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后座里,江寒依旧披着年似锦的皮,靠在车后座眯眼抱胸休息。
江寒突然直起身子喊了一声:【段七啊】
段七连忙应声:【老大,怎么了?】
【你师父一直没有动静让我很不安啊,我恐怕得暂时离开一下,去看发生什么事了?】
段七闻言紧张得心都提了起来,他连忙点头:【嗯嗯,老大你快去吧】
——等等,怎么去?!
江寒笑眯眯:【所以你要看好你师父的身体哦】
在段七还没弄懂江寒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年似锦的身体瞬间僵硬直挺挺的砸在段七大腿上。
段七:“……”痛。
副驾驶的白安听见身后传来“咣”的一声,连忙看过去,只见段七抱着双目紧闭的年似锦,一脸的龇牙咧嘴。
白安慌张问道:“年似锦怎么了,没事吧?”
段七一顿,若无其事的将年似锦抱得更紧,唯恐前面的两人发现这个情况。
怀里的年似锦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呼吸,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尸体。
段七抱着他往后一退:“哈、哈、哈,没事,就是师父有点累,所以睡着了。”
老大啊,求你靠谱一点,不要一声不吭的做决定……等师父回来,他一定要狠狠告状。
林州透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轻声嘱咐道:“后面的台上放着毯子,盖一下吧,回头生病就不好了。”
段七点头,死死抱着年似锦,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尽可能不让前面两人年似锦已经有些僵硬的脸。
他一只手抓来毯子,将年似锦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会捂死的。”
“对、对哈。”
段七见两人都不再打量年似锦,松了口气。
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而被段七念叨的江寒丝毫不觉得愧疚,他坦然的走在白色空间里,随后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一汪温泉。
这里准确来说是江寒的灵识空间,因为灵魂不够坚实,所以里面只是一片纯白。
随着吸收的香火越来越盛,灵魂越强,空间也会更漂亮。
只是,原本应该纯白一片的空间里多了几抹鲜艳的色彩。
面前的温泉被青石垒砌围起,鲜嫩的绿色荷叶和精致的粉色荷花突兀的长在温热的水里,既让人眼前一亮,也遮住了水中的美人。
江寒不爽的蹲下身看着美人。
毕竟这是他的灵识空间,本该是别人无法侵犯的领地。
就算是放任了年似锦的闯入,年似锦也不能反客为主,擅自修改自己的空间。
“这一切都是你创造的吗?真厉害啊。”
“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也不知道是我先吃了你,还是你先吃了我?”
年似锦什么都没听到,他下半身都泡在温热的水里,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他精致的锁骨上,温热的泉水让他全身浸染暧昧的粉红。
他满脸不适,眉头紧皱。
江寒伸出手臂,手指从年似锦锁骨中央顺着喉结慢慢地往上滑,最终落在年似锦的下巴上。
其中的大拇指轻轻放在年似锦紧闭的唇上,指尖一点点的撬开温热的唇,整齐的牙,最后压住柔软的舌头。
“唔……吃的有点多啊,应该是无法消化吧。”
这下完蛋了。
年似锦合不上嘴,口水不可避免的溢出,他睁开眼睛,带着红痕的眼睛看着江寒。
他将牙齿放下,轻轻啃咬江寒的手指,随即突然用力将江寒拉下了水。
——还是好饿啊,要不吃了面前这人吧。
江寒身上的披着的纱布瞬间打湿,贴在健硕有力的身体上,勾勒出饱满结实的肌肉。他也知道年似锦咬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道:
“可是不能再吃了啊。”
年似锦取出江寒的手指,将沾着他唾液的手指放得更深,近乎含糊的说道:“真的不行吗?”
