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虽然口上这么说,但并没有着急动身。
路途太远是一个原因,避难所的规矩是一个原因,但最关键的是殢魃越来越强大了。
作为最早觉醒异能的人之一,御主和张清河,军人欧阳念是避难所最强大的三人。
但就算是强如御主,也差点死在殢魃之手。
它们的实力几乎每天都在提升。
御主也在努力地提升,但始终跟不上它们的速度。
而我就更不用提了。
我虽然自诞生之时就拥有了强横的实力,但经过这段时日后,我的实力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增长。
诸如欧阳念之内的翘楚已经反超了我。
我站在御主身后,仔细观察着正在分配任务的张清河。
他的实力增速远超所有人。
我刚诞生时还可以几招之内制服他,如今两者已经是反过来了。
他的实力已经碾压任何人。
莫非他真的是神之子?
虽然心里很疑惑,但我并不在意。
此身只为守护御主而存在。
其余的事,我并不在意。
但御主每每和张清河共同作战时,眼神里难免闪过落寞。
与他心意相通的我何尝不明白,御主是在自责。
上次作战,除了御主,小队所有人都战死了。
虽说御主表面仍正常生活,但他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舒展了。
那时的我并不理解御主为何要因为他人的死而自责。
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吧。
只有心系黎民之人,黎民才会拥他为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感受着御主变强的决心,我也加速了能量的汲取速度,但一来是可能受地区影响,大地里可汲取的能量少的可怜。
二来则是我感到一层厚厚的“膜”限制住了自身,使我的身体如同装满水的瓶子,再难以吸收能量。
这便是我实力迟滞不前的重要原因。
并不止我一人有如此情况,御主,欧阳念一众强者都有想似的问题。
在避难所强者实力纷纷停滞的情况下,外出任务的伤亡人数越来越多,避难所的治安也越来越差,我已经无力再镇压上次那般的大型叛乱。
我将情况告知御主后,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的御主在第二天就召开了高层的紧急会议,将避难所的实际情况公布于众。
雪上加上的是,而欧阳念也在这之后宣布军队弹药告急,需要限制使用。
两颗重磅炸弹让现场炸开了锅。
我护卫在御主左右,冷眼瞧着下方一行人吵来吵去,那一张张扭曲的脸上有怨恨,有绝望,有阴沉,也有兴奋,甚至是畅快……
而御主身旁的张清河和欧阳念则一副神在在的样子,任由下面炒的翻天地覆。
我内心觉得奇怪。
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不解决问题,而是在吵来吵去呢?
不过御主不开口,我自然也不会干涉。
不知过了多久,台下的人终于意识到了台上的冰冷气氛,吵闹声逐渐平息。
说完了?
张清河笑了笑。
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张清河生得极其好看,尤其是他笑起来时,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但下方许多人却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张清河环视了一圈,勾勾嘴角,又看了看御主,继续说道。
其实嘛,我们已经有了解决各位实力停滞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台下再次吵闹起来,就连御主都忍不住地看向张清河。
张清河眼睛微眯了眯,食指敲敲桌面。
明明声音不大,如此吵闹的环境下,台下的众人却还是听到了其声响,并因此再次沉默下来。
我不是很理解地望向御主,而御主并没注意到我,而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张清河。
想要提升很简单,张清河笑着说。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猩红色地东西。
只需要吃下它。
看到这玩意,全场顿时哗然。
就连我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台下有愤怒的声音响起。
这玩意可是殢魃胸里的畸形产物,你这样做不是在害人吗?!
可我说的就是事实。
张清河耸耸肩,军队的科学家们从其中发现了巨大的能量,我们完全能够借这股能量突破桎梏。
说罢,张清河就推出这颗魁心,示意众人上来试试。
在危险的未知前,下方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斥责者无数。
而欧阳念只是默默的闭目养神,仿佛这场如闹剧般的会议与他无关。
而御主看着台上的两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但他还是咬咬牙,道:
既然大家并不信任军方的研究,不如由我来当这个第一人,也算是展现我们的诚意。
说罢,他不顾我的反对,一把抓过那东西,塞入嘴里。
仅仅是刚咽下一会,御主便突然瞪大双眼,脸颊变得血红,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上的气息也逐渐紊乱起来。
我脸瞬间一冷,右手掌心一握,一把长枪就在掌间形成,抬手就向张清河刺去。
张清河面对那锋锐的气息也不躲闪,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枪尖离他脖子越来越近,就当我以为要刺入他脖子之际,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不仅如此,我体内的异能也沸腾起来,不断冲击我曾感到的桎梏,我也因此脚下一滑,摔到在地,手上的长枪也化作一片尘土消散。
我只感觉一切景象都像是被一层浓雾所笼罩,周围的嘈杂声和战斗声也变得空洞,四肢则是酸软无力,我只能半跪在地,像御主所在地爬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一只温暖的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扶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汤缘的叹息缓缓从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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