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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还真别说,脑花这次意外的坦诚,竟然跳过了好几步,直接到了最终结尾。
众所周知,脑花那一套一套有一套的套娃计划里,最困难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天元搞到手。
甚至可以说,天元已经是她计划的尾声了。
说咒灵大同什么的,也都是为了之后挖天元墙角做准备。
毕竟她“人类进化”目的的本质,还是一种咒术师倾向的进化,而没有了不能自控负面情绪产生的诅咒的普通人类,咒灵也必然会进入一种灭绝的状态。
所以,脑花百分百是人类转化的咒灵,而不是真的从仅从诅咒中诞生出来的咒灵。
只可惜,咒灵们的思想单纯,也完全没有开上帝视角的机会。
我心里这句还没有感叹完,就觉得体内的诅咒突然一阵强烈的翻涌,眼前好不容易被花御均衡起来的海滩领域又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动荡,陀艮也非常怂包地快速缩到了角落里。
我浑身烫着,黑色的咒纹几乎是一瞬间就布满了皮肤。在喷涌的诅咒里,我能够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怒火和怨愤。
这不是我的情绪,而是两面宿傩的情绪。
大爷,你怎么个事儿?
我用力按住胸口,将这股翻动的力量压了下去,逸散的诅咒顺着我的舌根滑下了喉咙。
顿时,我的大脑一阵眩晕,缓慢的音乐加上碎片化的记忆直接甩到了我脸上。
阳光的刺眼、草坪的触感还有皮肤摩挲的温度——一切都真实得仿佛是我在亲身经历,但那些旧时代的建筑和服装,显然不属于这个时间。
哪怕是对御三家来说,这个记忆中的建筑也有些太复古了。
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两面宿傩的记忆。
脑花,你可真是不负所托,我才刚刚和你对了一下口供,你的buff就加到了我身上。
我舔着嘴唇。
通常情况下,我和宿傩的诅咒混在一起。除了吞手指的时候,我大概很难单独尝到宿傩的诅咒,也很难直接读取他的记忆。
但,他现在的情绪显然非常激动。
情绪外露到了纯粹的诅咒力量在翻动。
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情绪变化?
我回溯着记忆,将我和脑花的对话重新审视了一次。
两面宿傩对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语毫无兴趣,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或许应该是——
天元?
两面宿傩和天元有这么大的仇吗?
“消停点!”我给了自己一巴掌——当然,这巴掌是打在了宿傩的五官上。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毕竟对两面宿傩的力量有绝对的压制效果,所以尽管身体内的力量使劲翻涌着,但至少把这个翻涌过程限制在了我体内。
说真的,陀艮看上去已经快要吐魂了。
花御的术式并非绝对,五条猫可以凭借扇自己一巴掌从幻梦中醒过来,两面宿傩的愤怒烧身也是相同的道理。
“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前言和铺垫,直接说我们要怎么做。”我赶紧开口,让脑花挑重点的来说。
她似乎是在观察我,“嗯”的一声拖长了音调,想继续看看我和宿傩之间的拉扯会发展到哪一步。
这样,她就知道自己该往哪一边下注?
我翻了个白眼,不知是什么触发,让我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非常直接的想法。
或许我应该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脑花就在我面前,果然还是直接把她的本体掏了。
这样我就完全无后顾之忧了,对吧?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有一定概率留了可以跑路的后手,而且这个后手可能还不止一个。她一旦跑路,再想要抓住她可就困难了。
我眼睛一眯,视线定在脑花打开的脑壳里,如有实质的**包裹在她的本体周围。
危险感在这一瞬间沿着脑花的后背直上。她和某位鬼王一样的苟王基因觉醒,果断干脆地开口,“我们首先得阻止天元和星浆体的融合。天元的术式非常特别,想要杀死它非常困难,首先就得保证它的状态处于一个不稳定的节点。”
叮!您的好友「脑花」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按照我的推测,天元大概会在未来的半年内出现分化状态,到时候,它必然会需要选召星浆体进行融合。”
“那我们只要提前把星浆体杀死,不就行了吗?”花御问。
“没有那么容易,星浆体的存在在使用前处于绝对保密的状态,而且通常拥有一到两个备选方案,”脑花合上了自己打开的脑壳,原本已经愈合到几乎看不清的缝合线又清晰了起来,“哪怕是我到目前为止也只打听到一个有确切信息的星浆体,她的名字是——”
天内理子是吧,我早就知……
“九十九由基。”
啊?!
