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川听着这谢青衣的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他猛然想起这谢青衣算得上是救了自己,不过杀的是他徒弟,应该不成大碍。
此时大门口那狒狒嚷嚷的,白珩川放眼望去,一大群身穿青色衣服的人来此。
他第一个注意到的是领头的其中一人,他就是叶柏晚,而他旁边的是一位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发间一缕白发很是显眼。
但其他人似乎没有注意这位中年男子,而是他旁边的叶柏晚。
“你看这位青衣男子手指上的翡玉戒指,是不是有点眼熟。”
“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想不起来。”
“诶,小兄弟你知道这翡玉戒指嘛?”白珩川身旁两人聊着聊着就突然叫了一声自己,白珩川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知道敷衍过去。
“啊!想起来了!前几个月我师傅跟他打过一场!映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手上的翡玉戒指!”这人思来想后终于想起来了“是近几年流传的青衣帮帮主!”
白珩川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欲想离开这吵闹的地方时好巧不巧,这叶柏晚发现了人群中的白珩川,他笑着跟他招了招手。
所有人纷纷看向白珩川,白珩川尴尬的轻咳一声,叶柏晚身旁的男子也注意到白珩川,男子跟他身后的人像是交代了什么就走到了白珩川面前,叶柏晚也走了过来。
还没等白珩川开口,突然那男子抓住白珩川的手腕,他刚想反抗才发现谢青衣在为自己把脉,叶柏晚注意到白珩川的神情便开口道“他是谢青衣,就是他医治你的。”
“恢复得不错,你是我救了那么多人第一个恢复得那么快的人。”这谢青衣把完脉搏后满意地说道。
白珩川抱了抱拳“多谢恩公相救。”
“没事,要不是我徒弟暮儿求我,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
“暮……暮儿?”是谁?哪个暮……
白珩川皱着眉头一脸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这谢青衣说的是谁,直到谢青衣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柏晚,但白珩川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谢药师!”凤归兮此时从大堂出来,笑盈盈地走到谢青衣面前嘘寒问暖的“还以为谢药师不来了呢!”
“没,只是路上我徒弟乱跑而已。”
叶柏晚戳了戳白珩川,小声问道“白大侠,你怎么呢?感觉心不在焉的?”
白珩川的视线慢慢的从谢青衣上转移到叶柏晚脸上“你……你叫什么?你,又是谁?”简简单单几个字艰难地从他口中说出来。
“诶?这位是?”突然凤归兮瞧见了谢青衣身后的叶柏晚便问道。
“哦,忘了介绍,他就是在下的徒弟叶暮,叶柏晚。”谢青衣回道。
叶暮……叶暮……
白珩川愣愣地看着叶柏晚,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的名字叶暮。
叶柏晚走前一步抱拳道“晚辈叶暮,见过城主。”
按时间算来,应该有十几年了……分开的时候,那叶家独子好像是五岁?
白珩川整个人都出神了,导致隐翎楼楼主给他暗示都没注意,直到突然间自己手中多了一张纸条才回过神。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又看了看给自己纸条的人……极乐?!
极乐他没再穿他往日最喜爱的红色,反而穿上了隐翎楼统一的黑衣,而且仔细看他神情感觉跟往日不一样,双眸无神像是失了心智被人控制……
‘被人控制……难道主公将极乐制成傀儡了?!’白珩川慎思极恐地望向隐翎楼楼主‘若真是如此,那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白珩川最后没在此多留,回到了凤归兮安排的住处,房间内,白珩川看着极乐给他的纸条,看字迹是主公的。
字条的内容就是三日内速快速决将谢青衣的徒弟杀了。
这叶暮,叶柏晚若真是当年那小孩,那他即便背叛隐翎楼都不会伤他一分一毫。
可是,这叶柏晚对自己并无太大威胁,也并非是隐翎楼的对立面,为什么要对一人赶尽杀绝?
但同姓同名的人多了去,十几年来白珩川暗地里寻遍大江南北,叫‘叶暮’的,没有上千都有上百位。
十几年前他们分开的时候,叶暮身受重伤,胳膊上被划了一剑,应该会留下疤痕,只要先确定他胳膊上有没有伤疤,若是有,那么自己又该怎么保护他呢……
晚间,叶柏晚来到白珩川房门口辗转反侧,他看着房内昏暗不敢敲白珩川的房门。
过了一会,房门突然打开,白珩川一开门就看到叶柏晚在门口“叶大侠,不知找白某所谓何事?”
叶柏晚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白大侠,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珩川狐疑地打量着他,感觉要说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会杀了你。
“进来坐。”白珩川让他进入了房间,关门前还谨慎地看了看外面有没有异样。
叶柏晚也顺势点燃了烛火,昏暗的房间瞬间亮敞起来。
“说吧,什么问题?”白珩川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
“额,白大侠,你是不是生气了?”叶柏晚站在白珩川面前有些为难地问道。
白珩川听完叶柏晚这句话,拿茶壶的手都抖了下,他放下茶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我……”他我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白珩川无可奈何,随后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坐下好好说。”
他乖乖坐下拿起茶水,可能是有点紧张的原因没拿稳茶杯,又可能是水有点烫,直接洒在自己身上,叶柏晚连忙起身拍去身上的水,口中还说到“我,我没拿稳。”
白珩川似乎奸计得逞双眸闪烁了下,他那淡蓝色的双眼更神秘了,白珩川起身去找来自己的衣物“无碍,正巧我这有干净的衣物,要不换了?”
叶柏晚有些难为情地接过他手中的衣服,白珩川指了指他身后“屏风那换吧。”
白珩川这套白蓝色的衣服有股淡淡的梅花香,闻着让人很安心,换上衣服后平时素爱暗色衣服的叶柏晚都有些不舍得脱下。
其实叶柏晚不知的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白珩川在屏风旁偷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视线从叶柏晚结实的后背慢慢转移到他肩膀上,一道淡淡的伤疤出现在白珩川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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