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你的选择是:【B:你意识到鲍荧荧的电话或许可以为你们带来一线的希望,却有犹豫会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主观意识上;】

鲍荧荧会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还声称在教授办公室的桌子上看到圆脸女孩的照片确实出乎你的意料,一时间你内心五味陈杂复杂难辨。

事实上那天去教授办公室,你确实也看见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木质的相框,相框里面镶着一张似乎是全家福的照片。只可惜当时时间紧,你又根本没寻得机会,只是大概齐扫了一眼,并没能看清楚照片里人的相貌究竟如何。不过凭估计你也能猜得出,照片里的应该是教授一家人。

想到这里你询问说:“照片上是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鲍荧荧吃惊的声音很快从话筒那端传过来:“诶……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看见过那张照片?”

“在办公室的时候扫过一眼,就是你带我去的那天。早知道我当时就再多看上一眼了。不过你确定照片里真的有那天咱们聚会时候的圆脸女孩?不会是你一时间认错了?”

“怎么可能!”你话才说完电话那端的鲍荧荧就不满的大叫起来,“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特别在意,认认真真确认半天才肯定的。你相信我,我看到的真的是跟咱们一起聚会的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是别人!”

鲍荧荧十分肯定的回答令你再没有怀疑她的理由。本来你还担心她会不会是主观意识,如今看来的话……应该不是。

你当即讷讷道歉:“抱歉。”

鲍荧荧似乎并没有因为你之前的怀疑而生气,语气略显急促道:“没事没事,本事就够让人惊悚的了。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那张照片时候的感觉,险些没给我吓死!对了,这条消息对你有帮助吗?孔维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和邹小贝都吓得要死。这次、这次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了?我、我不想死、我真的……””

即便远隔千里,你还是能感受到鲍荧荧话语中不加隐藏的浓浓恐惧。

事到如今你唯一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努力安慰她,同时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于是你说:“你先别着急别害怕的。现在这个时候最不能慌,要是慌了就什么都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而且现在我也已经找到一些眉目了。”

“真的,什么眉目?”

“等回去再跟你讲,”你敷衍说,随即想起不久前你和花夜长谈论的话题,“对了鲍荧荧,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你说。”

“就是你上次带我去见的那个教授,他姓什么叫什么?”

“诶,你不知道吗?我们教授的名字真的挺怪的,其实倒也不是名字怪,而是姓怪。他姓‘老’,就是那个男女老少的

‘老’,叫做老和明。你说怪不怪,居然还有人姓‘老’……”

鲍荧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的同时你和花夜长都是一惊,你忍不住扭头朝花夜长看过去,在看到他眼睛的瞬间,一个疯狂的

念头冲出你的脑海,疯狂生长。

一个近在咫尺的念头发疯般的肆意滋生。

下意识的,你又再次问出一句:

“鲍荧荧,你知道老教授是哪儿的人吗?”

……

这一回鲍荧荧却并没能给出你一个十分肯定的回答,只是非常不确定的回答:“大概是……东北?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之前听同学聊天说的,反正教授口音挺重的。”

又简单和鲍荧荧聊过几句,你挂断电话,扭头朝花夜长看过去。

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你们之前所预料,然而……

“鲍荧荧说她们系的教授姓‘老’。”你说。

花夜长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此事,略微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说:“我听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一时间你觉得难以回答。

“老”并不是一个普通而常见的姓氏,事实上今天你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姓“老”。而且你隐约记得当属饭桌上那四位老先生提到过,被老猫猴子灭村的村子里唯一活下来的傻子就姓“老”。

只不过她那个“老”究竟和老教授的“老”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虎夷山和你们学校相隔那么远的距离。

你将心中的顾虑将给花夜长听,花夜长只是淡淡的笑笑。

“我想你应该忽视了一点。”

“诶?”

“人是会流动的。就好比一个出生在西藏的孩子高考考上上海的大学,就应为路途遥远而不去了吗?”

听完他的比喻你顿时恍然大悟,随即惊叫出声:“如果这么说来,我们确实有必要好好找老教授谈谈。花哥,我的意思是咱们也别瞎耽误时间了,现在就打道回府!”

*

在你的建议下,你和花夜长放弃留下了寻找其他有用的线索,转而启程返回学校。

“从我们已经得到的信息可以知道,六宫村被灭村,唯一逃出去的姑娘是大柳树下的老姑娘。”

从虎夷山乘高铁回学校需要大概一宿时间,你睡不着觉索性拉着花夜长一起梳理已知信息。

听你说完花夜长点头,同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笑容:“‘老家’这两个字确实容易令人产生歧义,一般来说谁也想象不出他真正的含义居然是姓‘老’的人家。”

你汗颜,“先前我听鲍荧荧叫‘老教授’还以为是因为教授的年岁,毕竟他可是满脑袋头发都白了。”

花夜长点头:“确实挺有迷惑性的,”随即有继续说,“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老教授和老家的傻姑娘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单纯是两个大路姓的人你很难判定他们之间的关联,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有关联,但是‘老’这个姓……如果说完全没有关联至少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是要说它们之间一定有任何的关联,又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说……”

虽然是你主动提出的回学校,也赞同花夜长之前提到过的比喻,不过有些问题你还是无法理解:“我记得当时大爷们说逃出来的老姑娘是个傻子,一个傻子和一个博学的教授真的能产生联系?我也不能全都否定,但是鲍荧荧说老教授老家可能是东北的,我就是觉得从虎夷山到东北再到学校,这距离、路程也太……简直是十万八千里了。相比较这个,我倒是更在意照片里的那个圆脸女孩。你说那会不会就是老教授的女儿?”

