是正事儿呢。”
跟过路人打听到了木匠铺在哪,直奔那处。
因为要长途奔波还要装货物,所以得做好一些,做好的就得用好料子,价钱也要高些。
最后定了五两银子的,先压二两,后三两等车厢做好了再给。
出了木匠铺路溪叹了口气,板车一道卖个赵叶夫妻俩了,拢共得了七两四钱。
这钱啊,真是挣都少都不够花的。
常新听见他叹气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他花钱大手大脚了?
路溪摇头:“只是觉得银钱不经用罢了,还是快些寻个地方安定下来。”车厢没做好之前都是要花钱住客栈的。
常新使劲往路溪身边粘,要肩擦肩的走才罢休,“银子就是挣来花的,没有再挣就是了。”
“哪能这么说,没有本金你做什么还能挣?”
常新还真没想到这个,只想先紧着夫郎过得舒坦了。
他可是发过誓要让路溪过上顶好的日子的,正这么想着就听路溪说:“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想过吃饱穿暖的安稳日子。”
“我想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常新望着他出神,今天的路溪格外的爱笑,话也多了起来。
常新痴痴的望着,这就是说书先生说的幸福吗?原来和心悦之人在一起是这般感受。
只看着他笑,听着他说话心里都一阵雀跃悸动。
“好。”常新握住他藏在袖子里依然冰冷的手道:“我们选一个喜欢的地方,买间院子定比他们都过得好。”
“嗯。”
补字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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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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