“比起行不行,另一个问题更重要啊……”
就算他的灵魂再强大能够帮助消化,但是本质上还是要年似锦自己吸收。
变老婆这个鬼成精太久,年似锦吃得太多,吸收的灵气无法第一时间消化都溢了出来。
更麻烦的是溢出来的那部分化成了**中的——**。
恐怕之后每次吸收鬼都得进行疏导,不疏导不仅没法化解**,更会阻碍他的修行。
闻言年似锦陷入沉默,他勉强找回一点理智:“那该怎么办?。”
“……我会负责的。”
江寒难得找回了点良心,只是他残缺的记忆实在找不到办法,搜肠刮肚勉强找到一个。
“如果我们的灵魂亲密更接触的话说不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自己的灵魂强大到可以承载一切。
年似锦叼着江寒的指尖,一方面是无法抑制的饱腹欲,另一方面是溢出的**,两方的不满足相互撕扯着他。
“做吧。”
“做是指……双修?”江寒眯眼,“这倒是个方法。”
“只是男子与男子的双修之法我不会啊。”
他本身就失忆,更何况这一生逍遥自在,情爱一事应当是没有沾染过。
“——我可以教你。”
江寒感觉着自己指尖的湿热和一紧一缩的触感,仿佛让自己的心跳也跟着跳动起来。
“唔……算了,也是我的错。”
他叹了口气,将乌黑的长发从胸前拨到背后,露出健硕有力的肩膀,他取出放在年似锦口中的手指,慢慢放在年似锦的肚子上,手指划着驱散堆积在丹田的鬼气。
原本泡在温水中身体骤然触到冰凉,陌生的触感让年似锦下意识的往后缩,但是后腰却被江寒的手掌牢牢锢住。
“吃我的时候要克制点哦。”
就当补偿吧。
“嗯。”
年似锦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多年的苦难让他唯一学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长处,他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上去。
江寒的手也朝着水下过去,触碰到隐秘之处。
车辆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段七抱着年似锦在后座昏昏欲睡,白安透过后视镜看见两人相拥的模样。
虽然早就听说过年似锦喜欢男人,但是他还以为年似锦的审美会是那种更偏向于温柔帅气的小哥哥。毕竟当初包养的小明星就是那种温柔情人的模样。
但是段七不一样,他接触不深,瞧着有些畏缩,相貌不难看,甚至还算得上俊朗
只是这种俊朗和小明星的阴柔可是完全不一样。
——算了,管年似锦喜欢什么样的,看他表哥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段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感觉身下的车子停了下来,他睁开眼睛,发现林州似乎正在跟一个短发的男人说些什么。
不过最吸引他视线的是短发男人身后的人。
男人穿着一件深色唐装,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冷白的皮肤和肃穆的表情。
林州态度极为恭敬;“风大人来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风起笑眯眯的说:“我们要去清寒山。”
“清寒山?”
“对,”农意睁开眼睛,他突然走近车窗,随手推开一旁的短发男人,垂眸冷漠说道:“清寒山上关着一只恶兽,但是今天逃跑了。”
“你们有什么消息吗?”
林州一愣:“恶兽?”
风起兴奋的解释道:“那可是个非常凶残的恶兽,顽劣不堪,性情古怪,所到之处无一物能留。”
那么可怕吗?
段七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师父。
农意不爽的瞥了眼风起,理了理被弄出褶皱的衣服,随后他注意到后座的段七和被毯子包成一条虫的年似锦。
他慢慢地踱步过去,透过微开的车缝,眼神如同刀一般慢慢地划过段七的脸。
段七被极具威压的气势的吓得不敢说话,他原本还想挺胸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此刻他只敢怂怂的靠在座椅上。
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态。
农意被段七的傻白甜气质震惊了,沉默片刻之后将目光移到年似锦身上。
年似锦全身上下都被毯子包裹着,上半张脸被毯子的阴影所遮盖,只能看见下半张脸,苍白的皮肤和阴影形成鲜明的对比,微薄的唇紧抿,似乎身体很不舒服。
仅仅只是那么一眼,他就知道这人的相貌绝对不凡。
“走了,”风起困惑的喊了一声,“看什么呢,再不快点景点要关门了。”
农意忽视心里的怪异,沉默的跟上风起。
段七莫名其妙的被眼神洗礼一番,只是以为自己师父魅力太大,所以那人多看了几眼,随后他大脑放空又呼呼大睡起来。
他完全不知道了自己师父和老大今天刚刚从清寒山下来的事实。
*
“如果保持这样的成绩,你完全可以考上大学。”老师满意的看着手里的成绩,赞叹完后,他还是有些担忧,“不过上大学后的费用你还是要考虑一下。”
他虽然才来这个学校几个月,但是对年似锦的家庭还是有些了解,似乎跟家里的关系很僵硬,偶尔他还能看见这孩子身上带伤。
他不是没想过参与,只是对于这个封闭狭窄的小山村来说,自己只是个“外人”。
没有资格参与,校长也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平平安安的实习结束。
年似锦面对老师的夸赞波澜不惊,他点头:“我知道。”
没有钱也没关系,他可以想办法打工赚钱,无论如何,不会比留在这里的情况更差了。
他一直坚定着这个信念,为此他已经付出了很多努力。
告别老师后,年似锦快步离开学校,一会他还得去山上捡些柴火,不然回去肯定要被骂,说不定还没有饭吃。
就在他快步往前走的时候,几个人突然拦住了他。
年似锦下意识的皱眉,这些家伙还没走啊。
胖子满脸恶意的看着他,他拍了拍旁边的有些一本正经的男人,轻笑说道:“你提供的情报还挺有用的。”
男人面无表情的扶了一下眼镜:“我就说他一定还没有回去。”
“不过他可是你的表弟啊。”
林耀轻蔑道:“一个杂种算什么弟弟,你们玩得开心就行,我要回家了。”
胖子笑眯眯的点头,他眼中满是恶意,眼神不断扫视年似锦身上的每一块肌肤,笑嘻嘻说道:“你长得真好看啊。”
年似锦一言不发。
“我很好奇,你长得是女的还是男的,一个男生会长得那么漂亮吗?”