花夜长皱眉,似乎是根本无法反驳你说出的话,“假设当时和你们吃饭的就是老教授的女儿。你说,当时老教授的女儿跟你们在一个包厢里面吃饭,后来还讲故事给你们听,但是你们一桌人里面没人承认邀请过她,也没有人认识她?”

“对啊。”

“那她是怎么去的?”

你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她是鲍荧荧或者邹小贝的同学,本身我跟鲍荧荧、邹小贝也算不上熟,她们两个要是带同学过来我总不能说什么吧?”

“那倒也是。”

花夜长点头,“后来你说那姑娘给你们讲故事,你还记得她讲的是什么故事吗?”

“这个……”花夜长提出的问题令你倍感为难,嗫嚅半天开不了口,最终心一横开口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不想说。”

“哦?”花夜长眉头高挑,斜眼朝你看过来。

你顿时气馁,承认道:“这些日子我心里面一直有个不成形的想法。”

“那,说来听听。”

“我一直奇怪我们几个究竟为什么会染上诅咒,你也说了我们应该是被诅咒了的。从张一涵开始,到现在已经死了整整五个人了。其实从葛晨旭出事后我就已经将张一涵出事那天发生或的事情回忆了很多遍,按理说我们并没有干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事情,可是偏偏就出事了。我仔细想过,如果说受诅咒的人是参加聚会的人,那么出事的时间就应该是从聚会开始时候算起,而吃饭、玩狼人杀这些都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唯一有可能出问题的部分就是讲鬼故事的环节。第一个讲故事的人是葛晨旭,可以这么说吧,基本上大家讲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恐怖故事,就算有创新也可以听出编撰的痕迹,唯独那个圆脸女孩,她讲述的据说是她小时候的亲身经历。”

讲到这里你略微停顿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继续说。

“我记得葛晨旭死后我曾经召集参加聚会的人到一起,知道没有人认识当时讲故事的圆脸姑娘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诅咒的事情。我记得我当时拜托鲍荧荧帮忙问问那个姑娘究竟是谁,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参加我们的聚会,是进错了包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不过……按理说她自己应该恨清楚并不认识我们这帮人,但是当时她的表现却非常的泰然自若,自然到让人根本生不出任何的怀疑。你知道,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后来那段时间……也就是和老教授见面之前的那段时间,我想要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方面下手,只能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寻找资料,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找类似当时圆脸姑娘讲的故事,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双唇紧闭摇了摇头,继续道:“即便是现在我还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可是却觉得我们的遭遇应该和那个女生讲述的故事脱不了关系。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老教授的女儿,昨天鲍荧荧在电话里面也讲了,他们系的同学谁也没见过老教授的女儿,甚至都不知道老教授居然还有个女儿存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凑巧了吗?凑巧的令人觉得怪异。或许是我多心也罢,敏感也好,反正你知道有个故事就成了,至于故事的内容还是不要听了,我可不愿意这世界上再多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你本以为自己讲了这么多,花夜长好歹应该能明白你的一番良苦用心。结果没想到,他这个家伙居然听着听着,咯咯咯的,笑了。

“成成成,真是个心地善良懂得为人着想的好孩子!”花夜长忽然伸出一只安禄山之爪快速揉搓上你的头顶,在转眼将你的发型揉搓成鸟窝状而你将要发起反击之际快速将爪子收回,还特别无耻的装出无辜模样。

却根本不掩饰内心的得意,开口道:“你说的确实没错,却越发激起我的好奇心。成了,好孩子,就给我讲讲圆脸姑娘当时讲的到底是什么故事吧。”

你不可置信的扭头瞪着他,严肃问:“你真不怕出事?万一……我的意识是万一,万一那个故事真的就是诅咒,听了的人就会出事?你确定你真的要听?万一会招来不幸,你也真的要听吗?”

似乎是察觉到你内心的紧张,花夜长逐渐收敛起玩笑态度,认真回答道:“假设那个故事真的是诅咒的来源,恐怕我还真的必须要听一听了。”

你顿时大为震惊,口不择言脱口而出:“那不是诚心找死嘛!”

“就是诚心找死啊。”花夜长双手摊开无所谓般说,“我既然答应帮你解决问题,不知道问题的来源怎么可能解开?现在我们做个假设,假设故事真的就是诅咒,听过故事的人都将在一定时间内遭遇死亡。已知的是张一涵、葛晨旭以及孔维成三个人都已经死了,而下一个将要面临死亡的人很大概率就是你,如果你死了,而我却不清楚诅咒的源头,你说我怎么才能制止住诅咒的传播?当然你也可以说当你们几个人全都死了诅咒自然就中断了,但是我却并不能这么认为,你怎么知道其他人没有在死之前将诅咒传播出去?甚至你根本就不清楚诅咒的传播方式,究竟是圆脸女孩讲述故事成为的诅咒,还是说故事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都能成为诅咒?所以你看,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将故事转述给我,或许我会成为遭受诅咒的成员之一,也或许我不会遭受诅咒,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研究诅咒、理解诅咒的最优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沉默良久才终于抬头,目光炙热朝花夜长看过去:“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你确定真的要听?”

“OK啊,讲吧。”花夜长调整坐姿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双目微微闭阖露出一副悠闲自在表情。

========

这时候,你可以有以下四个个选择:

【A:无论如何都还是不能将不幸传播给无辜的人,所以你坚持不把故事讲给花夜长听;】

【B:既然花夜长真的想听,那么就满足他的意愿好了,你毫无顾忌的将故事大声讲了出来;】

【C:既然花夜长真的想听,那么就满足他的意愿好了,不过考虑到车厢里还有其他的乘客,你特意压低声音用只有花夜长能

听见的声音将故事讲述了出来;】

【D:你感到不知所措,犹豫不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