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伴随着疲惫一同出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病人缓缓转头看向作为家属的日向创。
一颗被绷带裹满了,只露出一只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头就这么看着日向创。
客观来说场面有些滑稽。
日向创被那一只红色的眼睛盯得不太舒服,认为对方是让他自我介绍:
“嗯……我是日向创——”
刚说完名字,对方连忙打断:
“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身高体重胸围多少,以及兴趣爱好。”
乍一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这个素未谋面的孪生兄弟是怎么知道日向创的兴趣爱好,甚至三围的!!
病床上的人用着平常的语气说着细思极恐的内容,日向创忍不住发问:
“名字什么的你知道倒是可以理解。,但你怎么知道其他东西的?!”
难不成是调查过,或者说是跟踪过吗?!!
“……”
可疑的沉默了。
日向创开始流汗了,他的这个双胞胎兄弟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由病床上的人打破了平静:
“今天天气真好……”
雷鸣伴随着闪电出现,屋外开始下起了大雨。
两人:“……”
病人摸了摸头,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
“嗯……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既然都已经找到亲生父母,那也就沿用日向这个姓吧——日向出流。”
日向出流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
“这是我的名字,碍于我们两个都姓日向,就直接称呼名字吧。”
“创,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被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叫名字,感觉很稀奇。
和双胞胎兄弟的初次相遇并不美好,但是怎么说呢?日向创认为自己的这位兄弟应该不是坏人……吧?
同时日向创感觉“出流”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日向创些复杂的看着日向出流,当事人则是颇有兴趣的观察这一切:
会有我这个变量,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样呢?
是可以预测的无聊事情……
也不一定,毕竟我现在脑子被砸两次,有点不太聪明了。
突然日向创感觉有一道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转向日向出流的方向,却只发现对方在看书。
不对,看书?
哪来的?
“出流。”
喊出有些绕口的名字,日向创看向了他手中的那本书:
“你在看什么啊?”
“《如何与周围的傻子们说话》,挺好看的,就是只有一只眼睛不太看清。”
合上了书,并回答了问题。
“话说你明天不需要上学吗?要不干脆请个假?”
“不行,不能落下功课……”
日向创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能是熬夜或者说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
日向出流把视线重新投回了书上。
“好吧,现在回去的话,只能步行了,我不建议你这么晚了独自一人回去,最近有个专杀男性的连环杀人犯在附近。”
说完,他又把书合上了。
朝着日向创立了个大拇指:
“反论病床很大,你搁这儿睡一觉得了。枕头就把隔壁床那个枕头拿过来,对护士说一下就行了。”
日向创感觉心中对于这位双胞胎兄弟的某种形象破裂了。
但他说的对,现在独自回去是不太安全。
“的确,现在回去是不太安全。”
日向创接受了这个意见,随后重伤的日向出流想要下床去拿枕头:
“等一下!拿枕头这种小事就不需要你这个伤员来做了!”
待在原地两秒后日向出流行云流水的躺了回去,丝滑程度不亚于用了某柔的秀发。
可能……脑子还没太好……
日向创如此想到。
隔天,在日向创走后的出流躺在病床上思考人生:
好无聊……想出去……
但是头上的伤还没好……
就在日向出流要变成一颗靠窗的绷带蘑菇前,终于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打破了平静。
“哇啊啊啊——对,对不起!!”
带着歉意的柔弱女声出现在了病房外,日向出流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就在他马上就要回忆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他卡机了。
“什么……这个声音……是谁来着?”
想不起来……
像是系统报错了一样,但日向出流实在很在意这个声音的主人,所以他决定穿上拖鞋出去看看。
抱着疑惑打开门,一副香艳的场景赫然出现——
那是一个浑身湿透了的歇紫色头发的女孩,正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被绷带束缚的躺在地上。
日向出流看到这一幕终于认出了她是谁:
罪木蜜柑,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但很明显她自己的心理健康并不好。
而且她发型好像个拖把。
这么想着日向出流,把手伸向了罪木蜜柑。
意外的是罪木蜜柑并没有被这个奇怪的绷带头吓到,而是害羞的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谢,谢谢……这位先生……”
稍微点头示意,日向出流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着所有超高校级的才能这回事!
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吧!!
看了一眼罪木蜜柑,日向出流决定整点特效药,把自己脑袋上的伤搞好。
至于脑子能不能好起来就不知道了。
罪木蜜柑看着日向出流远去的背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居然会有病人帮助我……这真是太失职了,明明是我来帮助病人才对……
她的脸更加的红了,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能让这位病人好好康复的话……是我的荣幸吧……
刚才帮助她的那个人绷带头的样子,以及那颗从绷带里面顽强探出来的呆毛,已经深深的扎入了她的脑海。
因为在医院,制作药品变得格外简单。
凭借着各种超高校级的才能,日向出流成功熬制了一瓶看起来乌漆抹黑的特效药。
顺带加了一点治疗脱发的成分在里面。
看着瓶子里面乌漆抹黑的药品,日向出流摸了摸下巴:
按照理论来说,我吃了这个应该是不会死的。
药效也没有过猛,但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算了,可没有【超高校级的预感】这一才能,直接喝!!
日向出流对于自己所有才能的是非常合理,但是他高看了自己对于苦味的忍耐力。
以及他对于【超高校级的幸运儿】才能对他警示的忽略。
一口把乌漆抹黑的药剂喝掉——日向出流的脸直接扭曲了:
“好苦,为什么会这么苦???”
在苦的余波里,日向出流抓了抓自己有些痒的头皮:
等会我好像已经穿越了,我好像已经不脱发了。
“艹。”
这是优美的中国话。
“嘣——”
这个是黑色的头发炸开绷带的声音。
坐在只有自己的病房里,日向出流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寻思着现在该怎么出院。
思考片刻后,他带着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再一次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在一堆看精神病人的眼神中,安全的走到了前台:
“我已经好了,我可以出院了吗?”
见前台久久不回答,日向出流开始思考——
【为什么前台的人不回答自己?】
[超级苦的黑色特效药。]
[嘣的一下长出来的黑色头发。]
[莫名福利的摔姿。]
[脑袋疼。]
[草饼好吃。]
[发型好像拖把。]
[周围人奇怪的眼神。]
【脑袋疼。】
“我脑袋已经不疼了,出院的手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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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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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哇,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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