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联姻者,狐狸的儿女们

没有任何的基础的普通人,要达到后备役的标准,起码要花十年的时间,一般情况都是从小被挑出培养。

即便是更看重异能的暗杀部门,亦是有着对体能的高要求。

陆凉的睡眠时间压缩到了只有三个小时,她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可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居安挤出时间来指导她,陆凉也做不到敷衍去逃避,只能全力以赴。

居安演示了二十来种武器后,陆凉选了一把短刀,长度只有近三十公分,尾尖带有弯曲。

“为什么选这把?”

短刀适合近身战,居安其实更偏向让陆凉选择安全的枪。

“觉得你挥刀很帅,我也想变的帅气。”

陆凉坐在地上休息,身上虽然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但特殊的训练服,防水既防外也防内。

“阿凉,对我说谎也是要被判刑的,夜晚的酷刑。”

居安顶着纯良的少年脸,说着不正经话。

当初被他骗了的陆凉,一脸晦气,她转了一下手里的短刀,

“如果我的目标是像你这样的,手里的枪,对你有什么作用,枪的受限范围太大,以及,这刀很适合出其不意的杀人。”

陆凉的声音很平静,她的面容都透着一股冷意。

人的适应能力很强,陆凉也明白以后的安逸日子得靠自己挣出来,闲饭没得吃了。

居安见她不是随便选的,便由她喜好,让她今日起,就要握刀睡,手里的武器,一刻也不能离身。

此刻的训练室内,两人的位置调换,变成了陆凉被各种仪器提示着做训练,而居安靠在白玛的身边,翻看着带拼音标注的书本。

他偶尔抬头去看一眼,见陆凉即便快要到达极限了,也在坚持。

浅淡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密而长卷的睫下,眼神甘清深邃。

优异外形,以及身份的加持,居安身边的追求者以恐怖的攻势要攻略他。

为了保护陆凉,目前并没有公开她,只有他的亲系知道,因为陆凉的异能,亲系倒也没有话说。

在这乱世之中,家族势力固然重要,但是有价值的实力才是根,并且,他们还有思危,两手抓。

陆凉的时间紧迫,她一步也未离开过训练室周围,便不知居安在这基地的情况,自他回来后,太子妃宝座的追逐战又拉开了。

居安的多数时间并不在训练室,在忙中挤出时间来指导陆凉,虽然叶志国对此稍有微词,但是被居安说都结婚了他还得独守空房顶回去了。

叶志国对着思危吐槽了许久,思危幽怨的盯着他,

“老爹,我也想谈恋爱。”

在这工业城,为了调节人员的辛劳,夜生活其实很丰富,不仅仅有商业街存在,还有娱乐场,只一条铁律,那就是禁酒。

给家属们谈情说爱,提供了场地,保证有新生儿出现,提供后备役。

“想都别想,居安结婚了,你现在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敢学你哥偷偷恋爱,老子把你收藏全卖了。”

叶志国警告二儿子,不放心他,联系保卫科又在他身边添加了个人员。

思危咬碎了嘴里的糖果,拜托,他可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点也不考虑他的需求,就是相亲,也可以啊!他又不介意!

“老爹,上次那个宋家,什么时候来。”

思危又剥了颗糖,放进嘴里,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翘着腿。

不同于居安的硬朗俊熟,思危皮肤白皙,眉眼精致,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那狐狸的女儿,你搞得定?”

叶志国也放松的点了支烟,思危主动问起,他也耐心听听想法,就是联姻,也希望思危找个顺眼的。”

“宋矜长得挺好看的。”

“是好看,但心眼子和她老子一样多。”

“聪明代表麻烦少。”

“哼哼哼————这可说不准。”

叶志国弹了记烟灰,

“那宋矜十岁起就喜欢居安,你有把握让她回心转意?”

思危含着糖,不吭声。

“你非要试试,也行,但是不能破身,你也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吧。”

宋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也有个擦枪走火的时候,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居安那木头。”

思危不满咕哝。

“那你别试了,我直接和宋麒麟说居安有老婆了,让他别来了。”

“老爹,别别别,我就说说,保证守身如玉,直到您二媳妇进门再圆房。”

思危立即翘起身打保证。

叶志国吐了口烟出来,普通的脸上有一双异常精亮的眼睛,

“不信。”

