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姜南鱼醒来开门,沈书钥就坐在门口,见门开了,便站起身,笑着说:“去吃饭。”
姜南鱼忽略沈书钥伸来的手,径自走向大厅。
丹穴民见姜南鱼来了,纷纷屈身退开。
姜南鱼连忙摆手:“你们先吃。”
尤云轻朝姜南鱼招招手,姜南鱼走过去,尤云轻:“神女饿了吧,吃完我便送你离开。”
姜南鱼看着带着轻柔笑意的尤云轻,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桌子凳子不够,姜南鱼便和沈书钥站着,姜南鱼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沈书钥端着一碗粥站在姜南鱼旁边。
姜南鱼看了眼沈书钥,沈书钥以为姜南鱼要喝粥,便递过去。
姜南鱼嘴里嚼着馒头:“你喝。”
沈书钥摇头:“我不用吃饭。”
姜南鱼看着沈书钥:“你也是神仙吗?”
沈书钥没说话。
姜南鱼用手掰了一半馒头递给沈书钥:“你吃。”
沈书钥拿过馒头,没有吃。
姜南鱼将馒头和粥喝了,沈书钥递来另一半馒头:“吃了。”
姜南鱼看都没看直接把馒头吃了。
尤云轻见姜南鱼吃完了,便走过来了:“神女可是吃饱了?”
姜南鱼点头:“尤云轻,我和我的伙伴走散了,我还能找到他们吗?”
尤云轻皱眉:“那可是麻烦了,要门可不会理会神女以外的人。”
姜南鱼听了立马着急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尤云轻:“应该会是迷失在时空中。”
姜南鱼口气带着期待:“那我能找回他们吗?”
尤云轻看着姜南鱼,缓缓开口:“神女心想,要门自会达成。”
姜南鱼不明白:“要门?”
尤云轻看了眼沈书钥,不再多说:“神女,该启程了。”
姜南鱼看向沈书钥:“你呢?你是要去哪?”
沈书钥歪头:“我自然是要跟着南鱼的。”
姜南鱼无法,只能跟着尤云轻走。
“尤云轻!”
突然外院传来大喊,尤云轻身形一震,眼神看向身边的人,立马有人会意走向姜南鱼:“神女跟着我就好。”
尤云轻走之前朝姜南鱼安抚一笑,姜南鱼心脏跳动,她感觉那声音不对劲,刚想回头,就被沈书钥挡住:“南鱼,该走了。”
姜南鱼跟着人,走到里间一扇门前,引路人说:“神女,开门吧。”
姜南鱼伸手拿钥匙,还没拿出来转身就跑,却被沈书钥一把捞回:“南鱼。”
姜南鱼无法,看着眼前的门,还没念咒,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引路人立马跑出去,姜南鱼猛地回头看,沈书钥一把拉过人,姜南鱼回过头,就见沈书钥拉开门,里面是一片漆黑。
姜南鱼猛地看向沈书钥,他竟然能打开要门!
沈书钥用力想将姜南鱼拽进门里,姜南鱼一口咬上沈书钥的手,趁沈书钥松手立马跑向后院。
姜南鱼跑到后院,就看见尤云轻站在最前面,身后是丹穴民,对面则是一群官兵,带头的人脚下是一具割喉的尸体。
姜南鱼瞳孔骤缩,那个尸体,是三望。
“当初我和桢马将军可是说好的,家财我双手奉上,你留我尤家性命。”尤云轻沉声道。
“你尤家有这么多人吗?我说了留你尤家一命,可没说留这镇上的人一命啊。”带头人手拿着大刀,踢了一脚三望的尸体:“尤家可别蹬鼻子上脸。”
尤云轻看着三望的尸体紧握双拳,颤抖着开口:“如何能留这些人性命。”
带头人眼神轻蔑:“如何?如何都不能,沪国即将灭国,留着你们这些残民作甚,尤云轻,你要是不交出这些人,你可连你尤家人的性命都留不住啊。”
听到这话,低着头的丹穴民都抬起头,互相看着,苏珺举起手:“我们跟你们走,你放过尤家。”
“苏珺!”尤云轻猛地喝道,看着纷纷举起手的丹穴民,眼睛发酸:“你们想干嘛!?”
