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王家最忌女色,你老爹若是知道你如此好色,不得将你关个几年禁闭。”
王初一被她聒噪的有些无奈,索性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梁衡秋大恨,快步走拦住王初一,鼓着塞腮帮子气呼呼道:“你当真不怕你爹关你禁闭?”
“我的姑奶奶,要不我带你去南海游玩一番?”王初一无奈的说道。
梁衡秋毫不犹豫的扭头拒绝,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我就要北斗星印。”
看着梁衡秋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王初一随后无奈的说道:“好,不过你要经过考验才行。”
“考验?”梁衡秋一听,顿时炸毛,立刻反驳道:“这怎么.......”
“这是最后的底线,否则我宁愿去关禁闭。”
梁衡秋黛眉颦蹙,心中计量片刻,十分不情愿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好了,将此人带回星阁,有大用。”说着,王初一就将玉印刻在了那女子额头之上。
那女子顿时在一阵白光闪烁之后,化作了一条三尾白狐。
“我去,三尾白狐,真是罕见。”王初一不禁一阵咂舌。
“不过管你是几尾,到了这里就得跟我走。”
听到这里,一旁的梁衡秋眼珠子溜转,笑道:“王初一,我听别人说:只有你王初一做得了初一,如今怎么?”
“我哪能做的了姑奶奶你的初一。”
王初一冲梁衡秋撇了撇嘴,忿忿不乐的揶揄道:“您老人家不做我的初一就算我烧高香了。”
梁衡秋黛眉颦蹙,盯着王初一冷笑道:“是吗?怎么执掌开阳星印的人如此的斤斤计较?”
王初一连忙摆手:“好,好,您说什么都对!现在我要将她带回星阁,明天你来寻我便是。”
话音刚落,一道璀璨星光透过早已洞开的天窟,落在王初一的身上。
随后,他与那三尾狐狸的身影便模糊起来,消失在那束星光内。
看着王初一消失的身影,梁衡秋目光中闪烁着异芒。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只见梁衡秋骑着一匹白马疾驰而出,迅速没入那茫茫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春来楼。
江不觉的身体逐渐安静平稳下来,呼吸逐渐变得悠长绵绵,犹如山谷溪水汨汨流淌。
在他一呼一吸间,一股绵延细长白气自天灵盖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内,周身隐隐有道韵流转,恍若实质。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靠在他怀中的谢雨霏猛地惊醒。
她惊讶的看着白气缭绕中的江不觉,那股细长的白气在江不觉头顶凝聚着,旋转着...
渐渐的,一个白色的漩涡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
谢雨霏望着那白色漩涡目不转睛,忽然,她发现自那白色漩涡中间有一抹金色散开,就像是滴在水中的一滴墨,慢慢的,慢慢的晕染开来。
这种悄然转变,江不觉毫不知情,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浑然天成,水到渠成。
那晕染开来的金色,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让谢雨霏总想不自觉的去靠近他。
翌日,长安城渭河古渡,有一户酒家,名为料峭。这家店既卖酒又卖茶。
不过这户酒家最为外人说道的不是它家的酒或茶,而是每年五月初五时的桃花源。
每年到了五月初五的日子,在这渭河之上就会有无数的桃花瓣顺流而下,飘到这里。
据说,这样的神迹曾引来当时的国师房如晦亲自前来。但纵使国师那样的存在,见到桃花源之后也只能摇摇头,道了句:
“不足,为外人道也!”
听完江不觉的讲说,纪清越发的好奇,“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
“国师房如晦可是自百年前就羽化飞升,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望着纪清怀疑的眼神,江不觉悠哉摇摇头说道:“书上看的。”
“真的?”纪清仍怀疑的看着江不觉,不过他也早已经习惯了从江不觉口中听到各种匪夷所思的奇闻异事。
江不觉淡淡点了点头,这其中真假他也是不得而知。
在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想要了解一件事情,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需要亲眼去看,亲耳去听,亲自去感受。
就在两人谈话间,酒家的掌柜一脸面善的走向两人,笑道:“哪能是真的?”
“假如真有如此奇怪之事,我这里的生意那不是不用愁了。”
纪清想想也是,毕竟这户酒家店面极小,就算是宾客满座,也就十几个人罢了,绝计算不上生意红火。
这时,江不觉却是转头认真的看向掌柜的。
“你这里的生意确实算不上红火,毕竟那些东西可是将“红火”视为忌讳。”
听到这话,掌柜心头微凉,眼前这个少年似乎知晓这里的一切,他忙低头笑着回应:“客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有人不喜欢红火的?多喜庆。”
而就在这时,酒家的门外传来一阵密集且整齐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极为浑厚的声音,透着一股蛮不在乎的狠劲儿,让人觉得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位孔武有力的蛮子。
“内卫办事,闲者散去!”
一群身着青衣官服的冷面随从便密密麻麻的将这狭小的店家围的水泄不通。
听到‘内卫’的名号,那些还想看戏的看客们,纷纷慌不择路的逃出酒家,那些冷面随从也并未阻止。
内卫,属于朝廷的编制,每年不知道要从国库中划出多少给这群内卫。但是这群内卫,有独立于朝廷,因为这是一只私人队伍。
内卫的主人,足以让那些庙堂之上的三公,也不敢有丝毫的微词。
因此,虽然内卫的官阶很低,但却是整个长安城所有官员见到都十分头疼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掌柜的被吓的直打哆嗦,只能满脸肉疼的看着那些酒客光明正大的逃走。
说话的那人身材魁梧,眼神中透漏着一丝狠劲,让人顿感此人十分狠辣残暴。
天气很热,店里的气氛却冷的可怕,所有人都阴沉着脸色,除了座山的纪清和江不觉。
一言不发,空气中满是压抑的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过了许久,掌柜的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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