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烈酒。”
那时的他在草棚里奔忙,每天得跑三公里。
“不用找了。”
今天来了个大方的客人。
他把银子揣进腰带里,偷着笑。
“听说这附近有个恶霸。”
他刚想走,被客人抓住手腕。
“没有。咱们这小镇风调雨顺,从没这种事儿。”他表情坚定,心里打鼓。
我敢说?还开不开店了?
“听说是姓方的,叫什么宝。”
“没有,从没听过。”
他把头摇得像大雨之前的相风鸟。
手腕被松开,印着五条红杠子。
客人提着刀出去了。他蹲到柜台后面发抖。
“老于,今天有什么好菜?”
方玉宝坐在老地方,靠窗的那台方桌。
“你没碰上?”他从柜台后面钻出来。
“谁啊?”
也对,客人脸上也没写着“我找方玉宝”。
“没事。”他平了平气息:“早上宰了鸭子。给你做炸鸭架吧。”
“鸭架?肉呢?”
“卖出去了。”
“一半椒盐炸,一半做鸭架粥,再给我来十个馒头。”
铁塔式的身子,不是一朝一夕养出来的。
“行。二两八钱,先结账后落单。”
“咱俩是第一天认识吗?”
结晚了怕你没命。他在心里说。
“亲朋友明算帐。”
银子拍在桌上。鸭架子下了锅。
真香,他拿着尺长的筷子在油锅里翻弄。
变成锦鲤之后再也没闻过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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