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一直玩到深夜,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她找了个地方变回小鸟,又把衣服收回空间,拍拍翅膀飞回了皇宫。
一直跟在棠梨身后的两个人亲眼见证了她变回鸟的全过程,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分开,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棠梨一路飞飞停停,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到皇宫,她来到祁沐年床前,看着熟睡的男人,放下心来,完全没发现祁沐年领口都已经开到腰处了。
祁沐年想到初见时棠梨色眯眯的眼神,觉得是不是夜晚她没看清,他故意翻了个身,白花花的胸肌就这么赤条条的展现在棠梨面前,月光透过窗户打在肌肤上更是白得吓人。
棠梨看着突如其来的夜宵,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口水,怎么能拿美色考验干部呢。
抛弃祁沐年的性格不谈,就身材和脸来说完全是她的天菜,她刚想上手去摸,突然想到了祁沐年杀人的景象,今天用手摸了,明天手可能就要离她而去了,棠梨打了一个激灵,还是算了吧。
祁沐年听着床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色诱起效了,正准备绷起肌肉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棠梨,却发现根本没人碰他!难道是自己的肌肉不够好,还是她看上了别人!
帝王的尊严不容侵犯,祁沐年生气的转了个身,暗暗吐槽棠梨没品。
一个时辰后,祁沐年越想越气,一把把趴在床头睡觉棠梨抓过来,放到颈窝处,暖意不断传来,他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沐日,祁沐年不用早起,一人一鸟睡到日上三竿。
棠梨睁开眼,一条锋利的下颌线映入眼帘,身下软软的,热热的,随着呼吸起伏,脑子正在开机的棠梨还没搞清楚状况。
十秒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自己这是躺在祁沐年身上,怎么鸟的身子也按捺不住色心啊。棠梨在心里暗暗唾弃祁沐年,长得那么勾人干什么,诡计多端的男人。
祁沐年早就醒了,他看着自己颈窝处的小鸟上演了一出变脸,正憋着笑呢,突然棠梨作势要飞起来,企图逃离现场,但是祁沐年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用手轻轻一抓,棠梨就被控在手心里无法逃离,他摆出一副良家妇男被欺负的模样,对着棠梨道:
“怎么,睡了就想走,登徒子。”
棠梨冤枉啊,她睡之前还在床头呢,谁知道怎么滚到祁沐年颈窝处的,看着眼前人一副被欺辱了的模样,真是厄运专挑苦命人,命运戏弄老色批啊,如果她能够逃过这一劫的话,回去一定点他十个八个男模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祁沐年看着手中的小鸟,缓缓把头偏向一边,闭上眼,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吧的神态,真是,真是太可爱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不是平常阴测测的帝王笑容,是属于十九岁少年的爽朗笑声。
棠梨听见笑声就知道被耍了,她一把挣脱桎梏飞了出去。看着飞走的小鸟,祁沐年觉得自己可能把小鸟惹生气了,他摸了摸鼻子,收敛了笑容,变回了不可一世的君主。
飞出去的棠梨越想越气,正巧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闹着,她有了主意。
收拾完毕的祁沐年刚踏出房门,就接受到了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一坨翔瑞精准的落到了他的头上,他抬头看着飞向远处的麻雀,又看着在高处笑到站不起来的棠梨,心中暗笑,真是睚眦必报的小鸟啊。
旁边的宫人跪了一地,生怕那位一个不高兴自己直接人头落地,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位只是回去重新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们。
如果不是小人作祟,祁沐年会是个顶好的少年。
最近京中格外的平静,像是风雨前最后的安宁。
棠梨这一个月又回去看了看自己的小弟们,他们在幼儿园过得很好,而此时正在盘算盘的墨云可谓是愁容满面。
她医术高,又有经商头脑,仅仅一个季度就已经攒下了不菲的家底,她透过窗户望向院中的荷花池,她的毛孩子怎么样了呢,自己穿来的措不及防,这么多天,要是没人发现,他们可能已经……
墨云不敢想下去了,她只希望有人能够发现他们,救助他们,她在哪个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毛孩子,他们是家人,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墨云心神不宁,索性放下算盘,出去走走。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看见有卖玩具的就不由自主的停下,土豆特别喜欢玩玩具,元宝也是,阿梨不一样她总爱追着鼠鼠玩,一鸟一鼠满屋乱窜,墨云盯着手中的玩具,她想他们了。
墨云看见一家店就进去逛逛,也不管是干什么的,反正是消磨时间罢了,忽然她被当铺中一件银簪吸引住了视线。
