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通过繁琐的检查程序,进到营地,一个女生带队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好,我是祈愿。”
祈愿拿出特别执行官的身份证明,跟着来者们打招呼,“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将和我的同伴一齐担任特别行动组的执行人员,请多关照。”
祈愿神色平静,语调平缓地说完。
“你们刚来可能还不适应,我的同伴回到你们了解这边的情况,可以放心信任他们。”
说罢,祈愿看向他的同伴,点头示意,“有劳了。”
“……”南字沂在他们身后,掩藏了半个身子,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哇塞,竟然是女生?”夏七震惊道。
“女生怎么了?我不是女的吗?”朱莉反驳。
“没有,就是觉得很厉害,不逊任何男生。”
等夏七他们跟着随行执行官去了解情况时,祈愿的视线有一刻停在了南字沂身上,晦暗不明。
“你们好,我是A级执行官。”
“还是A级的,牛啊。”夏七又开始大惊小怪,周末只是默默伸出手指点了个赞。
朱莉就更不见怪了,直接揽上人家的肩部,“小A级,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有其他任务。”
“真可惜。”
他们往前走,放过了祈愿,而南字沂正疑惑祈愿的反常,试探性伸手向她打招呼,只不过祈愿先他一步回身离开。
愣在半空中的手没有拿下,她的面具刚刚是不是亮了红光?
“错觉吧。”
南字沂也跟着离开,两人向不同的方向行去。
星际局分局
最近警署有一批人员信息要登计到星际局分局管理名册里,人员信息署里已经发过来了,薛镜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信息规格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其保存到信息档案中心。
坐在工位上,他一页一页选中,信息编辑登记,越无期将一个安装包传给了他,对薛镜说道,“用这个方便一些。”
薛镜打开,发现是一个信息检阅程序,“帮大忙了。”
通过这个程序,薛镜高效率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正当他打算休息时,越无期给他传了一个文件,“还有这个。”
文件名为【警署囚徒登记记录。】
薛镜正愁没有事做,点开程序将这份文件检阅,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
【P178,90号检阅失败,请完善信息后,在进行检录。】
薛镜根据指示,点开P178页,快速往下滑动,“90……90……找到了。”
“原来是出狱时间没有填完整,等我找一下原文件。”
薛镜找到,输入完成后将信息自动存档,留存进入档案网。
“OK。”
见薛镜乐呵呵的样子,越无期面上虽无情绪波动,但小声说了一句,“干的不错。”
隔天
薛镜像往常一样来到咖啡店,给自己买咖啡,有时候会顺带给越无期带一杯。
他站在收银员面前,还未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道,“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玛奇朵。”
薛镜有些讶异,但是笑着回应道,“是的,谢谢你。”
“请稍候。”
薛镜在一旁等着,笑着接过刚做好的咖啡,回身事发现店外有一个人正在看着他。
那种阴恻的笑容,让薛镜身心感到不适,胸口闷的犹如压了一块巨石,胃里翻涌,一阵阵恶心感不断涌上喉咙。
那人笑着离开了,薛镜才慢慢缓过神来,手上的袋子已经被他捏皱一角。
“……”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
薛镜来到办公室,查找之前留档的名单,【警署囚徒登记记录】
他点开搜索栏,一遍遍在心里祈祷,搜不出来这个人,查无此人吧。
颤抖地手指一个拼音一个拼音输入着,那人的名字好像有什么魔咒一样,没输入一个字母都会按错键,总是要删除重打。
【确认。】
“P178,95号”
“……”
薛镜看着屏幕在缓慢加载中,【张觉,于3060年家暴立案,后因故意杀人未遂,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以星际法案为准则,以上惩处成立。】
薛镜看到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往右翻去还有一段, “…………”
【于3078年01月17号刑满释放,现状不明。】
“……”
是真的。
薛镜有些慌神,关掉页面,他将咖啡放到越无期桌面上,老板还没来。
看着那盆盆栽,薛镜提交了请假条。
糖水铺子
薛珍心不在焉地煮着糯米丸子,脑子里浮现出“小张”的脸,“他……”
锅里的水溢出,还冒着热气,薛珍立马关火,收拾桌面。
“还好,没煮烂。”
出锅乘起,打包好这份糖水给正在等候的客人,薛珍扎着低马尾,长发可能因为工作时橡皮筋松动,现在别在了她的右侧。
“叮铃铃……”
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那是薛镜上次去海边捡的贝壳,他做成了铃铛挂在这边。
薛珍往门外看去,只见薛镜站在门边,失神的看着贝壳,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他母亲说道,“妈,我饿了。”
“饿了?”