“云轻,你带着妹妹,等神女。”
尤云轻看着这些丹穴民,藕莲笑道:“你可是守门人,你得活着。”
尤云轻摇头,咬着牙,脑子里有点模糊。
姜南鱼躲在门后面,听到这些话心里一凉,突然身后传来声音,是沈书钥:“你没有办法救他们的。”
姜南鱼看向沈书钥,眼里含泪:“我该怎么办,他们不能死,他们怎么能死。”
沈书钥没什么表情,伸手要去拉姜南鱼:“南鱼,我们该走了,这里危险。”
姜南鱼躲开沈书钥的手:“我怎么可能抛下他们自己走。”
沈书钥收回手,柔声道:“南鱼,我们在这救不了他们,我们得去找别的丹穴民。”
姜南鱼摇头,想到三望的死,眼泪就流下来了:“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我不能走。”
沈书钥依旧柔声道:“你呆在这里能做什么呢?你还会有危险。”
姜南鱼看着沈书钥的脸,对啊,她在这里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沈书钥见状,伸手去牵姜南鱼,突然外面又传来动静,姜南鱼看过去,几个官兵抓着一个丹穴民的领子,不知道要做什么。
姜南鱼看向沈书钥:“你是神仙是不是?你能不能救他们?”
沈书钥摇头:“我只是个锁匠,我什么也做不了。”
姜南鱼抓着沈书钥的领子:“你不是锁匠!你有办法的!”
沈书钥无奈,拿下姜南鱼抓他的领子的手:“南鱼,我们该走了。”
姜南鱼看着沈书钥的脸,想到了沈桑晚,姜南鱼摸了摸眉心,暗念沈桑晚的名字,希望沈桑晚能出现。
沈书钥看着姜南鱼,依旧是无奈:“南鱼,走啦。”
沈书钥见姜南鱼没反应,便直接去抱姜南鱼,姜南鱼挣扎着,俩人的动静大了,被外面的官兵发现了,沈书钥看着走来的官兵,眼神很是危险。
“你们两个出来!”
官兵拖拽着俩人去到院子里,尤云轻看见姜南鱼神色立马变了,慌张的看向带头的人。
带头的人笑道:“还藏着个两个人呐。”
尤云轻和丹穴民不敢轻举妄动,带头的人发现了众人的反应,好笑的看向姜南鱼:“这是谁啊?你们这么紧张。”
尤云轻故作镇定:“是我相熟的妹妹,还请将军放她一马。”
将军用剑挑了挑姜南鱼的下巴:“哟,长得挺漂亮,带走吧。”
此话一出,有的丹穴民要冲上来,还没说话,就被一箭射死,姜南鱼瞪大了眼睛,这是给她盛粥的一个丹穴民。
长箭一出,在场的人都不敢动,尤云轻和丹穴民眼睛只是死死盯着姜南鱼。
将军:“既然如此,其余人都带走吧。”
尤云轻见此跪了下来:“将军,尤家愿换姑娘一命。”
将军觉得有趣,将姜南鱼拉起来:“这谁啊,你们这么宝贝,你们尤家的命我不要,把这个小姑娘给我吧。”
姜南鱼听了这话心里一凉,手里捏紧刚才捡的石头。
将军眼神示意官兵去抓人,尤云轻拜伏在地:“将军,尤家性命与家财尽数奉与将军,请将军留那女孩一命。”
尤云轻此话一出,其余丹穴民皆是拜伏在地。
将军就看了他们一眼,嗤笑一声,转头,手抬了抬,准备离开了。
官兵见此,上前将跪着的丹穴民拉起来带走,姜南鱼看向沈书钥,发现沈书钥一直盯着自己看。
姜南鱼看不懂沈书钥的眼神,嘴里暗念“温招来”,手上的石头还没扔出去,抓着自己的官兵就被一脚踹倒,姜南鱼回头看,还没看清就被拉入怀中,姜南鱼知道,是沈桑晚。
前面的官兵听到动静纷纷回头,看见莫名出现的沈桑晚皆是一愣,姜南鱼立马说:“我要带丹穴民离开这个时空,你帮我拖着。”
沈桑晚松开姜南鱼,从地上捡起了剑,二话不说,一剑砍了最近的一个官兵,官兵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武器冲向沈桑晚,沈桑晚毫不犹豫,长剑一挥,瞬间倒下一片官兵。
姜南鱼去拉就近的丹穴民,喊道:“走啊,走,去门里!”