思危的脸裂开了。

林肃辛的徒弟进来给思危打了一剂药物,憋红了脸离开,一段距离后,爆笑声传来。

思危幽怨的看着叶志国,居然让他只能太监纯爱。

少校的办公室内,听了思危的话,居安从文件中抬起了头,罕见的对着弟弟纵容说道,

“思危,只要别让宋矜靠近你嫂子,你想怎么做,我都不干涉。”

除了陆凉,居安对别的女人都带有一种厌恶,环境造就厌恶,根深植入骨血。

就是知道居安心里根本没宋矜,思危才想试试,他很羡慕居安找到了自己所爱,若是结果不行,那他也无憾,接受自己的使命。

幸运的是,他的家人都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宋家人出现在第一基地的那天,双方给足了面子,宋家送了三架战斗机给第一基地,叶志国回赠一箱子的新品药剂。

叶志国和宋麒麟走在最前端,往宴会厅方向去。

在叶志国的身后,是长子居安和次子思危,他们皆是身穿黑色军礼服。

而宋麒麟的身后是长子宋君瑾,次女宋矜,他们身穿襟扣唐装,背后皆有宋氏家徽。

大家心知肚明这次见面的目的,宋家将在这里留住一个月。

在客套的欢迎词之后,参宴的人群涌动,开始相互交流。

居安的身边被围了水泄不通,他黑沉着脸,待了没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

宋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对着身边的思危问道,

“你哥还是老样子吗,讨厌女人。”

宋矜很美,是带有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高贵美,她也很聪明,在知道居安的情况后,从不轻易去靠近惹他厌,只不远不近看着他。

“他有老婆了,而且很爱她。”

思危的话很直白,要让宋矜放弃。

纤纤玉手中的扇子被握紧到有响声,仪态神情依旧完美,只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来,

“谁,谁抢走了居安。”

思危狡黠一笑,

“想知道,亲我一下。”

“无聊,我可以问别人。”

宋矜冷漠的离开,思危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没过多久,又见宋矜回来了,带上了宋君瑾,

“哥,他轻薄我。”

思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君瑾哥,误会,是误会。”

“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宋君瑾笑的和煦,却是步步逼的思危往后退去。

陆凉的晚餐时间以及休息有二十分钟,她用三分钟解决了食物填饱肚子,然后带着白玛出去散步活动。

在训练楼的后头,有一处草坪,陆凉每天挤出时间带白玛出去,因为她的训练,使得白玛也一直在室内。

平日里这处地虽说是有权限,但今晚意外的空无一人,陆凉带着白玛畅快的跑了好几圈。

她骑在白玛身上,长发编成一股垂在背后,随着白玛的跳跃,发尾也跳动。

炽白色的灯下,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渴望,有的只是一种沉静,夜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突然,惊讶出现在她脸上。

居安站在了她面前,这段时间他开始时不时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一身夜色挺拔礼服的他,英俊极了,他望着陆凉,缓缓露出了笑容,然后也跃上白玛的脊背,自然而然的牵过陆凉手里的缰绳,一起遛白玛。

陆凉偏过头往后看去,居安有点反常,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

干燥带热意的唇压吻了过去,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住他心中的净土。

耳上一直戴的耳环已经取下,因为找不到松石矿了,居安想留给他和陆凉的孩子,保平安。

白玛受不了他们在它背上亲亲我我,直接抬腿把他们两个掉下去。

在草坪上和居安滚了两圈的陆凉,要起来去找白玛算账,但是被居安按住双肩不给走,他俯身看着她,慢慢又贴上她的唇,带着渴望的吻。

夜空下,白玛背对着他们低头吃草,时不时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来表达不满,说好散步的呢。

充满雾气的浴室里,陆凉抱紧了居安的肩背,被弄的没能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回去。

忍耐了一段时间的居安,失控的沉浸在欢愉之中。

被遗忘掉的白玛,臭着脸自己回去,用牛角按下按钮开门,然后又贴心按下了拒绝有访客的按钮,只有高于居安权限的人才能进来。

一间客房之中,思危在被逼问,他站在阳台上,修长的身影靠在栏杆上,声音透着漫不经心,

“居安老婆啊,挺好看的,人也很简单。”

这话等于没说,思危就是不说她是谁。

宋矜的扇子对准了思危,她的声音里带了狠意,

“你说不说!”

“宋矜,你比不过她的,放弃吧。”

思危可怜的看着她,单相思了多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你凭什么说我比不上她,我哪里差了!”

宋矜克制着怒意,思危要是不说出个她满意的来,她绝不手软。

宋君瑾站在一旁,望着远处的夜景,如玉的脸眉头皱起。

思危望着宋矜,笑吟吟开口,

“她有异能,你有吗?”

