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盯着墙上的血字，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那些数字像一把钥匙，正在打开一扇她从未想过的门。

"我们先离开这里。"陈警官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这里不安全了。"

小美扶着林悦站起来，三人匆匆离开老宅。坐进警车后，林悦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流血。陈警官递给她一块手帕，眼神复杂。

"林小姐，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他启动车子，"二十年前，我是负责苏雨晴案子的刑警之一。你父亲......"他顿了顿，"他当时的表现很可疑。"

林悦攥紧了手中的信："什么意思？"

"案发当晚，你父亲声称看到苏雨晴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但我们调取了所有监控，根本没有那辆车的记录。而且......"陈警官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法医在苏雨晴最后出现的地方发现了少量血迹，DNA检测显示......与你父亲有关。"

林悦感觉呼吸一窒。小美握住她的手："悦悦，别急，也许有什么误会。"

"还有一件事，"陈警官的声音更低了，"苏雨晴失踪时已经怀孕八个月。"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悦想起地下室发现的病历，1995年4月15日，正是苏雨晴预产期前后。

警车停在警局门口时，林悦已经整理好情绪："陈警官，我想看看当年的案卷。"

档案室里，泛黄的案卷摊开在桌上。林悦一页页翻看，突然，她的手顿住了。那是一份目击证人的笔录，证人的名字让她瞳孔猛缩——李美华，小美的母亲。

"小美......"林悦转头看向闺蜜，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对不起，悦悦。"小美的声音颤抖，"我妈妈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她......她当年是苏雨晴的闺蜜。案发那天，她看见你父亲和苏雨晴在争吵。"

林悦感觉一阵晕眩。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

"想知道真相吗？今晚十点，老宅地下室。一个人来。"

"等等！你是谁？"林悦急切地问，但对方已经挂断了。

陈警官立即安排人手准备布控，但林悦知道，她必须亲自面对这一切。晚上九点五十，她独自站在老宅门前，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留下的怀表。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渗出。林悦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影，穿着红色连衣裙。那人缓缓转身，林悦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张和她极其相似的脸。

"你终于来了，我的女儿。"女人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我是苏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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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相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