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的道路上,陆凉伸出了手,夏风吹在手心里,波粼粼的湖面上,有一道水龙卷跟着车子在疾驰移动。
在摩天教的启发下,陆凉放弃了常态的攻击形态。
水龙卷犹如有生命般,冲奔腾跃,以及席卷所到之处,不一会儿,车停在了平坦的低洼处。
陆凉控制水液,把水里的异形鱼剖杀清理,完全不需要手去触碰腥物,陆凉开心极了,总算挖掘出这异能的部分好了。
削好了木签子的思危,把东西给陆凉后,脱了衣服跳进湖水里,畅快的游泳顺带洗澡。
少了人类工业污染的湖水,清澈极了,夏日下的湖面,蓝闪闪。
陆凉把六条大鱼插在生好的火堆旁,她坐下来,仰头望天空,从茂盛的绿荫之中,看到棉花糖的白云,朵朵蓬松。
夏风吹拂在面上,不似过往高温的夏,只是稍有点热,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陆凉拿出珍贵的发圈,扎了个丸子头,紧接着也脱了衣跳进湖水里,蛙泳。
思危被她的泳姿丑到,笑得不行。
陆凉控制水去浇他,思危躲进了水底,没过多久,陆凉就被拖进了水底,阳光折射在湖底,美得如同在另一个世界。
已经接吻过许多次,可在这种氛围下的接吻,是不同的,有被浪漫到,种进了记忆里。
第一次谈恋爱的思危,以及精神空窗许久的陆凉,不可收拾的在恋爱。
他们的恋爱旅行,一路看到风景美的地方,就停下来,也不着急回去。
待浮出水面,水珠浸满的两张脸,望着对方,笑意止不住。
思危伸手去捧住柔净的脸庞,闭眼轻轻去含吻,陆凉伸手去抱住他,任他吻。
插在地面上在烤的鱼,开始有烤焦的迹象。
夏季的热,拨撩着心扉,痒的无处可逃。
车子的动力,有循环能源,太阳能装置做备用,无需担心耗能。
交换在开车的陆凉,看到了前方有路障,猛的刹车,在补觉的思危,从后坐翘起,揉着额头,
“陆凉,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们遇到劫匪了。”
陆凉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从周遭现身围聚过来的一群人。
思危看了一眼外头,做出了判断,继续躺下,
“不行了喊声好老公,我就来救你。”
“你个小白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挺身而出吗。”
陆凉骂了句下车,她讨厌打架,偏偏思危觉得她需要这种经验。
陆凉身上的黑色作战服,以及腰间的刀,让拦路抢劫的人,心生了犹豫。
但见只她一个下车,又被想抢她车的念头占据上风。
十来名年轻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或是西瓜刀,是一群被感染了的普通变异者。
如同动物们一样,幸运存活下来的普通人,也变异了。
打群架的陆凉,刀刃划过围攻她的劫匪们的胸口,或是腹部,对于抹脖子行为,陆凉心理还是有些障碍。
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看着陆凉挥刀,将路障切断,然后一脚踢开去。
重新坐上车的陆凉,对思危抱怨才洗得干干净净,又出汗了。
思危捏了她一把,
“就你这样,以后打架不得把你脏死。”
“所以说,干嘛让我干打打杀杀的活,都指挥员老婆了,就不能让我干个后勤吗。”
“美死你啊,后勤想做什么。”
“盛饭阿姨。”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没志向。”
原本觉得若是陆凉真不喜欢暗杀部,思危就搞特权把她弄到后勤办公室去,没想到她只想当个食堂米虫。
思危已经把自己以前的老婆标准全丢了,他和居安不一样,霸道的性子,让他会想去照顾陆凉。
陆凉不喜欢,那就不干了呗,他辛苦些也没什么。
陆凉挺好养的,不作妖心思也简单,就是小脾气多些让人牙痒痒,但也都是构成她有趣的一面。
被说没志向的陆凉,不仅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她的心声,本就是如此,思危他听见了。
被拉扯着去追赶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陆凉对总是很忙碌的居安,是真的无话可说。
居安要她变得厉害起来,她的意见,她的喜欢与否,从来都不重要。
夜晚的露天,火堆燃得旺,思危对陆凉讲解着目前国内的势力分布。
陆凉一边听一边拿树杈在地上画。
东边以宋家为首的名门望族,北边,有丁家这个庞然物,西边,是叶志国的地盘,十二个基地,有八个控制在他手。
而南边,最混乱,争斗也最厉害,之前这里商政发达,导致多数人选择栖息在这边,林家是其一翘楚,与之平坐的,还有年家和欧阳家。
中部中心,聚集着各种帮派,之前遇到的摩天教,总部就在那里。
大大小小的势力分布,陆凉看着叉叉布满的图,
“思危,怪物潮受影响的不止是我们国家吧,其他国家呢?”