宋矜白了唇,她最痛恨别人说她身为宋家大小姐,却是个药剂无数都激发不出来的废物,而思危就这么掀开了。

“你趁早死心吧,我说居安很爱她是真的,他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思危每说一句,宋矜的脸就白一分,

“我不信,这么多年来没人能接近居安,这才多久,你骗我是不是,思危你骗我的。”

美丽的脸庞上滑下了泪珠,扇子掉落在地,此刻的宋矜看着是如此的脆弱。

思危喉间声音很清晰,

“别演了,她在居安眼里就是神女的存在,你这种心眼子和蜂窝一样多的人,他不砍你不错了。”

刚才还哭得让人心碎想疼惜的宋矜,即刻收了泪,冷冷问道,

“居安喜欢小白花?”

“她不是小白花,该怎么形容,就是你哥的外表,是她的内心写照。”

宋矜翻了白眼,肯定道,

“居安肯定是被骗了,女人都诡计多端的很。”

思危讽刺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宋矜讨厌思危把她一切看穿的模样,好像她很蠢的样子,

“诡计多端的是居安,她才是被骗的那个。”

“不许你说居安坏话!”

思危心里酸溜溜,但是嘴巴依旧不客气,

“人家天生一对,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宋矜低下了头,捡起地上的扇子,一言不发。

思危看着她,眼中的情愫,宋君瑾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叶志国默许思危对宋矜出手,是不是说明居安妻子的家世并不好。

在宋君瑾的眼中,居安是第一人选,但是他妻子拥有异能,这个宋矜比不了,那么联姻的责任落到了思危身上。

宋家也要联姻,这对象换成思危也不是不可,若不是思危对宋矜有意思,恐怕他们不会这么早知道思危才是联姻者。

“宋矜,我还有事,待会儿让思危送你回去。”

“哥,你说什么?”

宋矜露出了今晚最真实的神情,她吃惊的睁大了眼。

宋君瑾靠近她,伸出一手放在她的肩上,淡淡警告,

“别让我们失望。”

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宋矜狠狠瞪着思危,

“你满意了!”

“是啊,你怎么还不哭,人家失恋都会哭,你怎么只会生气?”

“思危你混蛋!”

思危笑了,这世间谁不混蛋,就是她宋矜又是什么好人,此刻还不是在玩欲擒故纵,骄横小姐这一套。

晚上十一点,陆凉负重在草坪上奔跑,已经跑了三十圈的她,呼吸的肺疼,她机械的命令身体跑,逐渐的眼前出现了黑点,使劲眨眼过后,她开始耳鸣了。

突然脚下一软,她摔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心跳如鼓,恍恍惚惚之中,好像有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陆凉递手过去,一瞬间她的意识又仿佛脱离了身体,

“Lu,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曾经做过梦的声音又出现了,陆凉怀疑自己是否晕了过去,

“尤里卡,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这一次,只能听到脑中声音,没有那怪物的身影。

“Lu,我现在样子很丑。”

尤里卡的声音有些暗哑,上次陆凉的嫌弃他还记得。

“那就不看了吧,尤里卡,我好累啊,每天都好累啊。”

陆凉觉得自己的日子没个盼头,突然能和个梦友聊天也不错。

“Lu,发生什么事了?”

尤里卡正坐在一片废墟高楼上,他有着类人的外形,身后有条有许多触须的细长尾巴。

“也没什么,就是过得不开心,可是又觉得自己不该不开心,觉得自己该知足。”

陆凉对着梦友坦白了想法,反正见不着,说说心里话也好。

“Lu,我没听明白,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离开?”

尤里卡有些疑惑,难道她被关起来了?

“没办法离开,外面很危险,像你一样的怪物会吃掉我。”

“Lu,你的玩笑不好笑,吃了你,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感知到尤里卡生气了,陆凉笑了,有种欺负他的快乐,

“为什么,怪物吃怪物不是很常见。”

“Lu你再故意这样,我真的生气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尤里卡想到这种可能,站起身,脚下的废墟全部悬浮了起来。

陆凉被传过来的情绪吓了一跳,很不解,

“你干嘛生气?”

“哼!”

尤里卡觉得她明知故问,都唤醒他了,也愿意和他再次连接了,居然装傻。

陆凉觉得莫名其妙,尝试着去理解怪物的心思,

“尤里卡——————尤里卡——————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要是我说错了话和你道歉。”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拜托,大家做梦,梦到壁次突破才有缘连接,这哪里想不想要的问题,但显然这个怪物不讲理,

“要要要,你再丑都要!”