听到这句话,薛珍立马起身去厨房,“等一下,我给你下点汤圆。”
“这东西不能多吃,吃多了会腻,你也不太喜欢。”
“给你做个西米露吧,顶饱。”
“好,我不挑的。”
上午十点整,店里没有客人,薛珍挂上了闭业的挂牌。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好看啊。”
“薛珍珍女士,你知道吗?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就像有故事一样。”
“你……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吗?”
“我……”薛珍避开视线,“你知道了?”
“我见到他了。”
薛珍有些吃惊,站起身来,“他去找你了?”
“没有,偶遇,我先认出了他。”
“抱歉,小镜……我以为……我们……”
“没事。”
薛镜将碗里西米露吃完,“这段时间……你要不……不上班了?”
“我难道能躲一辈子吗?”
“不可以吗?”薛镜低头看着空空的碗,用勺子扒拉几下,“我们可以再搬家,再走远一点,这样……这样就……”
“被找到了呢?”薛珍看着他,“再搬走吗?他要是像死皮膏药一样满世界找我们,我们难道也要满世界的跑吗?小镜。”
“我……我不知道。”
“没事的,小镜,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的跆拳道和散打又不是白练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他威胁不了我们的。”
“……”
“可是……”
“别担心我,我不应该变成你的弱点,薛镜。”
“我知道了。”
连续几天下来,越无期都能注意到薛镜的反常,他想询问时,看了眼四周死角的监视器,只得闭嘴。
午休。
越无期将薛镜带到阳台,关上落地窗。
他们坐在外边的椅子上,薛镜不明所以地看着越无期,他的老板。
“怎么了?老板?”
“没事,看你状态不对,关心一下员工。”
“我没事。”
“你放心,这里是这个办公室里最安全的地方,没有监视器。”
薛镜往窗外看了一眼,接近百米的高空,有点危险呢。
越无期还在看他,薛镜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还是闭嘴了。
见他不语,越无期也不强求,“休息一会儿吧,可以提前下班。”
说完越无期走了,留下薛镜在这里,默默看着窗外的景色,在高楼往下看时,其实不觉得害怕,反而心里还很平静。
他说这里没有监视器。
这里……算是他得以喘息的栖息地吗?
这几天,张觉没有再出现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薛镜回到自己的房间,困惑地来到自己的收纳柜旁边,上面放着他跟薛珍的合照,十几年前拍的。
拿起合照,看着里边笑容灿烂的两人,薛珍蹲在他的旁边,当时的薛镜还很矮一个,手上还拿着苹果。
有些失神。
薛镜记得,这是张觉被抓后,他跟薛珍搬家完随手拍的一张照片。
某一天翻出觉得很有纪念意义,边将它打印出来,等有机会还要再拍一个,加上耶小耶。
找出记忆里不知道丢那里去了的钥匙,发现被抽屉里的书压到了最底层,翻出来时,上面还有木屑。
薛镜握紧钥匙,离开。
薛珍从外面回来时,发现家里没有开灯,来到客厅,发现只有耶小耶坐在沙发上,露出个头,愣愣地看着薛珍。
“……”薛珍将菜放进保温层,默默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耶小耶,你哥哥回来过吗?”
“嗷呜——”
“回来过啊……”
心里总有不真实感,耶小耶蹭了蹭她的腿部,“耶小耶乖,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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