“去——给我扒开他的裤子。”
胖子身后其余几个小混混立刻冲了过去。
……
年似锦冷淡的看着几个躺在地下哀嚎的小混混,原本那些嚣张的家伙此刻全部倒在地上。
他漫不经心的玩弄从几人身上搜来的小刀,这是最便宜的小刀,小卖部五毛就能买得一把,虽然很脆,但是小,口袋一塞就发现不了。
年似锦用舌尖顶了顶嘴角破裂的伤口,将自己的书包整理好。
他已经习惯了。
比起和这些人打架,更更要的是他的柴火。因为比起受伤,他更害怕自己晚上没有饭吃。
村子的后山年似锦非常熟悉,毕竟偶尔他会上山摸些吃的,他轻车熟路的钻进小树林里,身上只有一把指节大小的小刀,砍不断任何树木,所以只能捡些地下的枝条和扯下有些干枯的树木。
做这些很费力气。
年似锦伸手抹去额角的汗水,意外擦到眼角的伤口,这让他不得不“嘶——”了一声。
可是还远远不够。
直到自己用藤条捆了同他一般粗的木头堆后才一脚一步的下山。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下一半太阳挂在远方的山头,似在嘲笑着年似锦的无能。
他叹了口气,年似锦知道自己晚上肯定没有饭吃。
思及此,他直接将身上的木头取下,随后将它踢开,干脆闲情雅致的坐在山上一块石头看起了落日。
他张口含着手指被叶子划出的伤口,任由落日的昏黄余晖全部挥洒在自己身上。
模糊的日光让年似锦精致立体的五官都模糊了几分,却让他因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更加明显,遮住了有些紧绷的嘴角。
年似锦双腿曲起,将头埋在抱胸的双臂里,他歪头看着落日,浓而密的睫毛上仿佛撒上了一层金光,清丽透亮的眼珠被眼皮慢慢盖上。
微风轻抚他的额头,如同母亲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睡了个饱年似锦才沉默的下山。
此刻太阳早就完全落下消失不见,明亮的月亮和繁华的星点挂在天上,尽管没有带手电筒,但是年似锦太熟悉山下的路了,也不会迷路。
刚刚回到家门口,余光就看见红蓝交替的灯光在黑暗的村子里越发显眼。
年似锦第一时间就认出那是警车的灯光。
——谁犯了事吗?
就在年似锦困惑的时候,他就看见自家门口站了许多人,不少都是村里人,他们叽叽喳喳的或轻或重的讨论某件事,脸上尽是兴奋的表情。
只是在看到年似锦的那一刻,所有人下意识住嘴,仿佛被遥控器强制的按下暂停键一般。
年似锦茫然的站在原地,那些投来的眼神里既然兴奋、错愕还有无法掩盖的嫉妒。
就在他站在原地的时候,妈妈突然从屋子里出来,带动木质的大门发出“咣当”一声,她冲过来死死抓住年似锦的手臂:
“年似锦,快告诉他们,是你自己来到我们家的。”
“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对吧,这怎么算犯罪呢。”
“如果不是我们买了你,你早就饿死了。”
年似锦的双臂被勒得生疼,他想要往后退,但是癫狂的妈妈死死抓住,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不断传进脑海里。
“……怎么说也是给了他一口饭吃,进监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说是拐卖的小孩吗,听说原本家庭很好呢。”
“嚯,我就说他身上的气度不凡,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当初看到长得不像的时候我就觉得是拐卖来的了。”
“那你怎么不报警呢。”
“……”
随后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冲上来拉开了妈妈,嘴里还在说着:“你冷静点”“我们一定会查清事件真相的。”
他那经常喝醉酒的老爸突然大喝一声,奋力挣脱压制住他的警察,奔跑过来撞开妈妈和其余几个围观群众,一把将年似锦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掐着年似锦的脖子。
“死杂种,都是你,都怪你!”