花御一脸苦大仇深,“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当然,即使是在咒灵当中,这个名字也绝对是如雷贯耳。毕竟——这是现在唯一的特级咒术师,咒术师的巅峰。”
听这个描述,我差点以为是在说五条猫。
但就这个时间点来说,不论是五条猫还是杰哥,都还没有到未来的战力程度。
现在的咒术界,有且仅有一个特级,那就是九十九由基。
而这个特级,还正巧是个星浆体。
“所以,我们需要杀了她。”我接上了话,带着杀戮意味的言语进一步刺激了原本就在不可控状态的两面宿傩。
他现在恨不得亲自上场出去发泄一番。
“是的,虽然星浆体很可能不止她一个,她很可能也不是天元的第一选项,”毕竟特级咒术师的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只是作为星浆体被融合的话,未免也太浪费了,“但对我们来说,她的存在是最麻烦的那个。”
以咒灵的立场来说,想要统治世界怎么也得先灭绝了咒术师这个团体。
特级咒术师就是永远不可能绕开的话题,不是现在也是未来,和九十九由基的交手是必然的。
花御不是纯战斗的类型,陀艮怂怂地完全不敢主动出击,真人……真人是智障儿童。
果不其然,脑花转头看向了我,一脸期待。
叮!星浆体任务已发布,请问是否接取?
A.是 B.接取 C.一个字就是干!
我还没有找到人给我打工,自己就先这里开始给别人打工了。
“这件事交给我。”我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活儿,反正也DDL(Dead line),先画个饼,“那剩下的星浆体呢?只杀一个不够吧。”
“这一点尽管放心,只要咒术界一有动静,马上就会有人让我们知道答案。”脑花自信满满,“毕竟以星浆体为目标的,可不只是我们咒灵。”
我眉毛一挑,“盘星教。”
脑花有点惊叹地看了我一眼,第一个瞬间似乎惊异于我竟然知道这个名词,但很快就意识到,我的知识很有可能是来自她的记忆碎片。
眼神顿时收敛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神,诅咒收得紧紧的,生怕我再从她的诅咒里读取她的记忆。
谁让她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没错,这正是我要说的,他们对天元纯洁的崇拜人尽皆知。有他们打掩护,我们就有机会掩盖行踪,现在还没到可以掀桌的时候,”她说着看向了我,“最好把九十九由基的锅也甩在他们身上。”
“没那么容易吧,再怎么说也是特级咒术师,盘星教那么一群小喽啰也有机会暗算她?”我当然知道脑花打的什么主意,但蝴蝶效应这种东西果然还是防范一手,我要尽可能详细地知道脑花的计划。
“你刚刚诞生恐怕还不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有一样永远无往不利的‘武器’,一样可以杀死任何人的武器——”
脑花伸出一根手指,“钱。”
她胸有成竹,“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恰好,盘星教还真就有那么点资本——而且,我已经帮他们相好了打手。”
是你!真·伏黑甚尔!
有钱能使爹咪推五条副本。
脑花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打手,还得是一个能够打破命运的打手,一个被咒力平衡所束缚的打手。
确切地来说我也在咒回的宿命之外,但脑花不知道这一点。
对她来说,伏黑甚尔的必然的选择。
她把一个被试管封住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透明的玻璃壁内飘着一块紫色的……某种肉质组织?
这不会是什么诅咒物吧?
咒胎九相图?
那东西现在应该还没有被取出来才对。
我动了动鼻子,虽然有玻璃试管隔绝,但我的感知力非常强大,可不是这一点东西能阻挡的。
这里面的咒力微弱到连蝇头都无法祓除的地步,甚至还不如普通人的全力一巴掌。
脑花都是拿它来干嘛?
“啊,这个东西啊——这可不是咒物,我用咒力完全只是为了保证它的‘新鲜’和活性。”脑花用指头滑动着试管外壁,微笑地看着里面的东西,“你问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专门给人类准备的,肿瘤——四期。”
肿瘤的用处应该液体挺好猜的,目标是全员HE,这里开始就会有很大的私设了(但感觉这里还是一点同人通用私设,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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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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