陆凉在原来的地上,再扩大画了个大圆圈。
思危耐心的告知她还有哪些国家掌握了基因强化的药剂,曾经末端的国家,全部都成了异形们的地盘。
现在,有异种人类控制国家的,总共十个曾经的大国。
陆凉看着地上的图,拿树杈在外头又扩了一个圈,
“思危,那地球之外呢。”
怪物的发源地,并不是地球。
“陆凉,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思考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这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研发起来的?”
普通的人的陆凉,对此一无所知,只听过UFO。
“这讲起来,一时半会儿可讲不完,等回去了给你看资料。”
把陆凉纳为了自己的人,思危就愿意告诉她更多。
“长夜漫漫,不如做点其他事。”
“突然觉得好累,想睡觉了。”
厚重的越野车内,狭小的空间里,紧缠的身体,陷入极致的欢欲,没有限制的在释放。
因为各自喜欢着对方,精神与身体都达到了高度的欢愉。
仅仅是身体的缠绵,事后一般会有心理落差,一时的情动满足仅仅是一时。
偎依在一起的两人,就是无聊的玩对方手指,也能玩许久。
生理心理的满足,促进了感情进一步的加深。
路途就是遥远,在他们两个好心态的情况下,当成了蜜月旅行。
思危和陆凉交换了各自刀鞘上的皮绳穗子,很中二,也很郑重的把这当作彼此的信物。
思危和丁真真,他们两个作为挂名夫妻时,都不愿意戴戒指,手指都光秃秃。
在路过湖的那天,思危把藏在衣服内夹里的戒指套在了陆凉的无名指上。
这对戒指,是思危以前看见时觉得特别好看,早早买下的,尺寸在第一次戴的时候,会自动调整。
陆凉的无名指上,带着两枚细圈戒指,两人都觉得算是一种对居安的纪念。
思危的手上,也戴上了已婚的标志。
她跟思危讨求婚仪式,被他害羞拒绝,只憋出了嫁给他吧这句。
陆凉说他讨老婆讨得容易。
思危说她得了他这样的老公,才是捡了便宜。
就在他们两个一路顺风时,被抢了车的摩天教徒在后头追了上来。
折损了几名教徒的白袍队伍,拦截住了属于他们的车子,这年头,死个人不算什么,但是这种可循环利用的车子,是昂贵的财产。
因为思危叶家二公子的身份,他们偷车的行为,被白袍的领头者定义为了顽皮。
因这顽皮,他们被请去了总部喝茶。
从主驾到客座,陆凉歪在思危的肩上打盹,思危说摩天教的会长,是个精神力很强大的人,或许可以向他讨讨经。
对于被绑票,思危淡定的很,无非就是想向第一基地要些好处罢了,这种事,他从小到大,也经历许多次了。
有时候是故意被抓,让居安带人来把劫匪连人带窝踹了,有时候就是运气不佳,等待被赎。
没有谁,逆天到面对人多势众的时候,可以安然无恙,能不伤命,就不需要拼命。
只有莽夫才会直脑子拼架,作为二公子,思危精贵的很。
上位者看待问题,是以损失计量。
以一敌百的人或许是很厉害,但是能不费力不受损的达到目的人,更可怕。
去摩天教喝完茶,或许还能直接被送回第一基地,不用自己辛苦了。
白袍领头者从后视镜中看到,叶二公子和他的爱妃,倒是挺放松。
大公子居安死了,那思危就是继承者,原本答应载他们一程没想放过这头大肥羊,没想到他们半路溜了。
既然乖乖合作,他们摩提教自然也不会为难,这样才能二次合作嘛。
也就草莽才会虐待人质,大家都是文明人,无谓的报复能免就免,他们求财,不是求阎王上门。
就是漂亮的女人质,那也得是无主落单的才搞一搞。
他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教众,有信仰的。
有人开车就是方便,去往总部的路上,陆凉和思危只要坐在一旁就好,食物都会直接给他们。
陆凉心想,有种搭旅游团的感觉。
当然,她心里明白,她现在的淡定,完全是由思危带来的,若是他不在只她一个的情况下,恐怕就是深夜遇鬼的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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