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含有大量原创人物戏份，有关于女主过去的剧情。请注意避雷。

历史上的平安京和各类作品中的平安经完全是两种东西。最起码在了解本次特命调查内容之前，夜行对平安京的历史知识只有貌似与唐朝一个时代。

谁能想到这破地方还分左京和右京，夜行对平安京繁琐的礼仪不太感兴趣，拽着药研藤四郎跑到穷苦人比较多的右京去了。

先前为了以防万一，她委托烛台切光忠做了一些自制硬糖，现在哄小孩倒是正正好。既不会违背历史，也能满足套情报的需求。

小孩们嘀嘀咕咕，贵族老爷听说失踪了不少，大人们说是被神隐了让孩子们注意安全。大孩子们有的说自己看见了鬼怪，贺茂家的阴阳师把人送回。说姐姐你能不能再给一些糖，夜行大手一挥通通送掉。

“大将，阔气啊。”

“这台词是用在这儿的？”夜行无语，从口袋左掏右掏找出一颗薄荷糖，“之前剩的，你也拿去吧。”

药研藤四郎眨眨眼睛，把糖收回了衣服里面，“这边应该没什么情报了，回汇合地点吗？”

依照约定他们在接近皇宫的地方会合，平安京的那几位带来了贵族那边的信息，与夜行和药研藤四郎得到的相应证。

而依照阴阳师那边给出的信息，这些贵族似乎还活着。这次世界并不记载在正常历史中，不过有关于神怪方面的被嘱咐没有冲到脸上就不用管。唯一需要关注的只有当今天皇在当前时间应该是个死人。

“那么首要目标确定了，杀死天皇，纠正历史，前进吧。”

“小狐丸，你的练度和队伍平均水平不匹配，要是勉强的话，就向其他人求助。你要作为证人回去，不要觉得丢脸。明白吗？”

“了解，小狐会量力而行的。”

清理时间溯行军对他们而言可谓是轻车熟路，朱雀大陆上的阵法仍旧在维修，不知道是不是对时政招有所有人领头人朝这儿点点头，把一个捆的紧实的人提到她面前。

夜行定睛一看，乐了：“平安京人真够热情，还给见面礼。蝶叶女士可真不好找呀，被您捅了一刀的[九路]可三天两头念叨着您呢。”

蝶叶冷汗直冒，她认得面前的年轻人。虽然发型从高马尾变为了狼尾，但那把陌刀令人印象深刻。尽管对方并没有用到，但很难不记得这么一个人。蝶叶原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好骗的蠢货，她的舌头蛊惑了太多人，就算冬蝉这次急过头催促，她也有不少把握能骗到人。谁成想踢到了铁板，骗到条子身上去了。

这也就算了，偏偏叛逃后的上司一个比一个神经病。要不是蜻蜓嫌她碍事随手丢下，何至于被那群阴阳师逮到。

夜行没多在乎她为什么在这儿，思忖过后招手让三日月宗近先看着，顺便再拷问情报，自己带队冲进了下一个作战地点。

当他们杀死最后一位时间溯行军，异变突生。浓烈的烟气是夜行不适地眯眼，模糊的视野中刀刃带着杀气对准她的头颅，夜行用陌刀架住，向前一踢。感受到一击未中，她迅速向后撤拉开距离。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呀？”

夜行握紧刀柄：“众所周知，蟑螂出现在哪里都很正常。”

“你可真是从来不肯服输。”

蜻蜓不置可否，烟气似乎对其没什么影响。夜行只能依靠直觉攻击，这不像上次的试探，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决斗。很快两人都见了血，夜行再次被对方撞开，陌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顾不上担心刀刃会不会断裂，夜行用手摸了一把血，再次冲上去。

对方似乎没有治愈自己的能力，这让夜行大大松了一口气。快速治愈在自己身上很好，但在敌人身上就不太美妙了。

彻底报废的黑袍下露出似曾相识的眉眼，脸上带着狂气：“看起来你还是没有认出来，对吗？”

夜行感觉莫名其妙，她的社交圈里没有这样的人，然而那股隐约的不妙感并未消散，不过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她毫不客气的呛声道：“怎么，你很有名？通缉令上可到现在都只有空白呢，不嫌弃的话可以回监狱拍张照，完美的证件照——”

“白鹭的拍照技术可没那么好。”

