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城临市的两千多万人竟在一夜之间全部以不同的方式全部死亡，无一人生还，一片狼藉，城临区的最中央还竖立着一个巨型的黑色十字架......”

新闻播报员站在警戒线的外面播报着新闻。在她身后的街道上，是流浪汉的尸体，几幢房子的玻璃上还残留着喷溅的血迹；街边坠楼者的尸体不在少数。

黑色十字架上全无血迹，像是屠杀者的签名一样，赫然竖立着。

悼念之物无悼念之意。

赫然林立，驻足于血泊，恍若帮凶。

这本该是新的一天。随着晨曦的升起，鲜血也如期而至。

“婉姐，收到消息了吗？”予矜的电话那头传来翻阅文档的声音。

林婉把末海的地图平铺在长桌上，“上一次是在沉相市......这次是城临......”

林婉在地图上圈划着：沉相市在末海的最东面，而城临市则相反。

临墨：“上一次现场，是将人的四肢钉死在墙上，凶器是一柄20厘米长的刀，目前没有找到，现场还有一只死亡的白鸽。”

“这是莫述动的手，两条人命，另一个无从查起。”林婉判断道。

“这次如此残忍......我好奇这个人是如何同时让这么多人死亡的......”予矜在感到兴趣的同时，也开始担心现在的局势。

他们不仅仅是在和莫述一个人斗智斗勇，现在貌似他身后还有一个组织。

林婉想到了什么，留下一句“等一下”，就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她拿着一本名册回来。

这本名册的外壳是黑色的，右下角用白色的笔写着“漓深”。

林婉翻开第一页，接着带着目的地往后翻。

这是一本装订着【V】成员的名册，按照这个组织内部的顺序排列，唯独少了第二个人的信息。

“找到了，【V】排行第三，钟黯。”

“这个名字好耳熟。”

“现实身份是一位著名的女高音歌手。业界代号：葬。”

“【V】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

清晨的阳光洒在末海的上空，城临区中竖立着的黑色十字架打下深邃的阴影。

露水从叶尖垂下，混入血泊。

“他们有哪些人？”予矜问。

林婉翻了翻名册，最后一个人的序号停在了“十”。

“十个人。”

“可是听你翻页的声音只有九页吧？”予矜的听觉很敏锐，或许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吧。

“少了一份，不用在意。”

“你拿的这一本是江老师的遗物之一，对吧？他肯定把自己的去掉了。”

“嗯哼。”林婉回答着，“这些人在外面也有身份。”

“如果敢在外面抛头露面，要是实力强悍，要么背景强大。再要么就是基本没犯过事。”

“排除第三个。”

林婉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说实话，她师父的遗物，她是基本不会去翻的。那个箱子满是灰尘的待在储藏室里。

“方便细说吗？婉姐。”

“当然可以，”林婉翻到第一页，“第一个是姜容默，她异能比较可怕，但只要不被接触到，就没关系。第三是钟黯，第四是张烨......”

“张烨是不是有现实身份？很耳熟。”

“对，老师，教政治的。”

“第五个，孟轻芜。现实身份是一个精神病院的实习医生，她的异能和这个很对口。”

“控制类的？”

“嗯。不过现在在监狱里。可能出来了。”

“是那所异能者监狱？”

“不是，在‘折翼之地’。”

予矜消化了一下现在的信息，“别的？”

“没什么了。不过，这个郁澄欢是干卧底的能手啊。”

“异能部和黑手党都有她。”

一会儿的沉寂过后，予矜问道，“【V】有几个控制系异能者？”

“三个，死了一个，还剩两个。一个是钟黯的【默示录】，属于危险系数最高的。”

“另外呢？”

“孟轻芜的【血咒】。这个我有办法解决，不算棘手。”

予矜看着屋外的天，从大厦的顶楼，能看见那个十字架——钟黯的签名。

“今天是4月1日，老师的忌日。”予矜看着远方海天交接的地方。

“老时间，我会去扫墓。”

予矜预料到这个回答，他说上一句话只是为了提醒林婉。

“【V】的目的......你真的不知道？”

林婉停下翻页的手，“知道个大概。他们就是为了消灭人类和一切帮助人类的异能者们，仅此而已。”

风从窗缝里溜进来，萦绕在整个房间内。

长柜上的打印机正在打印东西，上官青坐在林婉对面。

“问你个事，那个无效化异能者呢？”

予矜卡顿了一下，“现在......可能在你的死对头那边。”

“呃啊？”

“其中一步而已。”

林婉舒了口气，“行吧。我先挂了，还有事。”

“拜拜。”

林婉起身拿下打印机上的东西。

“这个就是姜容默这几年的行动。”青解释道。

“最近的一次是在新加坡。”

“小姐，这是个老对手了吧？”临墨站在一旁。

“你也还记得啊——老友重逢。不知是该欣喜，还是悲哀......”

那个晚上，钟黯在街道上漫步，唱着《奇异恩典》，异能也就是这个时候发动的。

算是个很bug的设定，听到歌声的人会陷入癫狂等，但平时演出的时候就没啥事，可能是没刻意发动异能的关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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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凶手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