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能接受
一进入教室就被万众瞩目的孤爪研磨差点炸毛，他挑了个角落里的位置飞速坐下
“听说了吗！刚刚在排班表那里，有个男生被女生举起来了！就像某部以狮子为主角的电影里的那幕经典画面一样！”
“诶！好可惜，我没看到...”
听到同学口中正在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孤爪研磨略带怨念的眼神看向另一个故事主角
一想到等会还要做自我介绍，就更绝望了，没关系，迟早会被忘记的，没关系，没关系...
孤爪研磨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再次忍不住把幽怨的眼神投向竹上早和
竹上早和一激灵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难道教室里有咒灵？
下午是社团招新，竹上早和填完女排申请表就走了
她决定考察一下这座学校有没有咒灵
结果学校太大了，一下午根本逛不完，竹上看了看时间，还是先回去好了，明天再看吧
突然，一只手搭上竹上早和的肩膀，耳边传来哀婉幽凄的哭腔
“阿诺...是竹上早和同学吗？”
竹上刚才专注于对咒力的勘察，放松了对周身的警惕，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接近
她瞳孔微缩，迅速转身双手横在胸前呈防御状，一副炸毛的样子看向眼前陌生的女人
怎怎怎..怎么回事啊整个人！新型咒灵吗？！牙白！！
“我是福乐连癸，女排部的顾问老师，你可以叫我福乐老师”
“...福乐老师您好” 原来是老师吗，竹上看向浑身散发着阴暗气息的福乐连癸，我还以为是咒灵
“那个..竹上同学...那个..女排部..”福乐连癸支支吾吾道，一副欲哭无泪又满脸愧疚的样子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然向竹上早和弯腰鞠躬，大声道：“女排部因为招不满人解散了！对不起！竹上同学！”
竹上微微后仰，惊了一下，肩膀微微耸起，瞪大的眼睛好像在处理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好半天才出声道：“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福乐闻言猛然看向竹上，少女深蓝色的瞳孔除了疑惑什么都没有，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突然意识到什么的福乐连癸艰难的出声：”因为...竹上同学作为最有潜力的自由人，因为女排部的邀请来到了音驹，女排部却被解散了...老师我很愧对你对排球的热爱，对..”不起
“热爱？老师你可能搞错了”少女冷漠的打断了福乐的话：“我并不热爱排球”
少女淡淡的眼神看向老师，语气绝对的对自己手中的排球下了定义：“只是工具罢了”
这一眼让身为老师的福乐连癸如坠冰窟，深到透彻的蓝色不含任何情绪，眼前的少女仿佛跟她不在同一个世界
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福乐想，因为那双眼里，看不到对排球的爱
她脸色有些苍白，喉咙口有些干涩，她舔了舔唇：“可是？”她努力向发出疑问，却在这样的眼神中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怔怔的看向竹上早和
眼前的少女，明明已经加入了青训，却只把排球当作一种工具
竹上早和看着眼前突然不说话的老师皱了皱眉，有点困惑，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福乐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离开，福乐连癸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叫住了她：“竹上同学，或许关于排球我不能指导你，但是只有这件事！我想告诉你”
竹上早和转过身，她有点好奇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老师想对她说什么
“如果没有热爱的话！你是打不好排球的！”
竹上瞪大双眼，她不明白福乐连癸为什么能如此坚定的反驳她，只是这份坚定让她有些犹豫，最终她只是抿了抿嘴，不服气道：“不，我会打好的”
然后赌气般的离开
福乐看着她跑开，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其实福乐连癸高中也是女排部的，她没什么天赋，实力也不出众，曾经的她只是把打排球当作社团活动，因此尽管永远只是替补，也从未有过不甘心
只是偶尔，偶尔在替补席上看着上场的前辈们在赛场上挥洒热血，不论失败还是胜利，她们的眼神里永远燃烧着名为热爱的动力，她们会因为失败而流泪，却从来只是咬紧牙关，从未说过一次放弃
福乐连癸看着她们跌跌撞撞闯到了总决赛，在比分僵持时，自己替补的正选突然受伤了，福乐连癸第一次上场
那一年，福乐连癸是高三
她站在赛场上，笨拙的想填补正选缺席留下的空缺，却被一次又一次当作破绽丢分
她的手脚依旧因为紧张而发冷，眼神却逐渐发狠，每一次丢分，耳边都传来队友的安慰，她紧紧盯着空中的排球
她想，为什么别人都行，她不可以？如果真的只是想混个社团学分，她为什么要在训练累的要死的排球部！
明明只是替补，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排球部？
啊，原来自己的心中也同样怀揣着，对排球的一份期待
得分的那一刻，福乐连癸终于感受到了，对于排球的热爱
可惜，太晚了
那是她在排球部的最后一年了
那一年，福乐连癸所在的球队，2：3输掉了这场比赛
福乐连癸被哭泣的队友包裹着，她紧紧咬住唇，感觉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划过，是泪还是汗，她已经分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歉意，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自己对排球的热爱，就不会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三年了
她想开口跟队友道歉，却被打断，队友已经收拾好情绪，开始夸奖她刚刚的表现
福乐听着她们的夸奖，她想，她再也忘不了这群热血笨蛋了
那场比赛教会了福乐一个道理，排球啊，是心中怀揣热爱才能打好的比赛啊
福乐知道凭借竹上早和的天赋，不需要在音驹排球部磨练三年也能入选国青队，她只是不再想看到有人因为同样的事情，而去品味那样的痛苦了
或许，总有一天，竹上早和会明白的，总有一天，她也会爱上排球的吧
福乐连癸想，毕竟她能做的，也只有提醒她一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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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排部的终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