夜行抿唇，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好吧，好歹是和他们斗了五年的家伙。然而对方对于国特局的了解太过具体。就好像知道国特局每一个成员的能力和性格，怪不得到现在都没人把她抓拿归案。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刀剑男士们本想要立刻回援，但随着蜻蜓出现，时间溯行军再次出现，尽管实力差距不大，但偏偏会冷不丁出现一把枪戳他们一下，若不是丙子椒林在，恐怕重伤是在所难免了。只有物吉正宗运气好勉强撕开了一道口子追击逃走的目标。

夜行在考虑撤退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还可以拼一拼，但刀剑男士们不可能应付得了这么多时间溯行军。更别提她需要专注于战斗，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人的伤势。

然而蜻蜓并不给她这种机会，谁先在战斗中退缩，谁就更容易输，夜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对方打下去。

她忽然听见齿轮咬合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出现在头顶的半透明结界闭拢，一道剧烈的白光充斥视野，夜行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模糊的色块重组。大片大片的青黄色芦苇在河岸边上生长，流淌的河水下黑色小鱼摇尾，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块流动的琥珀。

很美，除了这条河不可能再次出现她面前这件事以外没什么问题——这条河在6年前就已经被填了。

面前的几人几乎没有破绽，和以往遇见的幻境精细程度可谓是差距巨大，夜行的大脑和眼睛告诉她一切为真，直觉又在嗡嗡作响：快醒来。

“小季，怎么又发呆，不是你提的出来玩吗？”

“……狄姐。”

“怎么这个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她笑着戳了戳夜行的脸。

可不是嘛，还见得不止一只鬼，好几位呢。夜行抬头四处张望，她记得的，不记得的人们在河的两岸欢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夜行的记忆力再怎么好也是有极限的，时间长了，除了漫长的钝痛，自然只记得一个名字。然而夜行惊讶地发现，在看向那些没有脸的人时，居然真的能一一对应。

“小莫还在等你，去玩吧。”穿着国特局制服的女性朝她挥了挥手。

小莫？听起来很耳熟。她空白的大脑没能立刻回想起来。

夜行掠过一众人，他们笑着向她打招呼，就像生前那样。刀剑乱舞男士们挤在小角落里，说不定是因为死者比废人还多呢。廉价的速溶咖啡在嘴里翻滚，办公室里折成纸飞机满天飞的文件迎来林姨的一顿臭骂，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又一个的墓碑上面。

她没有回复，目不斜视走过去。而后在矮夜行一个个头的女孩面前停下，蜻蜓晃晃悠悠停在她的发卡上。

夜行喃喃自语：“莫里悠，原来是你。”

“小季，好久不见，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最近过得如何？”

“……或许还可以？有人为我两肋插刀，有人步步紧随，甚至还有领导为我铺路，嗯，这很可以。”

“是吗，听起来你也不太确定。”莫里悠点点头，她总是这么一针见血，“那你高兴么？”

“……”她难以回答，前面那段本来就是夜行的胡说八道。

“那就留下来吧？这儿很好，有你喜欢的一切，你不用再面对牺牲，也不用面对强敌。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且必然成功。”

“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夜行晃晃脑袋，那些灵动的死者就像流动的水反射出的光，恍惚而又刺眼。她叹了口气，短短的几句对话，又把夜行拉回了现实。所以这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幻境，借此来交换好似现实一般的美梦，让人自愿留下来。

她继续向前走。

河流的长度和现实不符，夜行再一次走回原点，只是那些死者不再看她了。那水变成了红色的沙，哪怕场景变得愈发像恐怖片，她仍旧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夜行迈步换了一个新的地点。

夜行握着自己的刀，面前是头颅滚落的妖魔，血糊了她大半个脸。刚才若隐若现的契约变得清晰起来。这儿大概还是幻境，但应该能找到其他人，这代表离破境不远，施术者已经逐渐撑不下去单独的个人幻境了。

“大将！”

药研藤四郎飞奔过来，紧紧的拥抱着她，鉴于对方还在莫名颤抖，夜行没把人推开。不过周围那些熟悉的国特局员工没有一个阻拦他，这不符合逻辑，这是幻境的自适应性吗？

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属于她的那一振药研藤四郎。

终于写完了，写了三个版本都不满意……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写这么多原创剧情。但本质上是对女主过去的一种体现，不喜欢就直接避雷吧，但在正文中不会过多涉及国特局部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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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