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这是什么鬼嘛……”
也不知是不是变小了,心性也会发生改变。一群变成了幼年的小鲛人围在逍阳身旁哇哇大哭。
“我们明明也没有接触凡人啊!”
逍阳听着一群小鲛人围着他哭闹,简直头疼。他转身问道修淼:“可是与你有关?”
修淼冷漠道:“关我何事?”
玉瑾也不打算在这修淼身上浪费时间,他只问道鲛人士兵首领:“我们走后,你们可发生了什么?”
“两位仙君走后,我们便听从神君的命令,在此等候,哪也没去。”变成幼年的鲛人首领抹着眼泪道:“也没……嗝,没发生任何异常。”
小鲛人首领打了一个哭嗝,流出的眼泪变成珍珠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掉。
玉瑾无奈道:“行了,别哭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至于鲛人海妖修淼,问其鲛人首领可认识此人,却是回答从未见过。
事情还没有眉目,尚不知该从何处解决。玉瑾便也不再多言,只道一句:先回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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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鲛人王看着他的鲛人首领竟都变成了幼鲛,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要是迟迟找不到解决之法,是不是整个鲛人族都要变成幼年期的小鲛人了?那他鲛人一族,还怎么统治好这一片南海之域?
“找到根源,一切自然迎刃而解。”玉瑾微颔首示意,问道:“鲛人王可知道一个名为‘修淼’的海妖?”
在玉瑾说出“修淼”这一名字之时,鲛人王眼底神色微变。
鲛人王呢喃道:“修……修淼?”
逍阳捕捉到鲛人王眼底的异常,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便听见玉瑾继续道:“七百年前,南海曾遭遇一场祸乱。当时还是逍……我带领一众神兵帮南海平定叛乱,鲛人王可还有印象?”
逍阳倒是想起来了,七百年前,神魔大战。他确实带领着一众神兵来过南海一趟。那时有魔族残兵集结南海,意图侵占这片海域。
逍阳赶来之时,南海王宫到处都漂浮着鲛人士兵的尸首,海水都被鲜血染红,凄婉悲凉的歌声回荡在一片血腥的王宫中。
最后叛乱平定,鲛人王室一族只剩鲛人十九殿下一人,便是如今的鲛人王了。
玉瑾提到七百年前的事,莫非这修淼与当年的南海祸乱有关?
鲛人王脸上的神情很是微妙,他道:“逍阳神君想说什么……”
玉瑾淡淡道:“当年,鲛人王身边有一个拼死保护你的鲛人。我记得那名鲛人曾经提起过,他一直在寻找他的爱人,一个名为‘修淼’的鲛人海妖。”
被提到名字的修淼猛然抬起眼帘,他沉声道:“找我的那鲛人……叫什么名字?”
此时此刻,逍阳的脑海反倒一片清明。本来事关情爱的东西,那些个什么事事非非,若让他来想,他绝对一个头两个大。但如今,他竟也能从已知的线索中,理出一条思路来。
此前带着面具的修淼,说要等他的爱人回来。
而玉瑾口中所说,几百年前,拼死保护过鲛人王的那一鲛人,也曾一直想要寻找他的爱人。且那爱人,也名为“修淼”。
这两个很有可能就是一对儿了啊。一个在王宫,一个就在不远处的那片海域,怎么就几百年都碰不到对方呢?
此前玉瑾便就针对带着面具时的修淼所说之话,提出一个个疑点。如今,这番情况倒是更让人琢磨不透,难以理解。
修淼挣扎道:“那鲛人叫什么名字?!”
玉瑾反问道:“那你觉得他应该叫什么名字?”
修淼一愣,似是顿住了。会是……他吗?
玉瑾没有再理会修淼的疯狂,直视着鲛人王,重复道:“鲛人王可曾记得那只鲛人?”
鲛人王神情微有些恍惚,他斟酌地回复道:“救命之恩,怎……怎能忘记,当然记得……”
“那便请鲛人王派人去寻找那鲛人一趟吧。至于鲛人海妖——修淼。”玉瑾神情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无视他眼底涌动的疯狂,只缓缓开口道:“海底漩涡、渔民落海、鲛人变异……这些都与他有着极大的关系。鲛人王如何处理,便与我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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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水晶宫殿的路上,逍阳终于把一直困扰他的疑惑给说了出来,“鲛人海妖有蛊惑人心之力,但让时光在鲛人身上倒退,返回到幼年期,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但我们却是遇到过时光回溯。”
玉瑾接道:“所以那修淼,必定拥有琉璃之镜。”
逍阳:“可我在他身上并未探查到琉璃镜的存在。”
“也有可能是藏起来了。”
逍阳继续道:“我怀疑是藏在了那砗磲中。还记得初遇他时,他身后就有一巨大的砗磲。而后我们重回海底,那砗磲却已不再原处。”
当时他们还寻找了一圈,但并未找到砗磲,也没有探查到琉璃镜的所在,修淼更是什么都不说。
不过,以修淼此前的那个反应来看,若找到那一鲛人,倒是可以与他谈一谈条件。
玉瑾沉凝道:“一切太过蹊跷,尚有许多疑点未解。包括鲛人王,也有所隐瞒。”
“看出来了。”逍阳“嗬”地一声笑了,眼底神色偏冷,“你提起七百年之事,曾经有鲛人拼死救下他。按理说,对于救命之人,当是怀念感恩的。可他的神情却像是……”
逍阳思索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什么词形容,只道:“反正不像是想起救命恩人应有的反应。”
玉瑾的脑海不自觉地浮现起七百年前,化为血海的王宫中,半张容颜尽毁的鲛人背着十九小殿下,一步步走下台阶的画面。
逍阳注意到玉瑾神情有异,忙道:“你怎么了?”
玉瑾揉了揉眉心,道了一声:“没事。”
俩人一路思索讨论着,不知不觉便已走到了玉瑾的宫殿。逍阳“嗨”了一声,笑道:“竟都走到这儿了,我不进去坐一坐都说不太过去啊。”
“你……”玉瑾一句话都还没说完,逍阳便就已经大步地踏了进去。
玉瑾深呼吸一口气,提步追上,“鲛人王不是给你安排了水晶殿?你回你那去。莫要再想着……”与我睡一处。
后半句还未说完,玉瑾便就蓦然睁大了双眼。
逍阳倒是直接蹦出一句:“我靠!我们这是走错了宫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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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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