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圣都大学的附属机构,圣都大学附属医院是这个国家的医学巅峰,拥有最顶尖的人员和最先进的设备。
巧合的是,镜飞彩、宝生永梦与我都曾在圣都就读。我和宝生永梦同届,只是对他没什么印象。
科主任的话并非空穴来风,镜飞彩的天才名号早在他出国前便在国内医学界传开。据说当初大医院不愿放人,是灰马叔叔跟高层的镜家人一起施压,他才得以回来。
此时这位天才外科医生正领着我们与幸田家人一起商讨手术方案,心脏瓣膜置换术存在一定风险且手术时间漫长,患者家属是需要一个心理准备的。
不过包括幸田在内的大家都等这一天很久了,方案很快确定,幸田母亲不由得抽泣起来。
幸田父亲见状环过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自己的眼眶却也红了。
我本来站在人群的最外面,这种场合是轮不到实习生插嘴的。看见这一幕还是忍不住鼻头发酸,默默垂下了眼。
“患者之前在儿科接受治疗,我需要他当时的主治医师的协助。”
镜飞彩的话掷地有声,他的目光越过人群投向我,冷静清晰,“天鸣医生,你过来跟我一起。”
我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幸田夫妇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有天鸣医生在,我想幸田会更开心的。”
我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或许是因为这番话里蕴含的沉甸甸的信任,或许是因为镜飞彩眼中的肯定与期待。茉子护士轻轻推了我一把,我像踩着云朵般走到镜飞彩身边。
直到对上幸田父母的眼神,有着不安、信赖与鼓励的眼神,犹如一把大锤击碎我的所有犹豫。我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住因激动而发抖的右手,朝他们微微鞠躬,“我们会尽一切办法治好幸田,请你们放心。”
上一次,我把治疗患者的希望交给了别人,交给了花家大我和宝生永梦;这一次,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救助病人。想到这,我脸上情不自禁地扬起笑容。
“就这么开心?”与我一起去病房的镜飞彩见状淡淡问到。
我摸了下口罩,不确定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还是诚实回答,语气控制不住地上扬:“很开心,我还和幸田约好了等他出院一起打球。”
镜飞彩听后“嗯”了声,他这平淡的反应让我侧目,思索了几秒后我再次开口:“不过让实习生参与这种级别的手术会不会不符规定,我们要不要先向……”
“没有什么不符合规定的。”镜飞彩停下脚步,他微微仰头,表情带有沉稳的魄力,语气从容不迫:“有我在,手术没有失败的可能。”
“某人从小发誓要做世界第一的外科医生,现在连这点勇气都拿不出了吗?”
他反问我,却似乎早有答案。
‘我会成为比妈妈还厉害的外科医生!’
十岁的天鸣鸟许下的愿望如今回荡在耳边,振聋发聩。我与镜飞彩对视,他漆黑的瞳孔映着我不服输的模样,我摘下口罩,直直回望他眼中的自己,一字一顿道:“我当然拿的出,我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
是镜飞彩主动要过了这台手术。
心脏瓣膜置换术虽然比较复杂,但圣都大学附属医院不缺一位可以执行的医生。是开会后儿科主任无意间提到了天鸣鸟的名字,他分神去听了会儿。
在夸儿科的两位实习生很优秀,一个活泼一个内敛性格互补。特别是天鸣鸟,说是成熟稳重得完全不像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今年21了,镜飞彩心里想,时间过得真快。
儿科主任说完后有人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可看着点人,别被其它科抢走了。”
儿科主任大大叹了口气,“难啊,永梦医生还有可能。天鸣医生大概率会去外科吧,他对一位有VHD的患者很上心,恨不得自己主刀换瓣。”
想要找出具体是哪位患者并不难,镜飞彩调来了幸田的病例,九月份入院,确诊心脏瓣膜病,病因是先天性心脏畸形,症状为二尖瓣发育不全,开口狭窄……
镜飞彩一目十行,脑中飞速闪过手术方案,最后得出结论——他有信心完成。
别人当然也能做这台手术,但有关天鸣鸟的事镜飞彩不想让给别人。他联系了儿科主任,成功要来了这个病人。
转科交接时镜飞彩一眼看到了天鸣鸟,他戴着口罩,脸上的创可贴露出一角,眼下有微微乌青,看起来没休息好。
第一次面对转科,他跟着护士走来走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像一个只有输入口令才会行动的小机器人,呆呆的。
但镜飞彩知道天鸣鸟的学习速度很快,很多东西一教就会,是一个让老师很有成就感的学生。
开会时镜飞彩面对众人,发现天鸣鸟不知怎地站在角落里,旁边是儿科一起来的护士。
站在那里干嘛,镜飞彩皱眉,站那么远听得见手术方案吗。
索性天鸣鸟没走,他的视线落在半空中没有焦点,似乎在神游。镜飞彩却知道他一直在思考,认真听完手术方案后点点头,很是认同。
