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郎指着陶仄葵手中的东西道:“你手中的香包,是我最喜欢的礼物呢。”
陶仄葵惊讶地看着他道:“为什么是这个?”陶仄葵发现了这个香包是小七郎爱不释手是香包。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香包呢?”她忍不住问。
“因为香气。”
陶仄葵好奇的凑近香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香气能让我想到在山林里奔跑的风的味道,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而且,这香包里还藏着一种特别的香草,能让我变得更强。”
陶仄葵听了,心中不禁有些自豪。她没想到自己制作的香包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我可以看看你的花园吗?”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
“当然。”小七郎拉着她的手,欢快地跑了起来。他们穿梭在花丛间,蝴蝶在身边飞舞,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陶仄葵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七郎,我可以帮你做更多的香包吗?”她看着小七郎开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小七郎眼睛一亮道:“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他们一起在花园里嬉戏,陶仄葵教小七郎如何制作香包,而小七郎则带着她在花园里探险,寻找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美丽花朵。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陶仄葵从未感到如此快乐。
陶仄葵感觉像是睡了好久,身体活动起来甚至都不适应了。
她揉了揉脑袋道:“原来是梦。”
她动了动眼睫,随后缓缓睁开眼,是绯红雾色的纱帘,她正躺在仍带竹香的席上。
“嗯……”她下意识发出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感觉,像是穿越了?”她呆坐了一会儿,感觉魂魄都不在了,脑袋里像是一块泥浆,沉沉地,想起什么都像是要磕开这泥塑。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脖子发出了嘎嘣嘎嘣响。她起身,手撩开纱帘,一片震撼的场景袭来,眼际仿佛红江辽阔,地板玻璃瓦晶莹仿佛风平水静,宛若平坦的镜,不惊的河,在广阔宽敞的屋里,刹那呼吸畅通。
映着不远处红砖拱形门外的红染,屋内是暗下去如雨后微沾墨色。门外红到发亮的枫叶仿佛洪水一般汹涌而来,窸窸窣窣地在风中奏响丝竹弦乐,恍如一梦,醉枫痴红。
任凭云上繁花蓬莱,且待光阴一梦人间。
陶仄葵又愣住,心里混沌,被红枫勾走了。
“现在是夏天吧?”她不禁想。
她试探性的伸出脚,踩到地板上,很凉,更精神了些。这她才肯穿上鞋子,提着薄薄的襦裙小跑出去。
不愧是层林尽染,漫野红遍,大气却不张扬的红如雨,随风动一片一片落下,泥土笼罩晚霞,明明是夏日,枫叶却比秋更盛,溢出的红浆化作新落的枫叶蹁跹陨落,又在地上舒卷。
她边欣赏边顺着杉木小道往前走,突然豁然开朗,更辽阔的香池静默着,挤满了红色的莲,像迸发的鲜血,如瞬即的烟火,如此雅客。
风含翠篠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
尽头的亭子缠绕着红色并蒂莲,八角攒尖顶的亭顶堆满了藤蔓红莲,亭下更是一抹红。
陶仄葵惊喜道:“小七郎!”她小步跑过去。
小七郎艳丽锋利的脸怎么也没动,似乎像睡着了,浓密的睫毛也没有生机。
雾气朦胧之中,他的眼睫如同在风中微颤的蝶翼,泛起了波澜。
他抬眼,缓缓抬眼,又刻在了陶仄葵刹那的脑海里。
就这样波澜不惊又碧波荡漾的激起无数浪花,比世界上一切都美丽的东西出现了。
“你醒了。”
陶仄葵回过神,心不在焉道:“啊,我醒了……我醒了?我晕了吗?”
小七郎轻轻抬手,比这春一般的夏风还柔和,他用气声喊她:“来。”
陶仄葵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听话的,又忐忑地小步移了过去。
小七郎莫名来了句:“叫声师父听听。”
“什么意思?你怎么倒反天罡啊?”
“那我告诉你,其实你没晕,你已经死了。”
陶仄葵瞪圆了眼睛,张着嘴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轻声吐出:“什么情况?!”
“别激动,你的命是我的神格在维持,我把半条命送给你了,可是你连个师父都不肯说,那我就当做给小狗了我的半个神格算了……”
“白眼狼,你不叫个师父,那我图什么?”
陶仄葵的下巴仍旧合不上,愣住了得有好一会,随后她一下子合上了嘴巴,紧紧咬住嘴唇。
其实就算小七郎不贡献自己的神格,她也是能活下来的。
“你给了我你的神格?!为什么这样做?明明我也不是重要人物啊……”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几天前小七郎抛下她独自面对伥鬼的事了。
她感觉很愧疚,虽然小七郎从来没说过,就凭直觉,她也觉得小七郎一定很要强,很在意自己的力量,她欠下了他一个巨大的人情,很难还的那种。
可是她太单纯,狐狸怎么可能会单纯的只是为了一个束缚他的人,就算陶仄葵意识到了,可是她觉得这样瞎猜忌是不尊重他。
“我图城隍的敬意,如果你死了,那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陶仄葵苦笑,嘟了嘟嘴:“你生活的意义就是别人的敬意、一句师父?”