她让掌柜把簪子拿下来,墨云仔细看着这个银簪,这分明是她的东西,连上面的划痕都一模一样,她紧紧握着这个簪子,除了她还有人也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此人必定与她相熟,不然绝对拿不到这根银簪。
墨云内心激动与喜悦交织,她颤抖着声音问掌柜的:
“掌柜的,这根银簪是哪来的。”
掌柜看着眼含泪光的女子,只觉得这簪子可能对她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他查了查档案道:
“京城。”
墨云把这根簪子买下,急匆匆的回了府邸,她唤来自己的心腹,告诉她计划有变,他她不继续南下了,她要先去一趟京城。
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简单收拾了下细软,和手下交代了几句,率先启程去京城,墨云握紧手中的银簪,期待快点到京城。
而此时正在悄悄南下的男主颜川突然觉得心口一空,仿佛有什么离他而去了一般。
棠梨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使男女主完美错过重逢,本来计划去找女主的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见到铲屎的了。
正在处理公务的祁沐年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疼痛,他痛苦的放下笔,双手紧握,冷汗顺着下巴滴在桌子上,一滴,两滴,直到汇成一片小水洼,越临近二十岁,他的分魂之症就越来越明显,已经恶化到不需要闻到引子就会频繁复发的程度了。
而在城外的“祁沐年”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叫嚣着脱离自己,这是灵魂在自救,他努力稳住心神,神躯在树木和人形之间来回变换,最后稳在人形,“祁沐年”累的瘫倒在床上。
在门外观察的清玄子看着“祁沐年”的魂魄被来回拉扯,他觉得时机差不多要到了,再晚就要无力回天了,现在只缺一味引子,他悄悄离开前往公主住处。
清玄子通报后来到公主处,宸阳照例屏退众人。他跪在地下,余光瞟到公主手腕,佛珠不见了,他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禀公主殿下,时机已经到了,但是还缺一味引子。”
“是什么。”
“是,是,是陛下生母的血肉。”
宸阳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太后啊,这可有点难办呢。
“退下吧。”
“谢公主。”
清玄子马不停蹄的出了房间,宸阳长公主的气势还是太强了,虽然清修这么多年但是锋芒依旧。
他来到“祁沐年”的房间,侧着身子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少年,少年一袭白衣在桌旁看书,瓶中的几支荷花不及少年半分颜色。清玄子的眼睛中涌上惋惜的神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为了拿到太后的血液,宸阳动用了当年父皇留下的暗线,十几年的光阴岁月,娇俏的少女已然变成了沧桑的妇女,妇女把装着太后血液的小瓶交给接头人趁着夜色离开了。
宸阳在京郊外院门处放了两盆绣球花,很是好看。
当天晚上,宸阳和祁沐年在密道了碰了面,前朝时为了逃跑,皇宫留下了不少通往宫外的密道,其中一个出口就在宸阳所住的院子中。
这么多年祁沐年和宸阳一直有联系,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宸阳二话不说就迷晕了祁沐年,随后把他拖到房间里,房间里躺着的正是另一个“祁沐年”。
人已经齐了,可以开始了。
清玄子把太后的血滴入龟壳内,藏在乌云后的月亮慢慢出来,“祁沐年”的身影开始闪烁,但始终没有完全脱离本体。
这不应该啊,月圆之夜,生母之血,善恶两魂,没道理不成功啊,清玄子顶着宸阳杀人的目光试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结果。
他在排除了一系列因素后,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凑到公主身旁,跪下,嘴唇蠕动着,颤颤巍巍的说着什么:
“殿下,今夜可能施展不了合魂之术了。”
宸阳的声音明显变冷,“为什么。”
清玄子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心底里暗暗给自己加油,希望自己能保住脑袋,
“草民,草民,怀疑是血有问题。”
宸阳肯定这血是从太后身上取的,那么,只剩一种可能了,祁沐年并非太后亲生,但是祁沐年长的和父皇有六分相似,确是父皇的孩子,这个沈氏有秘密啊。
宸阳把祁沐年送回寝殿,看到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小鸟,来了兴趣,她把祁沐年一甩,甩到了龙床上。
而棠梨丝毫没被影响,翻了个身继续睡,宸阳看着面前的小鸟,确实好看,超越她平生所见,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们俩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吧,除非,眼前的小鸟是妖,还是个漂亮妖,冲冠一怒为红颜到有可能。
她摸了摸棠梨软软的脸颊,转身走进了密道,像是没来过一样。
第二个位面给阿梨约的稿已出。[粉心][粉心][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暴戾帝王VS跨时空小鸟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