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柒返回学校上课。
容淮才起来就发现有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四哥,你怎么来了,大清早你来干什么?”
“我就是很好奇,是一个长相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给护着。”
“他长得一般,我上次认错了。”
“我不管他是谁,就算我这个外人,而且眼睛还没好透,我都能感觉到他长得不一般。”
“真没有,我上次给认错了,他长得跟我一个故人很像……”
“行,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走了,还有把衣服穿上。”
“嗯?等等,我没穿衣服……艹!”
“……”
白柒吃了早饭便慢吞吞的向学校走去,冬日,天空中撒下的花瓣,像极了缤纷的银蝴蝶,又唯恐风把它吹散,干枯的叶子带着冰渣,风一遍又一遍让人裹紧外套,白柒穿的单薄,绕过足球场,便有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快看快看,那个疯子回来了,就是那个黑衣服的,听说他脑子不太好使,他往这边走了,快走快走,离他远一点。”他慢慢的绕过楼梯,不知道他是第多少这样做了,明明又不是第一次了,却还是不敢直面,从记事起遍听到过无数,从他爹到他……
一路跟着他的人不少,胆子大的已经偷偷拍照,走了一路跟了一路,到教室也只有短暂的安宁。
“铛铛铛∽”下课,白柒把头埋在双臂间,隆冬寒冷顺着手指的冰凉往身上窜,肤色更显得通红。
“白柒小朋友,今天中午他们不想吃学校里的餐厅,要偷偷翻墙出去吃你去不去?”容淮翻着手机问他。
“他们怎么突然要出去吃,有多少人?”白柒在帽子下闷声回答。
“因为他们想宰我一顿,法不责众,一个人让我请客可以瞪一眼吓吓,一群人让我请客吓也没用。”容淮说着遍翻起了白眼。
“行,竟然你请客那我也要宰你一顿。”他说着遍抬起了头,挑着眉看着他笑了笑,看起来有些明媚。
“走吧,小,朋,友。”然后拍了拍他的头。
“喔,我先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言闭,容淮微微点点头,白柒走出了教室。
窗外的雪,覆盖了一层轻薄的冰,卫生间的水龙头快被冻住,厕所冲出来的水,已然带着冰渣。刚刚按下冲水键的白柒,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瞬间屏住呼吸,右手紧紧地抓住门把手,以最快的速度收紧了身上的信息素,希望来人中没有Enigma(设定:Omega就算收起信息素Enigma也会发觉)也希望这里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存在。
手指抓在冰凉的把手上,明明冻的通红却因为用力,泛起雪花一样的白。门外飘来淡淡的尼古丁味道,白柒忍住咳嗽,直到外面的人渐行渐远,他才慢慢的转动门把手。
“噼里啪啦”一桶水从上倾泻而下,泼在里面从头到脚冰冷刺骨,“嘭**”水桶落在地上的闷响夹杂着一阵阵哄笑往外跑,身上的水开始冻住,一动还会伴随“嘎吱嘎吱”的声响。
随后,白柒的手无意识覆上右大腿外侧的拉链,用力一拽,漏出洁白的大腿,只见大腿上有两条黑色绑带,黑白交映生成强烈的视觉差,刀柄被拔出,上面的寒光一闪一闪——他爹的刀,他的勇气。
他拽掉那极为不舒适的绑带,拉好拉链,摔门而出!
一步,两步,三步向那几个哄笑的人走去,那几人一看不妙,连忙收起拍摄的手机转身想跑。竟然欺负到他白柒头上,俗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他爹教育他时说的)。白柒一刀向前面的人飞去,正中大腿,血液如瀑布喷出,剩下的两人直接吓懵了,虽然平常比较混,但是哪见过这场面,白柒机械的转过头,看向那两人,又机械的向两人走去,其中一个黄毛揪着一旁的红毛往他面前一推,撞上他的刀口,那人狼狈的逃窜,脸上露着无比惊恐的表情:“疯子,疯子,疯……”
白柒回头看了看那个,大腿受伤的家伙,好像是隔壁班的,戴个眼镜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梨涡,一个挺懦弱的男孩子。白柒做了一下简单处理遍匆匆离去,另一个人已经凉透了。白柒顺着声音,一路往下,直达操场。容淮半天没见到人,抬脚往厕所走去,刚准备进去,忽然愣了一下:他是个Omega我一个Alpha进去不太好吧,虽然这是Alpha男厕所。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子“Alpha男WC”,闭眼抬手捏了捏鼻梁,斜靠在门口的墙上,熟络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点燃一只,日光随着时间斜照在他身上,屡屡升起,如同炊烟,像是黎明前最后的平静:“白柒好了没有?白柒?白柒?白……”
猛然睁眼,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楼梯拐角口,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他顺着血迹一路向下狂奔,一个又一个血色脚印,都大大的写着一个“死”字,站在操场的阳光下,阳光直射有些晃眼,白柒现在在树下的阴影处:“白!柒!”随后手起刀落。
圆圆的东西滚了两圈,便缓慢的停下,死后也紧紧的盯着白柒漏出恐惧的面孔。
容淮狂奔过去,在他身后缓慢的停下,白柒发现还有人站在他身后,回头眼中满是恨意,血撒在白玉一般的皮肤上,有种莫名的违和感,仿佛他就是从血中出生的,少年的心动来的总是那么不知所措,下意识脱下了外套,给他披上,微微牵起他的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不顾一切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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