尤云轻见状带着丹穴民去里间,尤云轻打开要门,看向姜南鱼:“神女,我们……”
姜南鱼打断尤云轻:“你们去找安全的时空呆着,不管你们在哪,我都找得到你们,你们等我。”
尤云轻咬着牙看向姜南鱼,随即重重点头:“好,好,我们等您。”
姜南鱼看向这群丹穴民,认真道:“不管是这个时空剩余的丹穴民还是你们,我都会带你们回去的。”
丹穴民左右看看,尤云轻:“好了,都进去,快点。”
丹穴民听话一个个进了门,尤云轻走在最后,进去前看向姜南鱼,眼里是道不明的情绪,姜南鱼眼泪湿了眼眶,伸手去推尤云轻:“快走。”
尤云轻回头,走进了要门。
姜南鱼要去找沈桑晚,刚想回头,就被沈书钥拉住:“走了,南鱼。”
姜南鱼看都不看,直接甩开沈书钥,沈书钥去抓她:“他一个人可以的,我们走了。”
姜南鱼挣扎:“你放开我,你自己去门里。”
沈书钥见姜南鱼不配合,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该走了。”
姜南鱼挣脱不开,带哭腔的说道:“我求你了,你放我下来吧。”
沈书钥依旧是往前走,姜南鱼用手去掰他的手,去掐他,整个人扭动的十分厉害:“你放我下来!你不是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吗?你这样我就永远讨厌你,永远不会跟你说话!”
沈书钥听了停住脚步:“不行,南鱼不能讨厌我。”
姜南鱼见沈书钥有反应,立马说:“你放我下来,不然我以后就恨死你了。”
沈书钥将姜南鱼放下:“说好的,你要最喜欢我。”
姜南鱼一下地就跑了,心里暗骂这人神经病。
————后院
姜南鱼跑到后院,就看见沈桑晚扔了剑,脚边全是尸体。
姜南鱼跑到沈桑晚面前,抬手擦了擦沈桑晚脸上的血:“有没有受伤?”
沈桑晚一把将姜南鱼搂到怀里:“你真是吓死我了。”
姜南鱼眼里含泪:“我才是要吓死了,我们快走吧。”
沈桑晚放开姜南鱼,牵着姜南鱼去门那边,路过沈书钥,沈桑晚看都不看。
姜南鱼看了眼沈书钥,去拉他的胳膊:“走了,一起走。”
沈书钥跟上,眼睛一直盯着姜南鱼。
走到门前,姜南鱼有点犯愁了:“你们在哪个时空啊?”
沈桑晚皱眉:“我不知道。”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姜南鱼有点着急,想着进去再说吧,沈书钥突然说:“南鱼,我能带你去。”
姜南鱼看向沈书钥,睁大了眼:“可以吗,你知道他们在哪?”
沈书钥张开双手,面无表情:“南鱼要说最喜欢我。”
姜南鱼一脸你神经病吧的表情看沈书钥,外面声音越来越近,看了眼沈桑晚,发现沈桑晚也是皱眉看沈书钥,姜南鱼无法,伸手轻轻抱住沈书钥:“最喜欢你了好不好,你带我去找我的朋友好不好。”
沈书钥听到姜南鱼说最喜欢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松开姜南鱼,走在前面,拉着姜南鱼的手,走进要门。
————
姜南鱼在门中走了一会,开口道:“你到底是谁啊?”
沈书钥:“我是南鱼最喜欢的人啊。”
姜南鱼拍了沈书钥一巴掌:“快说,还有你原来长什么样,为什么要用沈书钥的脸。”
沈书钥:“我没有长相的,就是借用一下那个人的样子。”
姜南鱼知道这个沈书钥不会开玩笑:“你怎么会没有长相。”
沈书钥没说话,前方传来光亮,姜南鱼走进,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姜南鱼发现自己在一个街道口,找了个地方坐着,刚才沈桑晚消失前,在她耳边说,要她不要乱跑,等他来。
姜南鱼托着腮,看了看左手,刚走出那个光亮,沈书钥就消失了,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姜南鱼知道,那人一定不简单,想了半天搞不明白,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以后一定还能见到他。
“南鱼!”