小七郎淡淡地挑眉:“不是别人,只有你。”他在观察陶仄葵的反应。
陶仄葵唰地一下脸红了,紧紧皱着眉:“你想干什么?……但、还是很感激你的,你是我的再生父母,给予了我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
“再生父母?”他话里有话。
“……师父。”
空气凝结了五秒,小七郎开口:“过来些。”
陶仄葵本是跪坐在小七郎前面,她又向前挪了挪,像小兔子一样。
“再过来点。”
陶仄葵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紧紧凑了过去。
小七郎改变了慵懒斜躺的姿势,他坐起来,此刻二人离得更近了,近到呼吸都成为了乐声。
他垂下眼眸像是在陶仄葵脸上寻找什么,陶仄葵抬头看她,楚楚动人,再加上大病初愈,脸上带着溢粉的颊色,像粉白色的初生的小猫,令人想要保护起来。
“我才刚恢复意识,如果想逗我玩,下次吧。”她有些别扭。
突然,她感到一阵冰冷贴上了她的额头,是小七郎的手背带着好闻的花香。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仄葵感觉特别奇怪,她忍不住发问:“你今天怎么格外对我好?咱们之间不会有什么通感之类的东西吧?”
“没有,不过是不同身份差别对待,我的小徒弟。”
陶仄葵这才发自内心的浅笑,眼睛也弯弯的,她迅速抓过小七郎的手腕:“休想以下犯上,我的小神士。”
小七郎的手顺着额头滑向脸颊,随后快速地将陶仄葵的手腕压了下去,杵在地上,陶仄葵向后仰,小七郎顺势向前追去。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
陶仄葵不敢说话,她还是无法解释小七郎这奇怪的态度,感觉自己是疯了。
小七郎这也才感觉到自己的目的性太强了,攻略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其实很简单,但是也不是快速就能完成的任务,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慢慢来的。
小七郎想:“该教你陨术了。”练习后会加强九穹莲法对陶仄葵伏力的封印。
“虽说很不情愿承认你的伏力比我强,但是如果能为我所用,你也是最值得培养的武器。”他想。
“先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来打坐。”
“为什么打坐?”
“为了你快速恢复。”
陶仄葵点了点头:“哦~那就现在开始吧!我现在可精神了!”
“先去休息一下吧。”
“诶呀,我现在真的老精神了。”
“打坐很累的,先去缓缓吧。”他露出了很关心的表情。
陶仄葵挑眉,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边思考边回答:“我也是想快点恢复嘛,再加上我真的不累,开始吧,开始吧师父。”
小七郎没说话。
“小七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知道我刚恢复你对我格外关心,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你想想,我还有很多事还没干,过几天我还要上学呢,你看看你现在不是耽误事呢吗?对不?我很感谢你现在的态度,感谢你把我当宝贝一样……”没等陶仄葵说完,嘴巴就被小七郎捂住了:“行,我知道了,来练吧。”
还是这招好使。
陶仄葵盘腿而坐,闭目凝神,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她体内力量的外溢。
然而,小七郎引出了她的伏力,这股力量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若不加以封印,随时可能冲破她的身体,引发灾难。
小七郎站在她的对面,面色凝重。他的双手结印,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他体内涌出,缓缓飘向陶仄葵。
这些符文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气息,它们如同枷锁,试图将陶仄葵体内那股躁动的力量重新封印。
陶仄葵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能感受到有股力量在她的体内挣扎,仿佛要冲破她的经脉,将她撕裂。
“为什么打坐,这么痛苦……”
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但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别睁眼就好了。”
灵气开始剧烈波动,仿佛被这股力量的挣扎所牵引。
四周古老的符文开始闪烁着幽光,组成了一个小空间,它们是守护阵法,此刻也在为封印助力,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便是陶仄葵。
小七郎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他的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但依然坚持着。
“小七,我……我受不了了,我不打坐了,要命了。”陶仄葵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她从未有过如此痛苦的体验。
“不行,一旦停下,后果不堪设想。”小七郎咬着牙,眼神带着一丝决绝:我必须封印,最后得利的一定是我。
陶仄葵的身体再次颤抖,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她的体内被一点点压制。
她的经脉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裂她的肺腑。
“啊——”陶仄葵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她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撕成了两半。
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她的体内被强行压制,它不甘心,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
小七郎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但他依然坚持着,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成功。
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股力量被重新封印。灵气波动渐渐平息。
陶仄葵的身体瘫软下来,她躺在地上,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身体虽然不再疼痛,但那种被封印后的空虚感却让她更加难受。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被牢牢锁住,再也无法动弹。
“不愧是强大的伏力,差一点我就封印不住了。”他暗自想着。
就这样,二人一句话没说,在枫叶林中打坐了一天。
起初陶仄葵根本坚持不住,但是她觉得放弃很丢脸,就这样,咬着牙硬生生挺过来了。
有好几次想睡觉,脑袋晕乎乎的,但是抬眼看见小七郎,瞬间就有动力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厉害?
她就着这个话题想了一个下午,感觉自己的身体飘飘然,轻轻的如同浮云一般。
——你是谁?
脑中突然传出一个空灵的女人声音。
陶仄葵猛地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四周的灯都亮了起来,可是小七郎却不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弹,突然她发现旁边的池水是黑色的,汹涌滚烫着如同刚烧开的水,可她不敢轻易动,甚至不敢说一句话。
只能在心中默念:小七郎你去哪了?
慢慢的,黑水涌上来,如同在地上爬行的黑色怪兽,像蛆虫一样蠕动蔓延。
陶仄葵感觉气温骤降,浑身难受。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小七郎仍在面前。
——我去,什么玩意!
小七郎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
他装的。
“不过是小小水鬼,陶仄葵,接受挑战吧……”小七郎悄悄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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