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年轻轻得了这样的病。”
“哎,好模样,可惜福薄。”
阿公阿婆指着告示叹气。
朱家公子得了怪病,命不久矣,心中仍有一事未了,盼与封姓好友一见。
竹仙的脸贴在衙门前壁的告示栏上,贴在苏州杭州的大街小巷里。
若是这样还不来,算是那人没有心。
杜禔想,也就不必挂念了。
告示贴了一天,没有动静。
七天,没有动静。
半个月,杜禔让人把风吹了雨淋了的重新补上,接着等。
“有人来应帖了。”
杜禔在后堂昏昏欲睡,被师爷摇醒。
厅里站着个人,穿着白衫,高高瘦瘦,飘飘忽忽。
“可是姓封?”
“正是。”那人抱了抱拳:“请问朱家公子何在?”
“不急。”
杜禔打量着他,气质不错,难怪竹仙都动心。
“如何证明你就是他等的人?”
“不知道。”厅里的人神态自若:“相见自然明了。”
“为何不告而别?”
“生性如此。”
“为何久无音信?”
“没留地址。”
像是个老千的气质,杜禔想,皮厚嘴硬。
“为何今日又来?”
“我...”厅里的人打了结巴:“他病了我当然要来。”
算你有点儿良心。杜禔站起来:“今晚且在府衙住下。”
“什么时候见他?”
“明日。”
杜禔站起来,写了封信让师爷送到山里。
人,找到了。病,得装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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