姜南鱼抬头,就看见朝她跑来的沈书钥,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站起身:“书钥。”
沈书钥一把将人抱住:“吓死我了。”
姜南鱼虽然知道这个沈书钥是真的,但还是有点膈应,推了推沈书钥的肩膀:“我没事啦。”
沈书钥感觉到姜南鱼好像有点抗拒他,便松开姜南鱼。
薛牧也几人跟在后面赶过来,寒璧看到姜南鱼就一把抱上:“去哪了,吓死我们了。”
姜南鱼感觉今天拥抱超标了,拍拍寒璧的背:“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们说,有地方吗?”
寒璧放开姜南鱼,姜南鱼站在原地,看向走向她的沈桑晚:“受伤没?”
沈桑晚走到姜南鱼面前,安抚的笑了笑,摇摇头,姜南鱼见状牵过沈桑晚的手:“没事就好,刚才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薛牧也:“发生了什么,南鱼?”
姜南鱼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几人来到客栈,姜南鱼将事情讲了讲,包括那个沈书钥。
姜南鱼说完,房间安静了,几人都是一脸懵。
薛牧也挠头:“那不乱套了。”
姜南鱼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不明白,她说神女有办法能带丹穴民回去丹穴原,我其实很想问是什么办法,但当时场面太乱了,后来情况紧急,也没有说清这个问题。”
纤凝简单粗暴:“那就什么都别管了,按照以前的步子来,碰到问题再说。”
寒璧:“所以这个时空有丹穴民吗?”
沈书钥皱眉:“这个时空是我们几个走到的,没有南鱼带着,也许没有丹穴民。”
沈桑晚:“有。”
几人听到沈桑晚开口,皆是一愣,纤凝:“你怎么知道有。”
沈桑晚手搭在桌子上,手指敲了敲:“那个人喜欢南鱼,南鱼想要什么,他会给。”
沈书钥看向沈桑晚:“那个化成我的样子的人?”
姜南鱼歪头想了想:“他能直接开门诶。”
沈桑晚:“他也许不是人。”
薛牧也:“神仙?”
沈桑晚没说话。
姜南鱼其实心里还是想着那个时空遗留的丹穴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到战乱的纷扰,想三望的尸体,心里就是不能平静下来。
姜南鱼:“那个时空还有丹穴民,我想回去,可是我不会。”
沈书钥:“既然如此,你就先不要担心他们了,要门我们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怎么回去,还是现在这个时空找丹穴民吧。”
几人点头。
沈桑晚又给姜南鱼开了个房间,姜南鱼确实有点累,在床上躺了会,人开始有点模模糊糊的:“桑晚,我感觉头好晕啊。”
沈桑晚皱眉,去牵住姜南鱼的手
姜南鱼眼前开始出现一些画面,画面转的太快了,姜南鱼什么都看不清,头很晕,周身热热的,耳边隐隐有人喊着自己。
沈桑晚看姜南鱼紧闭着眼,眉头紧皱,头上满是汗,牵握着的手十分滚烫,周身竟然出现红色光泽,沈桑晚皱眉,轻晃着姜南鱼,不停地喊姜南鱼的名字。
姜南鱼恍惚间,好像来到了丹穴原,眼前的房子,树木,人都在摇晃,姜南鱼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慢慢往前挪着,耳边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姜南鱼觉得很陌生,不知不觉好来到了悬崖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姜南鱼还没去想这个声音是谁,人就掉下了悬崖。
“南鱼!南鱼!姜南鱼!”
沈桑晚焦急的喊着,手轻拍着姜南鱼的脸,周身红色的光泽越来越多,姜南鱼的身体越来越烫,沈桑晚睁大了眼,眼里满是焦虑和担心,见喊不醒姜南鱼,就立马跑到隔壁去喊沈书钥几人,几人来到房间,房间里已经是充满了红色光泽。
沈书钥跑到姜南鱼身边,也是唤不醒姜南鱼,几人没有法力在身上,皆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桑晚握住姜南鱼的手,依旧是唤着姜南鱼,突然见姜南鱼眼皮微动,周身红色灵泽渐渐消失,沈桑晚见状去轻拍了拍姜南鱼的脸,能摸到姜南鱼身上的温度也下来了,又唤了几声名字,就见姜南鱼缓缓睁开双眼,眼里红光乍现,看到面前的沈桑晚,立马瞪大了眼,一下子坐起身。
几人见到人醒了马上凑上去,就见姜南鱼一脸懵。
“南鱼?”