年似锦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死亡扼住他的喉咙,不甘心让他下意识的挣扎,口袋的小刀磕到地上的石头发出微小的动静。
年似锦咬牙拿出小刀,直直的刺上抓着自己的手臂。
只是一瞬间,鲜血涌现,周围静默之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年似锦坐在警车里,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衣,盯着自己的鞋尖,他面无表情的用手抹去脸上刚刚溅到的血渍。
坐在副驾驶的小警员见年似锦可怜的模样,于是主动递出一瓶密封的矿泉水,温柔道:“渴了吧,喝点。”
年似锦整个人身体往里面更缩了几分,他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说话。
狭小的车间里弥漫了寂静,小警员呐呐的收手,将矿泉水瓶重新放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些无措。
年似锦:“……为什么要找我?”
小警员听到身后清冷的声音,立刻打起精神解释:“啊,其实你的亲生父母不是他们。”
“……所以我是被他们带走了吗?”
小警员一顿,他原本还想用词委婉些,不过这个小孩的确早熟,他叹了口气继续说:
“是,你的亲生父母一直在找你。”
至于这对夫妻是单纯的买家还是参与其中就还需要调查了。
之后小警员说了什么年似锦不记得了,因为一直被人挂念在心头这件事让年似锦产生无与伦比的高兴。
因为这代表着,他是值得被爱的,所以他们才会一直念念不忘的寻找自己啊。
他不是不被人爱的小孩。
警察负责将年似锦送回家,回家的路上年似锦面上不显心里却非常兴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些人。
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模样,兄弟姐妹会不会欢迎自己,他们应该和自己长相相似吧,可能生活习惯会不一样,自己肯定要去适应的。
在要下车的那一刻,他忐忑不安的理着自己的衣袖,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整理头发。
但是在看到他们眼神那一刻,心里的激动全部冷却,就像是一桶加夹着冰块的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从小就对眼神很敏锐的他意识到,原来这些家人并不欢迎他,自己就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一般,让他们的平静的生活瞬间粉碎。
那个还念着自己人已经去世,他同其余人之间的关系只剩下名正言顺的血脉罢了。
那时候年似锦只以为自己只要乖一点,说不定他们就会喜欢自己。
可是无论怎么讨好,得来的只有冷漠。
从来都不会有人爱自己。
年似锦艰难醒来,他整张脸满是潮红,粉色的毯子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他沉默的看着厚重的毯子。
怪不得他觉得自己就坐在火炉旁,这个天气被这样盖着不热才有鬼。
“……师父?”段七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后猛地往后退,仔仔细细的观察年似锦的表情,才扑上去哭诉,“呜呜呜,你不在的时候老大好过分啊。”
年似锦全身燥热,头疼欲裂,无奈的叹气:“别嚎了。”
段七:“呜呜呜呜呜。”
年似锦:“再叫他真的要醒来了。”
段七:“……”瞬间住嘴。
段七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巴巴的下车,年似锦跟在后面,刚刚一只脚跨出车门就因为脱力差点摔倒,林州眼疾手快的扶住年似锦。
年似锦抬头:“谢谢。”
林州一顿,因为面前的年似锦给人感觉很不一样,此刻的年似锦沉稳冷静,恬静的如同雨后绽放的小白花一般,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浓密的睫毛下那透亮清丽的瞳孔仿佛琥珀,轻而易举的将人吸了进去。
林州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别处。
白安一脸无语的看着耳朵通红的表哥。
年似锦:“?”
……这位是谁,白安他倒是认识。
段七沮丧不过一秒,敏锐的捕捉到师父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眼疾手快的从林州手里接过年似锦,小声解释两人的身份。
年似锦听着眼神却看向面前的别墅。
怎么来了这里。
面前的别墅是年家的房子,年家的人几乎都住在里面,他被找回来后也住在这里,只是这几年的关系越发的紧张,所以一年前他就搬了出去。
不过每周周日他都会回来,毕竟这是家里强制要求的。
白安只认识这里,将自己送来这里也是正常的。
管家察觉到动静,他推开大门,冷淡的叫了一声“二少爷。”
“你并没有在上周日回来,或许你需要给老爷一个解释。”
白安林州两人一顿,这样说话实在是太不客气。
年似锦没在意这个冷漠,他只是礼貌的应了一声,这样的冷淡他早就习惯了。
现在回想自己当初和江寒说的要变成尸体让他们后悔一辈子的计划简直愚蠢,因为就算失踪了十天,他们也没想过找自己。
和当初一样,再没想过。
年似锦收回视线,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温柔轻笑,他转头看向林州,问道:“那个,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林州激动地一把抓住年似锦的手掌:“难道说你改变主意要加入我们宗门了?”
农意一生之敌——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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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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