在基地里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和丑怪聊天也不错,陆凉开口哄他。

陆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嘴边是草,赶紧呸干净,看了下高楼上的时间,只过去了十来分钟。

如果可以,她想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叹了口气,她继续负重跑。

这个夜晚,有心绪复杂睡不着的人,有将信将疑在搜集情报的人,也有渴望睡觉而不能睡的人,更有因为明天事而早早睡下的人。

身处同一环境,却是谁也无法理解谁。

宋君瑾睡不着,站在阳台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草坪,视力极好的他看到一个负重跑累极摔倒的人,一动不动倒在地上。

他就这么看着,也没善心发作。

后来见到人站起来重新开始跑,宋君瑾就一直看着。

见到她在最后一圈的时候,解开了负重,展开双臂迎风跑,好像跑得太开心没看脚下路摔了跟头,站起来的时候一拐一拐在走路。

在这人摔倒的时候,宋君瑾笑了出来,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很好笑,大概看别人倒霉本身就很好笑吧。

隔天晚上,宋君瑾依旧站在这阳台,看着人跑,见到她又跑累摔倒,发泄怒气的抓了把草往前扔,却因为一阵风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以想象到的抓狂,他笑得抓紧了栏杆,在无人知晓的夜幕下,人前永远处事不惊的宋君瑾,笑到了脸酸。

在暗处的窥探者,因为见到了他人的糗事,并且,只有自己知道而笑得开怀。

陆凉被草草了一脸,心情差极了,时间过得太快,而她的刀,用得还不顺。

她站起来抽出腰间的短刀,用力扔了出去,为自己无能而感到焦虑和愤怒,情绪来得快,她还过去踩了一脚,被刀鞘硌得疼,她又单脚跳了起来。

等消极的情绪离开后,陆凉弯腰要去捡,背后的长发滑落到了肩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快一步捡起了她的刀,

“刀不是这么用的,你对它不好,它会讨厌你。”

陆凉抬起头,鼻尖还带着红,有些凌乱的碎发粘在面颊上,晚风吹来的时候,茸茸的翘起来。

她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多管闲事的样子,陆凉一把夺过自己的刀,

“讨厌就讨厌。”

陆凉拿了刀就要走,因为昨天摔得厉害,腿还疼着,走路有点跛,

“哎,我可以教你。”

宋君瑾看到小跛子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等她转身。

“你先耍一耍,我看看你会不会,大晚上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借口。”

陆凉回头去,满是怀疑的目色。

宋君瑾唇角的笑容凝固住,见他不说话,陆凉觉得自己猜对了,就是个无聊的人来搭讪。

陆凉走了,有奇怪的人,她就避免危险不待外头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

“叫刀讨厌你——————嘶嘶——————。”

陆凉昨天摔倒腿的受伤处,被一颗小石子精准砸到,腿软摔在地,她疼得眼泪飙了出来,

“你神经啊————————”

陆凉仰头去看站在她面前的人,宋君瑾弯腰抽出了她手里的短刀,刀面映出了他冷寒的眼,

“看着。”

陆凉看到在自己手里笨拙的刀,在宋君瑾手里转瞬就砍倒了一联排的树,这是教她刀法的教官,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她站起来,狐疑的看着他,

“你是谁,怎么做到让刀听话的?”

寒光闪过,陆凉拿刀鞘的手一震,她的刀,帅气的入了鞘。

“信了?”

“刚刚的动作很危险,要是伤到我怎么办。”

陆凉甩了甩震发麻的手,

“你怀疑我?”

不悦出现在了斯文的脸上,

“我们又不认识,而且我只是在说你的动作很危险。”

“你怀疑我?”

陆凉觉得自己遇到神经病了,还是个自我感觉很好的那种,

“大侠,我没有怀疑你,很晚了,我走了,谢谢你的演示。”

陆凉不想再多待,

“我让你走了吗!”

宋君瑾生气了,居然敷衍他。

陆凉觉得身体哪儿哪都累,实在没力气再应付个莫名其妙的人,

“我今天摔了很多次,腿很疼,想早点回去喷药,真的很晚了,如果你明晚还有时间,我很乐意跟你学。”

“哼,谁稀罕教你,蠢货!”

陆凉看着离开还骂她的宋君瑾,无语,遇到神经病了。

回去之后宋君瑾,又吹了许久的夜风,吹醒自己的一时脑热,等到晨光亮起,他又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宋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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