沈书钥轻唤了一句,姜南鱼看向他,这才缓过神:“书钥,这是干什么呀?”
沈书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南鱼疑惑:“我挺好的呀,这些人是谁啊?”
几人愣住了,沈桑晚开口:“南鱼,你认识我吗?”
姜南鱼手抓紧,刚才沈桑晚就是握的这只手,不太自然的看向沈桑晚:“认得啊。”
沈桑晚看姜南鱼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丹穴原还在吗?”
姜南鱼听了这话,立马急了:“丹穴原怎么了吗?我怎么在这啊,我得回去。”
沈书钥和沈桑晚互看一眼,沈书钥温声说:“丹穴原很好,你受了点伤,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姜南鱼歪头:“不记得了?我这是在哪啊?”
沈书钥示意几人散开,姜南鱼一眼看到了纤凝:“诶,纤凝姑姑也在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三个一起找我。”
纤凝也明白了,能喊她纤凝姑姑,只能是南鱼神女了。
沈书钥几人互看一眼,不明白姜南鱼怎么会这样,现在看来,记忆应该是神女的时期的。
姜南鱼看几人表情不太好,小心开口:“怎么了吗?”
沈书钥:“南鱼,今年几年?”
姜南鱼立马说道:“万法2961年。”
薛牧也和寒璧也明白了,姜南鱼这是记忆回到神女时期了。
沈书钥坐到床边:“南鱼,我们几个是因为一些事情聚到一起的,现在我们是在人间,你受伤失了记忆,只要跟着我们就好。”
姜南鱼皱眉:“事情?什么事情?我得回丹穴原。”
沈书钥斟酌了一下:“丹穴原很好,这件事很重要,总之你就跟着我们在这待几天就好。”
姜南鱼定定看了沈书钥几秒,随后点头:“好的。”
几人松口气,薛牧也坐到姜南鱼旁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寒璧:“我叫薛牧也,那是寒璧。”
姜南鱼除了沈书钥几人,别的仙神也不熟,见薛牧也这么热情,便笑道:“我记住啦。”
薛牧也拿了姜南鱼的包来,跟她讲里面的东西的来历和用法,姜南鱼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没法力了吗?”
薛牧也:“我们也没有,所以这些东西你要拿好,遇到危险可以用。”
姜南鱼发现自己确实驱动不了法术,便点点头:“好的。”
薛牧也觉得姜南鱼性格好像是一点没变,又指了指她的眉心:“这里还有桑晚的分身术,你遇到危险想着他,他就能来救你啦。”
姜南鱼听到这话一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薛牧也,薛牧也歪头,以为姜南鱼没听明白,刚想再解释一遍,姜南鱼就立马把头低了下来,伸手摸了摸眉心:“哦。”
薛牧也看向另外几人,就见沈书钥没什么表情,寒璧和纤凝凑在一起笑。
薛牧也眼神看向寒璧,寒璧看了眼沈桑晚,薛牧也立马明白了,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告诉姜南鱼,她和沈桑晚的关系,看了眼沈桑晚,沈桑晚靠在桌子边,没什么表情。
薛牧也见状转头看向姜南鱼,姜南鱼在看寒璧给她绣的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有银子。
沈书钥:“南鱼,有没有不舒服啊?”
姜南鱼将东西收好,摇了摇头:“我挺好的。”
虽然姜南鱼说挺好的,几人还是让姜南鱼呆在房间里休息,几人要到另一个房间里,下意识想留沈桑晚和姜南鱼在一起的,结果沈桑晚跟着一起出去了。
沈书钥抬脚就要踹:“进去。”
沈桑晚无奈:“一起。”
寒璧笑道:“你不喜欢这个时候姜南鱼吗?”
沈桑晚听了转头进了房间,关上门。
薛牧也和寒璧对视一眼,趴在门上偷听,纤凝和沈书钥看俩人这样,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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