这种思维同频的感觉让镜飞彩低头勾了勾唇角,再抬头便看见护士对着天鸣鸟说了什么。儿科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该走了。
天鸣鸟很是不舍,也不知道是对病人还是对病情。
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吧,镜飞彩用了个借口把他喊过来。听到自己名字的天鸣鸟眼睛瞬间睁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时间过得真慢,看着天鸣鸟一步步走过来的镜飞彩心想,快成为能与我并肩的大医生吧。
——
心血管外科给幸田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我们进去时他刚刚换好住院手环,见我们来后开心地招手。
我走过去摸了摸幸田的头,他还没换衣服,长袖上的卡通排球图案很可爱,适合出现在教室、操场、学校的体育馆,而并非冷冰冰的病房。
“会害怕吗?”我点点他的鼻子,柔声询问。
幸田“嘻嘻嘻”地像头小牛一样轻轻撞我的手臂,头发变得乱糟糟后又开始玩我的大褂,这边拉一下那边扯一下,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无奈地笑起来,装作很苦恼地说:“那怎么办,我可是很害怕的啊。”
幸田被勾起兴趣,一下子坐起来,拉着我的袖子连连问“你为什么害怕啊,大人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我捂住脸,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越这样幸田越兴奋,已经完全不紧张了。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因为我很久没打球了,我怕输给幸田呀。”
“骗人吧!”幸田大叫,哼哼唧唧地过来拉我的手,“你可是全国最佳二传,怎么会好久都没打球啊。”
“你听谁说的呀。”我摊开手,掌心和指腹消失的茧子是最好的证明,“我从高中毕业后就没碰过排球了哦。”
家里人倒没有阻止我打排球,是我觉得该为以后的职业负责,才决定不打的。
幸田嘟着嘴坐回床上,看上去没有多不高兴,只是人小鬼大地说了句:“做大人真辛苦。”
话音刚落,幸田夫妇和拿着病号服的护士护士进来,镜飞彩把术前注意事项说了遍,手术时间定在后天上午十点。
事情告一段落,我大松一口气,与镜飞彩默契地将独处时光留给这一家三口。
“还是要谢谢你。”我再次向镜飞彩道谢,外科的走廊是冷色调的浅蓝,碰巧他今天穿了件深蓝的衬衫,整个人快要与环境融为一体,散发着初春雨后的淡淡凉意。
镜飞彩大我七岁,之前我一直认他是亲密的兄长。时过境迁,如今只当可靠的前辈便已足够。
对待前辈,我自然是要尊重的。
镜飞彩微微瞪我,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一向不喜这种客套,他不信我不知道。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镜飞彩才停止对我的上目线攻击,他瞄了眼来电人接通,语气冷得能掉渣:“波比碧波巴波,有什么事情吗?”
几分钟后镜飞彩挂断电话,脸色较缓,主动翻过了刚才的那一章,“幻梦集团的社长来了,指名要见你,我们现在去CR。”
幻梦集团的社长?我脑海中顿时浮现两个人名,檀正宗与檀黎斗。前几天在宝生永梦他们面前闹了乌龙后我查过资料,如今前一位锒铛入狱,后一位名声正噪,加上父与子的身份加持,真是应了那句天意弄人。
只是为什么会想见我,我怀着疑惑跟镜飞彩来到CR,波比在门口迎接我们,然后指了指二楼。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的心情复杂,一方面因为自己之前的失礼想法,另一方面玩家驱动器与游戏卡带都是檀黎斗发明的,见他有种见老师的错觉。
我们跟着波比上了二楼,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我们站在黑板前,腰背挺拔身姿优雅,听到动静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
“你们好,久闻大名,天鸣医生。”
第十章的碎碎念
补了艾克赛德原著,圣都大学附属医院的资料很牛逼,再想到小医生认真学了一年就考上圣都大学,不得不说天才在哪方面都是天才
原著有提过镜飞彩的家世,曾祖父起世代从医,父亲那辈的伯父担任大医院的懂事
今天去打了耳洞,我妈说一点都不痛。。。她骗我??? ???
这两天又看了遍极狐,感慨一下皮套真帅气,演员真好看,剧情真傻×
构想了下小鸟在极狐里的故事,发现对于作为医生的小鸟来说太残忍了
柯南的内容我已经大致理好了,让我们夸赞这位才思敏捷的女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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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儿科实习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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